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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水甩不开她，又怕把她弄疼，站在那儿拳头攥得森白，胸膛剧烈起伏。

  这时，桌球场老板吼了一句：&1dquo;一群男的打女生？你们要不要脸啊！啊？！都给我滚出去！”

  黄原捂着肚子站在原地还不甘心，指着梁水道：&1dquo;妈的，老子今天要废了你！”

  梁水手里还攥着那把凳子，他眼露寒光，居然冷笑了一下，只说了一个字：&1dquo;来。”

  黄原眼神示意自己的弟兄们，可不想谁都没有打架的心思——一来他们和梁水玩了这段时间，都挺喜欢他的，毕竟他话不多出手大方做事利落；二来黄原打女生实在不光彩，传出去太丢人。

  黄原一个人哪里打得过？

  几个弟兄都拉他，说着给台阶下的话，推搡几下，也就散了。

  黄原走前撂了句狠话，但也就是虚张声势。

  梁水扔了凳子，看一眼苏起，脸色更差了。他找老板买了水面巾纸和冰可乐，把冰可乐递给苏起，说：&1dquo;贴脸上。”

  苏起乖乖接过来，挨在热痛的脸颊上。

  梁水拧开瓶盖，倒了点儿水在手上，说：&1dquo;低头。”

  苏起把脑袋低下去，梁水用水在她脖子后颈上拍了拍，问：&1dquo;还流鼻血吗？”

  &1dquo;流。”

  梁水又拍了几下，说：&1dquo;现在呢？”

  苏起小声：&1dquo;还是流。”

  梁水愣了一下，这是他爸爸教他的，小时候明明很有用的。怎么对苏起不管用了呢。

  他说：&1dquo;仰头。”

  苏起又把脑袋仰起来，梁水拿纸巾搓了个小团儿，堵在她鼻子里。

  苏起这才低下头来，平视他，眼神有点儿懵。估计是被人打了还没回过神。

  梁水看她几秒，别过眼神，又拿一张纸擦她脸上的血渍。血渍不那么好擦，他稍一用力，她的脸就被他摁得晃来晃去。

  他擦了一会儿，擦不干净，这才想起来把纸巾打湿了擦：&1dquo;抬头。”

  苏起抬头。

  他把她脖子上沾的血也擦干净了。

  擦完了，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而伸手，想摸摸她被打的左脸。但他的手只是悬在她脸旁，想碰，又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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