第3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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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霄落下的众人此刻才堪堪赶来，正好目睹了她在树枝上心满意足点头的一幕。
范千桑的嘴角开始抽搐：“别告诉我杜大侠是因为树枝没有折断在开心。”
“小狗先生真聪明。”冯舞清盯着杜凌霄洗眼睛，一点都不想让地上到处都是的污秽玷污自己的视野，“你猜对了。大师姐就是在为这件事情高兴。”
担心伤到信鸽的聂雨林早就在第一时间放飞了鸽子，于是只好不停转换视线去读同伴们的唇语。
凌霄为树枝高兴完，很快就皱起了眉头：“刘应水还是对凝海的血液出了手。”
这个狡猾的家伙在意识到死亡的危险之后并未放弃，只是选择替换了迎接死亡的物品。首当其冲的梅花成为了死亡剑遗物的牺牲品。
凌霄落地，从已经被痛晕的偷袭者身上取回了自己的匕首，随后用泛着寒光的刀身挑开了摔下树枝者手里的梅花枝。对方握住梅花枝的指节已经彻底只剩下森森白骨，在失去了支撑物后，凌乱散落在地。
江云章皱着眉头，条件反射抬手捂住了李兰溪的眼睛。
经过短时间战斗之后已经收回对陌生人警惕的李兰溪正要挣扎，就被脸色同样不愉快的冯舞清安抚了下来。她已经在梅花枝的偷袭时意识到了自己实力上的不足，所以只是撇下了嘴角，默默接受了长辈们的安排。
“他的手彻底消失了。”冯舞清强行忍耐着自己的杀意，“刘死水倒是把这么危险的东西藏得很好。范千桑！”
被她突然点名的范千桑浑身一震，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视线。然而他的心虚对冯舞清而言一览无遗。
“你知道这东西？”
凌霄将审问的工作交给能够辨别话语真假的冯舞清，自己则是开始给偷袭者做急救措施。
梅花枝在脱离了他的手没有持续摄入血液以后就在原地化为了血水，但顺着偷袭者手腕处的侵蚀依旧没有停滞。长时间下去的话，这个人一定会和已经消失掉的手一样彻底变成骸骨。
“我、我不知道啊！看这家伙邪性的攻击手段也知道这些都是死士了，我和刘应水的关系哪里能知道这种程度的秘密。顶多就是猜测那个家伙肯定有什么后手而已。”范千桑决定祸水东引，“倒是灵水教圣子肯定比我更加清楚吧！”
被点名的江云章浑身一震，发自内心露出了茫然无知的表情：“我不知道啊。”
被他捂着眼睛的李兰溪一惊，但思及对方对自己的好意，还是没有立刻挣脱，决定给江云章争辩的机会。
江云章恨不得给范千桑几刀：“我是珍贵的实验样本，刘应水怎么可能让我参与这么危险的东西！梅花枝的气息对我也有一定影响，肯定就是他重要的底牌啊。怎么可能让我知道。”
如此危险的武器，如果他在灵水教圣子林云章的记忆里翻找到了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度邪大侠。而且从梅花枝出现的第一秒开始他就在拼命翻看记忆，直到现在脸色发白都没能找到蛛丝马迹。甚至在凌霄出声提醒之前，他都没能看清楚暗器是梅花枝。
冯舞清平静发表自己的判断：“范千桑在心虚，林云章是真话。”
聂雨林立马毫不留情给了范千桑一脚：“老实交代。”
“啊？”范千桑被她差点踹进血坑里，连忙踉跄好几步躲开了危险的地带，“啊？啊？”
“啊什么啊。”聂雨林翻了个白眼，“这里这么多血坑，你想进去的话我就满足你。”
“凭什么是我被针对啊？”范千桑十分不服气，还要争辩几句，被凌霄一眼堵住了长篇大论。他恶狠狠地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偷袭者。
李兰溪听到了声音：“你不能拿无法反抗的人发泄情绪。”
“爹的。”范千桑连自己一贯以来擅长的阴阳怪气都说不出口了。
“我杀林云章。”
021
“刘应水对凝海血中的力量觊觎已久，才费尽心思研究出了这样歹毒的产物。”凌霄左手的血咒依旧持续鼓动着，仿佛另一个心脏藏在她的手中，急于挣脱束缚获得生命，“范千桑应该是猜测以刘应水的执念不会干脆放弃，但并不知晓他具体制造出了何物。”
作为在场所有人之中唯一亲眼见过死亡剑的人，凌霄从梅花枝的香气里感受到了熟悉的死亡气息。结合江云章提过一句刘应水正在用血液培育植物，这些梅花应该就是吸收了梅凝海血液后生长出来的造物。
不对，这根本说不通。
梅凝海的死亡，是死亡剑的死亡。
绝无可能遗留下任何会被不怀好意的家伙利用的残渣。她的血液也早已经渗入深深的地下，被永远埋藏。和充斥着活气的杜凌霄的血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死亡剑还活着的时候刘应水绝对没有那个胆量和能力从对方身上得到血液。那么她感应到的死亡气息是错觉？不，这样程度的死亡不会出错。这是许多年前环绕在死亡剑周身的东西，也是最终带走了死亡剑的平静绝望。
“没错没错。”范千桑连忙点头应是，为自己脱罪，“我就是知道刘应水的人生词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一说，才觉得他肯定有什么底牌没出而已。至于他到底又还能做些什么，就全然不知了。”
“是真话。”冯舞清微微一笑，“我都看到了。”
凌霄猛然想起了被刘应水拿走，浸透了数不尽恶人血液的石棒。
“不，那不是凝海的血。”一切都说得通了，凌霄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刘应水用死亡剑的剑模拟出了死亡剑的血液。至少那上面层层迭迭堆积的人血是最接近死亡剑状态的东西，也更容易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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