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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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低头去捡手机，拿起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摔坏，杨秀诚这才松了一口气。
杜随昱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若有所思，他点了暂停，“害怕的话就不看了，不然晚上做噩梦”。
杨秀诚抱着枕头，手指不安地抠着枕头的一角，这是他下意识的小动作，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他摇摇头，脸色却不怎么好看，“没关系，你继续看，恐怖的镜头我会蒙眼睛……”。
说着举起手掌在眼前晃了晃。
杜随昱朝他这边挪了过来，随后直接换了个片子，一部野生动物的纪录片，画面开头就是一只毛绒绒的雪狐，从一根覆盖白雪的枯树旁边窜出来。
杨秀诚看了眼杜随昱，也不再说什么，这种纪录片简直太符合他口味了。
杜随昱比刚才坐得近，杨秀诚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香味，他眼睛盯着屏幕，头却悄悄往右边偏了几度，跟只小狗一样偷摸抬起鼻子嗅了嗅，杨秀诚纳闷，他也没见过杜随昱喷香水来着，为什么会有这股香味呢……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杜随昱正看着，忽然听到杨秀诚问道。
“什么问题？”
“你用的什么沐浴露？”，杨秀诚微微歪着头，眼睛里亮晶晶地，他自己毫无察觉，落在杜随昱眼里他这样子特别像刚出生个把月的小狗。
杜随昱盯着他，目光柔和，对他的问题有点好奇，“沐浴露？”。
杨秀诚解释道：“我感觉……你身上好香”，说完他脖子上不太明显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你好像不用香水，所以有点好奇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啊？”。
丝毫没发现这个问题里面包含着怎样的隐晦和暧昧，杨小狗问得很认真，他不止一次地闻到这个味道。
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杜随昱眼底升起一丝好奇，身边的这只小狗神色认真，但越是认真，越是透露出一种让杜随昱血液流通加速的东西来，杜随昱眼神暗了几分，他垂下眼眸，随后轻轻地笑了，“什么香味？我自己都不知道”。
“真的，我都闻到好几次了……”，说完，杨秀诚意识到自己好像变相地承认了经常闻他这件事，于是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手里无措地揉着那只枕头。
良久，杜随昱似乎深吸了一口气，他靠近了些，几乎将杨秀诚半个身子都盖住了，杨秀诚一动不动，只听杜随昱说：“那你再闻闻，是什么味道？”。
杨秀诚心跳忽然快了几个节拍，他像个电池耗尽的机器人，耳朵能听见，但行动缓慢。
随后他摇摇头，“不了不了……反正就是香味，你哪天告诉我，我也想买一个同款，我自己洗了自己闻……”。
电量耗尽的机器人是没有办法做出正确思考的，杨秀诚嘴比脑子快，殊不知这个要同款的行为显得他很像一个痴汉……
十四
在杜随昱的注视下，杨秀诚的耳朵慢慢红了，两人此刻的距离已经超越了正常社交的安全范畴，如果是别人，杨秀诚或许已经噌地一下站起来，然后拉开距离，但此刻他却没有这样做，事实上是大脑做出了指令，好像指引着、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再近些。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杜随昱没再逼问他，那俊朗的五官因为近距离的原因更加清晰，眼神中盛满笑意，说道：“我随便买的，一个国产的牌子”，说完给杨秀诚发了一个链接过去。
“噢噢……”，杨秀诚抓了抓头发，脸上的热度久久不散，他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嘴瓢了……
看完纪录片已经是十二点了，杨秀诚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他还想为了纪录片打破自己的生物钟，晚一点睡，其实已经困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被杜随昱催着去睡觉，连电脑都合上了。
杨秀诚这才慢吞吞地上床，盖好被子后又勉强睁着眼睛，对杜随昱说：“晚安”。
杜随昱手里端着水杯，喝水的时候对他点点头，“晚安”。
看着人睡下，杜随昱靠在床头回复消息，宋女士得知他外出游玩，连夜发信息骚扰。
【儿子，睡了没？】
【爱心】【爱心】
杜随昱：【睡了】
宋女士正敷着贵妇专属面膜，看见儿子的回复，对一旁看报纸的老杜抱怨道：“你看看你儿子，回消息都冷冰冰的，对妈妈也不知道有点温度的”。
老杜戴着眼镜，正专心地躺在藤椅上看手机新闻，闻言不置可否，“你这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这样”。
宋女士叹了一声，继续打字：
【多跟同学培养感情啊，年轻人吃吃烧烤，晚上去唱歌跳舞都行的呀，别老是待在酒店里不出去】
杜随昱以前不爱跟人来往，虽然从小长相出众，学习成绩也一路遥遥领先同龄人，身边的人对他多是羡慕，也不缺乏簇拥上来跟他交好的，但杜随昱关系好点的朋友一只手数得过来，宋女士反思了一下，他们夫妻俩一直也不提倡闷头学习而断了孩子兴趣，小时候的杜随昱更是没被逼着去上课外班，可杜随昱自己却把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学习和画画上，比起同龄人的欢乐跳脱，她这个儿子就显得有点老成。
宋女士一边往脸上抹着精华，一边叹气，“哎呀，你说咱家小杜怎么一点不像我们呢？”。
“我看挺像的，就是性格不太一样嘛”，老杜分析道。
“都上大学了，也不知道他谈没谈个朋友”，宋女士说道，老杜摘下眼镜，有些好笑地说：“这我们哪能知道呢，我瞅着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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