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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是谁起的头，没人记得了，但一个人开始编，整个年级的女生都加入进来。

  不过苏起没兴，小燕子才不会编手绳呢，她想。

  她想成为所有像小燕子一样快乐的人儿。

  那时她在电视里看到一个叫徐怀钰的美少女，眼睛大大的，笑容很灿烂，穿着短裙欢快地又唱又跳：&1dquo;——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我是女生，爱哭的女生——”

  苏起决定，等长大了要当像徐怀钰一样的美少女歌手。她甚至给自己取了一个艺名，叫&1dquo;苏怀钰”，并将这个名字郑重其事地写在她歌词本的扉页上。

  课间在操场玩双杠时，那里就是她的mv取景地，她坐在高高的双杠上，伸开双臂拥抱蓝天，假装自己在拍mV。

  学校大扫除时，她把金黄的落叶捧起来洒向天空，在落叶里转圈圈——这也是拍她的mV拍摄情节。

  梁水早就习惯了她的白日梦，不搭理她。他跟路子灏拿着长扫帚练武侠，变换招式打来打去，一会儿降龙十八掌，一会儿秋风扫落叶。

  只有林声跟李枫然在认真扫地，一边扫一边还得防着撒落叶的苏起，和练武打的梁水。

  一伙小孩儿磨磨蹭蹭，弄上一个多小时才能扫干净。

  回家得迟，家里大人不在。程英英去幼儿园接苏落放学了，苏起把林声叫到家里来，偷偷穿上程英英的高跟鞋给她看：&1dquo;声声，你看我能不能变成美少女歌星？”

  尖尖的鞋跟起码有十厘米高，苏起的脚还很小，只占了鞋子的一半，鞋子像一只巨大的船一样托着摇摇晃晃的苏起。

  林声觉得很危险，说：&1dquo;你不会摔倒么？”

  &1dquo;当然不会。”苏起伸开双手，&1dquo;我可以走路，还可以跳舞。”说着就跳起了《我是女生》里徐怀钰跳过的动作。

  &1dquo;咔擦”一声，苏起一扭，整个人顿时矮了一截。

  两个女孩同时低头，只见苏起的五只小脚趾缩成一团，似乎在忏悔——高跟鞋从中间断裂了。

  世界安静了几秒。

  苏起把那只坏掉的鞋掰正，和剩下那只好鞋一起装回鞋盒里，把鞋盒推回床底下藏好。

  她站起身，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1dquo;&he11ip;&he11ip;”林声对她掩耳盗铃的手段叹为观止，提醒：&1dquo;七七，没有用的。你妈妈总有一天会现的。”

  苏起一愣，表情蒙上阴影，半刻后：&1dquo;那我就说是落落踩的。”

  &1dquo;&he11ip;&he11ip;”林声说，&1dquo;我觉得阿姨不会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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