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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快喝醉了！”洛埃夫人娇媚地说。

  &1dquo;那太好了！”

  &1dquo;这是我头一次踏进这种地方，你知道吗？”

  她真是个溺爱子女的妈妈！一个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是洁白无瑕的女人！

  &1dquo;那个老盯着你的女人是谁？”

  &1dquo;她叫费尔南特，是我的朋友。”

  &1dquo;我要是姐姐的话，我的心就没法平静了，因为她象是看中你了。”

  这确实有些真假难分。因为费尔南特正出神地瞅着梅格雷，仿佛对他们之间中断的亲密关系十分遗憾。可是一转眼，她却挎起欧仁的胳膊，故意装腔作势地对他卖弄起风骚来。

  &1dquo;她倒攀上了个漂亮小伙子！”

  &1dquo;可惜明天那个漂亮的小子该进监狱了。”

  &1dquo;他干了什么坏事？”

  &1dquo;他是使菲利普被捕的那帮奸党歹徒中的一个。”

  &1dquo;他？”

  她大为吃惊。当卡若象每晚必做的例行公事，把脑袋探进帷幕看看里面生意如何的时候，她就更加吃惊了。

  &1dquo;你瞧那个象诉讼代理人模样的先生？”

  &1dquo;头灰白的那个？”

  &1dquo;对！可你得留神，千万别喊出声来。他就是杀人凶手。”

  梅格雷连眼睛也在欢笑，似乎卡若已被擒获，其他几个已落入他的手掌之中似的。他笑得那么爽朗以致费尔南特立即转过身来，她先是惊讶，皱了皱眉头，突然变得怏怏不乐，神情恍惚了。

  过了一会儿，她朝盥洗室走去，经过梅格雷时，向他瞟了一眼。梅格雷站了起来，紧紧地跟在她的后面。

  &1dquo;有情况吗？”她几乎怀着恶意地问道。

  &1dquo;你呢？”

  &1dquo;什么也没有。您不是都看见了，我们打算出去转转。”

  她偷偷地看看梅格雷，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1dquo;你们要逮捕他？”

  &1dquo;不是马上。”

  她急得火烧火燎，用高跟鞋直跺着地板。

  &1dquo;是你的意中人？”

  然而，费尔南特已经走远了，只听见她说：

  &1dquo;还很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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