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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说,那两个人陡然沉默了,从这样的反应中文少央也知道自己的推测对了。多了解一些病人的情景就多一份的把握。但是这个时候,他却越来越迷惑了。父亲让他做的事情是用二十四根金针封印那个人的记忆,这些好像和救治那位公子无关。是他判断错了,还是另外有玄机呢?薄酒正文白色曼陀罗和蓝衫公子章节字数:7181更新时间:07-12-0409:23文少央是杏林名门之后,虽然功力不凡,可是毕竟少了他父亲几十年的经验,眼光并不独到。那个蓝衣人并没有得失心疯,不过本性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这些年更加安静就是了。他往日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认识茗战这个人,当他问茗战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茗战说他叫‘蓝’。问他是哪个字的时候,茗战没有确切的回答,只说他原来喜欢蓝色的衣服,虽然他就自己认定,应该是蓝色的蓝。不过,这个名字很陌生,即使茗战提起也没有任何的印象了。今天早起,茗战见他精神还好,就带他出来看茶花。茗战也知道文少央今天上山,本来不想就这么简单和文少央见面,何况身边还有他,可是整个斜琅山只有这个位置的茶花开的最盛,他也最喜欢,所以就陪着他站在这里。果然是好景致,斜琅山几道弯,几层花尽收眼下。他也看得很高兴,虽然他什么都不说,可是茗战看得出来,他的眼底尽是宽容的笑,很柔和。他喜欢白色的山茶花,据说那是他早逝的母亲唯一种过花木,曾经长满了他家院子的各个角落,那片花木开的很茂盛,直至他母亲的去世。打发走了文少央,茗战让下人也远离这里,站的和他亲近了些。看着他的头顶上飘飞的黑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长的比他高了。忽然想起了什么,茗战柔着声音问他,“累了吗,要不要坐一会?”昨夜他有些发热,一晚上没有睡沉,本来今天不应该出来,可是感觉到他已经在屋子里窝了一个冬天,如今已近暮春,要是再错过,就错过了整个春天了。所以给他穿戴好,看见晌午风和日丽就走到了卸剑亭。茗战没有预想他会回答,这些年来他说的很寥寥无几,可是就看见他忽然笑了,转身对茗战说,“那个人,很有趣。”他的声音就像他现在的人一样,很温和,如同现在吹面不寒的风。“好,既然你觉得他有趣,我们就多留他住几天。恩,现在想回去了吗?”茗战也笑了。“……茗战……”他试着称呼茗战的名字,这让茗战很高兴,笑着问,“怎么?”“他是郎中吗?我闻见他身上有种和文老先生一样的味道。”“……对,他是郎中。他是名医,现在换季了,需要他来看看你,开点药准备着,好让这个夏天过的不那么辛苦。”蓝笑了,可是笑容有些自厌。经年累月的缠绵病榻让他对生命有些厌倦,尤其是不能如正常人般恣意活着。他要注意很多方面,连吃的东西都要小心翼翼,虽然生活中的很多方面茗战都为他精心打点到了,可是这样的情形下则更让他厌恶自己。茗战,才十八岁,别的少年如同他这样的年纪应该还是让家人操心的时候,而他不但要担负起冥月教的重担,还要无时无刻不再注意他这个病人。这让他十分的难堪。他甚至比茗战还要大上几岁呢。“怎么了?”看着他的眉尖紧紧皱在一起,茗战知道他又开始胡乱瞎想了。想就这样拥住他,可是知道这里是外面,他不喜欢,所以只能紧紧攥住他的手,却发现他依然不灵活的手指冰冷的可怕。“我在想,茗战的师尊是什么样子的人,你竟然为了他的嘱咐而要照顾我这个麻烦。他和我是什么关系呢?我的兄长,还是我的父辈?”这个问题茗战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他跳开了话题,错眼间看见蓝身后的玉笛,茗战说,“今天带着笛子出来,想我为你吹只曲子听吗?”蓝听了把腰间的笛子递给了茗战。他很喜欢听笛子吹出来的乐曲,尤其是茗战吹奏的。笛子的声音如纤细绵软的丝,荡荡的扭动着,缠绕着,仿佛围住了在场的两个人,然后淡淡的散开,在他的周围形成了静谧的一圈,沉沉落下,却因为没有丝毫的重量而消失于无形中,如同湮灭在一片寂静的水中。也只有他可以把这笛子吹得似山涧中细细流过的清泉,百转千回之后依然流畅,不见断层。