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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烟微笑点了点头，回答他，“好。”

  她拎着行李箱转身，却在转身的瞬间，不可抑制地掉下了眼泪。

  林望也在梁烟转身的同时，转身关上了房门。

  他上楼去，黑暗中看不到他红了的眼眶，也看不到他掉下的眼泪。

  *****

  梁烟在十一月初回到上海，林语在机场接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狼狈得不像样，垂着头坐在机场的椅子上，像一个被丢进垃圾站的布娃娃。

  林语走过去，抬起梁烟的脸，才看到她整张脸上全是眼泪。

  林语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梁烟这样难过的样子，她心疼得抱住她，什么话也没问，只是轻轻拍她的背，轻声地说：“没事了小烟，我们回家。”

  林语不放心让梁烟一个人在家，把她带去了她家里。

  梁烟回来以后大病了一场，一直到半个月后，才慢慢好起来。

  那段时间梁烟已经不再哭，她只是很沉默，常常抱着双膝，独自坐在阳台沙上呆。

  她额头的伤口已经拆了线，医生给她开了祛疤的药膏，她擦得不怎么上心，林语担心得要死，逮着梁烟就给她擦药。

  梁烟的心情一天天平静下来。

  有一天，她仍坐在阳台呆，林语回来后，拿起药膏就往她额头上擦，嘴上念叨，“你能不能爱惜一下你自己的脸？你知不知道你是大美人？留这么一条难看的疤，以前那些跟你比美的名媛淑女们要笑你的。”

  “让她们笑呗。”梁烟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她现在真的一点也无所谓。美貌又有什么用，人人都会变老的。

  她抬头看林语，说：“表姐，我打算今天下午搬回去。”

  林语一愣，问：“怎么了？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回去？你手还没好呢，一个人做什么都不方便。”

  梁烟道：“没什么，已经好多了。”她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右臂，“医生不是说了吗，最近可以适当活动一下。”

  “那也没必要搬回去啊，住我这里不好吗？”林语皱眉，她不放心。

  梁烟微笑，她俯身过去抱了抱林语，说：“表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她松开林语，重坐回沙上，挑挑眉，揶揄地笑，“何况我再不走，姐夫要怪我不懂事了。”

  “他敢！”林语竖眉，“你安心住，不用理他。我不让他过来，他不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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