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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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候晚歌
槐禾行止
亓令邬怎么也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梁辛西这样的坏女人。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等他上钩以后却又翻脸不认人。
梁辛西也想不通,她不过就是亲了亲他的嘴,摸了摸他的背,对他说几句无关痛痒的情话,这个男人就死心塌赖上她了。
随云居
这个夏天过得很快,还未来得及穿完柜子里五颜六色的短裙,枫叶便悄然红了脸。
北山笼罩一层白雾,湿漉漉的空气穿过叶片缝隙,打湿台阶上一群旅人的发丝。冷风钻入衣领,席卷着毛孔,直至人们抱紧身体打出寒噤。
火红的落叶在长满青苔的石梯上打着卷儿,摇曳生姿。
一片落叶垂在女子额前,白皙的肌肤骤时多出几分媚色。她抬首,眉似远山虚影蔓延,鼻如青竹拔根而起,唇似雪中红玫初绽,如同水墨图中走出的画中仙。
她长呼一口气,掸去头上枫叶,强忍膝盖和脚踝处传来的剧痛,继续跟随同伴往山上攀爬。
也不知是天气诡谲还是这行人被诅咒了,偏偏妖风四起,带过大片积雨残云,毫无征兆地在他们头顶哗哗而下。雨林里,三个人的尖叫声惊起成群飞鸟,乌压压从枝头散开。
席子樾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护着身下的摄影包,背包进水,他们这一趟就算白跑了。她面色发白,被这阵雨吓得不轻。
“辛子,你还好吧?”廖沾沾脱下外套,披到梁辛西头上,又从包里抽出纸巾递给席子樾,“席子姐,快擦一擦吧,别感冒了,摄像机没事吧?”
席子樾摇了摇头,快速擦干包上水渍。
“席子,不是说亓家少爷的别墅依北山而建吗,怎么又是半山腰了?”梁辛西低头盯着脚上的恨天高,巴不得从山上跳下去,“再看不见别墅我真的会死。”
早知道拍摄要爬山,她一定婉拒“庭深几许”的合作邀请。爬山也就算了,好歹坚持到现在,但这突如其来的该死的阵雨是怎么回事?她一脸水,头发湿漉漉搭在肩后,裙子全湿了,枫叶落得满身都是。
席子樾同样累得气喘吁吁:“俞姐事先根本没说要爬山,这里居然连缆车也没有,亓先生平时出行不会也走台阶吧。”
“这亓先生性情够古怪的,放着繁华热闹的市中心不住,非要跑来这深山,果然他的境界不是我这种凡人能够参悟的。”廖沾沾靠着树干弯腰揉弄膝盖,背包勒红他的肩膀,他哭丧着脸仰头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石梯,陷入绝望,“辛子,要不要把高跟鞋脱了,我感觉你的腿都快断了。”
梁辛西的脚后跟磨出了血泡,白嫩的小腿上多了好几个蚊子包,旁边遍布她抓出来的血痕,又痒又痛。膝盖和脚踝更不用说了,钻心的刺痛一阵阵折磨她的身心,她已无力释放糟糕的心情。
“平底鞋放行李箱了,要等季昭和林林过来才行,脱了我只能光脚走路,没等爬上半山腰脚就残了。”她恨恨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咒骂,“什么破少爷,深山老妖吧!”
她提着裙摆,一路上念念叨叨,忍着剧痛跟上席子樾和廖沾沾。
三个人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拐了个弯终于在橘红色的枫林中看见两盏路灯,路灯之后便是亓令邬所住的山景别墅,“随云居”。
这是一栋非常古典的中式山地流水别墅,出自建筑名师李秋荣之手。取名随云居,意为随性如云,超越世俗束缚,远离凡尘困扰,回归自然与本我。
“果真是南桉区最壕无人性的住宅啊!”廖沾沾仰头望着这座矗立在山林之后的庞然大物,由衷惊叹,“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指得应该就是随云居了。”
梁辛西双臂撑着膝盖,快不行了:“张口就是诗,沾沾你可以的。现在这种极端情况之下,我实在想不出任何诗句来夸赞这个怪人的住所,心中只剩下怨恨。”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我来给亓先生打个电话。”廖沾沾卸下背包,放下手中提袋,拿着手机站到院子门口拨通亓令邬的号码。
拨号声只响一下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沉稳又富有磁性的男声:“你好,哪位?”
廖沾沾忙说:“您好,请问是亓先生吗?我是‘逐月文化’的工作人员廖沾沾,受邀过来拍摄鱼池微观景宣传片的,我跟同事在随云居门外,请问您在家吗?”
男人顿了顿,沉道:“直接进来,我手里有事走不开。门口有人接应你们,忙好我会过来。”
“好的好的,麻烦了,您先忙。”挂了电话,廖沾沾重新背上包,拎着袋子回头喊席子樾和梁辛西,“亓先生让我们进去等,他正在忙。啧,这声音一听就是男神音,不知道本人是不是比电视里更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再找不到地方坐下,梁辛西就真的死了。她膝盖剧痛,脚踝像是裂了一般,头发和衣服都淋了雨,粘在身上难受极了。她想洗澡,想吹干头发,清清爽爽地躺进被窝好好睡一觉。什么狗屁拍摄,她想撂挑子不干了,这份钱谁爱挣谁挣去。
没看见人,院门自动打开,三个人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前院好大啊。”廖沾沾伸着头往里看,一眼就被转角处的银杏树吸引住了。
仿佛阴郁乌云后射下的细碎光柱,明晃晃的刺眼。落叶似金沙平铺地面,秋风拂过,金叶舞动,如流沙缓缓平移,窝在适宜的某处打着圈。
墙上贴着两幅水墨画,围墙顶端一圈小灯放映光芒,似月光洒落,照亮这片幽静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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