蓝曾经以为自己也会吹奏,可是当极想随声音动手指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有的时候甚至连一个酒杯,一管毛笔也无法拿起,更不用说一柄长剑。他的手已经废了。他曾经问过文柏远,他的手是怎么回事,文柏远起初并不想回答,可是被他问的急了,就对他说了句,那些手指曾经被一根一根生生挫断了,如今可以从骨头上连起来没有断掉,已经是他文家祖宗医术高超了,如果还想继续用手,下辈子吧。听了这些话,他愣住了,茗战也愣住了。当时的茗战差点当场就杀了文柏远。不过幸好,文柏远当时还活下来了。如今蓝的手虽然不能灵活的使用,但是拿个轻东西并不是很费力气。他的手,并没有完全废除。这还是真的全靠文家的医术。蓝总感觉自己亏欠文柏远很多,但是那个老头很豁达,他说,茗战的师尊曾经救过他的命,也救过文家,让文家百年的基业得以保全。所以,他做这些全当是报恩了。那么,茗战的老师究竟是谁?他又在哪里?他和又是什么关系呢?他是活是死,这些全没有人告诉他。“蓝,怎么不好听吗?”茗战停下了吹奏,有些担心的问他。“不,没有。很好听。我喜欢听你吹笛子。就好像看见了关山万里之外的澜沧江一样。”澜沧江?说到这里,蓝自己突兀的想什么,那个念头就好像明空的浮云,一下子就消失了。而转身看茗战,茗战的错愕只是霎那之间,马上恢复了平静。他拿起笛子笑着说,“难得你喜欢呢,我再吹一首。”茗战晚上在凤箫阁设宴款待文少央。席间就他们两个人。本来茗战想先向文少央道歉,毕竟中午的时候慢待了他,可是文少央是个豁达的人,没有等他说出这样的话就一笑置之,茗战见这样的情景就没有再纠缠。席间文少央试探着问了他的病人是谁,但是茗战没有回答。因为目前的茗战有些摇摆不定,是继续用文家的医术封印蓝对过去的记忆,还是彻底医治好他,重现面对一个似乎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错误。文柏远曾经对他说过,往事不能抹去,如果你们都不够成熟,就索性由我让他忘记那一切,重新来过吧。茗战曾经很信服这个,但是当他听闻了文柏远的死讯之后,他有些动摇了。是否要重新选择一次呢?他拿不定主意,所以他想留文少央久一些,让他再仔细的想一想。文少央在酒宴结束的时候递给他一包东西,是雪参丸。文少央说,“这是父亲临终前给贵教前教主慕容澜沧的药,说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化解他的戾气,从而救他一命。先父命我在江湖上找寻他的踪迹,可是最后又说实在找不到就把药送到这里来。我想澜沧教主缥缈无踪,就不白费力气了,直接送了过来。”茗战接过来道了感谢,然后问他,“文老先生可还有交代?”文少央想了想才说,“他还说了一句话,我却听不懂,似乎在说澜沧教主,又好像不是。”“他说什么?”“执念过深,杀戮过重。恐难自渡。”茗战依然微笑着听了这句话,礼节很全的照顾文少央回到客房,他这才长出一口气,松懈了下来。这句话,表面说的是澜沧,可又何尝说的不是自己。如果当年他不是恣意妄为,事情也不会是如今这么难以弥补。不过,茗战并不是脆弱的人,他的母亲临终前的一句话他至今记忆深刻,“做过的孽,早晚要还的”。既然事已至此,就不能抱怨。茗战回房后先让丫鬟小童伺候着梳洗完毕,这才到锦帐内看看躺着的人是否已经熟睡。白天走了不少的山路,蓝回来就累了,连饭都没有吃和衣倒身便睡。茗战着急要应酬文少央,不过他担心这里,还是让随身侍童小决到这里瞧瞧,并且端了碗热面过来。当时叮嘱小决,要是蓝睡了就不要叫醒,要是没有睡就让他起来吃两口面。刚才他过来后小决回禀,“公子回来之后睡了一会,方才醒了,盥洗完毕喝了一小碗汤,现在在躺着养神,应该还没有睡。”茗战听后点了点头,就叫他们都退到内殿外面了。他拨开了一层薄绸做的帐子,看见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单薄的人,被子盖到了下巴上,紧闭着得双眼,微微皱起眉。他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呼吸总是不均匀。茗战想把他的被子拉下来一些,结果手一碰到被子,蓝就醒了,一双眼睛睁着大大的,直直的看着他。茗战一笑,拉下他的被子,柔着声音说,“别捂太紧了,当心作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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