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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直接研究怎么睡到人家了吧。
阿弥陀佛,道德沦丧!
嘻嘻嘻。
方教授今天貌似心情不错,嘴边噙着笑,看上去很和蔼可亲的样子。说到自觉好玩的地方,他还会冒几句四□□通话,有点小幽默。
此时他徒手在黑板上画了个滚圆的圈,在里面标了四个点,标了四个字母:p1,p2,p3,p4。
我不大喜欢p,它跟多动症一样跑到这里又跳到那里,一会儿求面积一会儿找切线,数学上一半的事儿都是它挑起来的,堪称数学界的苏大强。
然后方教授开始解析这四个动点之间的关系。他在这四个点上画出了一张蜘蛛网,画完后他说了一个级长的定理名词。我觉着那个词就像是小时候我妈买的牛皮糖,粘粘的,可以拉成很长很长的丝。糖丝儿粘在方教授粉下的画的蜘蛛网上,形成了薄薄的一层膜,于是它轻盈地飘了起来,飘啊飘,飘啊飘,顺着空调的风,缓缓地落在了我的头上,把我的五官七窍全都糊住了。我似乎还能隔着这层膜看见方教授在讲台上走动,但他的声音却如同汪洋上升腾的白雾一般朦胧不清。
我强拢精神写下“不准”两字,啪地脸就不小心着6了。
不行不行,不能睡。
我撑着眼皮又写下“睡觉”,方教授的话就跟化骨绵掌一样,把我直接给轰趴下了。
按照上两堂数学课睡觉的生物钟,我本该到下课后才能醒来的。可今天,可能是神经中枢强大的求生欲刺激了大脑,我就跟被电击一般,陡然提前从梦境回到现实。
睁眼的一瞬间,我因为场景切换得过快,一下子有点懵,不知今夕是何夕地醒着盹。
然后我听见前方和蔼可亲的方教授平铺直叙地扔炸弹:“我们现在做一个随堂小测,我摸摸底,看大家都是在什么水平,方便之后教学。大家不用紧张,摸底不计入考试成绩,你们按照实际情况挥就好。”
我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老师你看着如此面慈心善,怎么暗地里还磨刀霍霍向猪羊呢?测验无论计不计分,当如西部牛仔决斗一样,要事先指定好时间地点才行,即兴挥搞freesty1e是要出人命的啊。
幻灯片上的三道题,不是选择题那样的小甜心,也不是填空题那样的小棉袄,而是三道不分(1)(2)(3)小点的大题,不给台阶,不给送分,属于没有感情的杀手类型。
方教授不是来摸底的,他是来掀底裤的。
第5章不许作弊(5)
我22岁了,上过老师的当比做过的题还多,深知老师的嘴骗人的鬼这个道理。一句平平淡淡的摸底,对我这种数学渣渣来说,背后却是暗藏玄机。
玄机就在于,我要交了白卷,那我就成了老师课堂上眼神的箭靶子。我中途上个厕所是准备跑路,趴着睡觉那是不思进取,要是炯炯有神听听课,叫我起来答答看,好做那抛砖引玉那块砖,给学霸们的解题思路做对照组。
你要不交卷,那就自证缺勤。我最有信心拿的就是考勤分,总不能因小失大,连送到手的分都不要了吧。
我向四周看了看。人口密度过高的学霸区此时正奋疾书。那油亮板结的理工男脑袋们,像极了秋收的田野上沉甸甸的麦穗。休闲区为数不多的小伙伴们则迅达成了结盟关系,在桌子底下井然有序地传递着机密纸条。养老区——呃,养老区只有我一人。
此时的我,如一座孤岛。
孤岛往后靠了靠,后背抵上了一处人体的温度。我转头看,才现我后面还有人。
哦,我忘了,今天我坐的是倒数第二排。这人大概是在我睡着后从后门进来的,上课前这里并没有人。
嚯,这个毛茸茸的脑袋真是一枝独秀,卓尔不群呀。你看那空荡荡如明台一般的桌面,你看那把头埋得跟个坟包一样的胳膊肘,你看脑袋顶上那竖起的一簇不服输的毛毛,无不透着一种众人皆醒我独睡的不羁。
真的勇士,就是敢在惨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鲜血中呼呼大睡。
我金盆洗手很多年了。
我初高中的时候,还是很崇尚武侠精神的。所谓盗亦有道,同学之间抄抄作业友爱互助的事我没少做,但考试中作弊的事我真没做过,我还被奉为抄抄党里“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的道德标兵,思想高度可见一斑。
还有一则原因是我爹自从练出神掌之后也很具备武侠精神,但凡知道我作弊,我那瓷实的脑袋也经不住他那套从天而降的掌法。
唯独一次例外,是高一的某次模拟考。那时掀起江湖腥风血雨,我也被我爸打得差点让他白人送黑人,于是我急流勇退,剁手不干了。
可是作弊这个事啊,跟家暴和出轨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
在孤岛中,我给自己铺了个陡峭的台阶——严格来说,这次测验不是考试,只是一次摸底。摸底嘛,气氛还是比较随意的,也不计入考分,本质上就是作业。
抄作业的道德标准就不用那么高了。再说,我要不抄,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呢?数学问答题,我又不能靠编,何况我特么连题都没看懂。
于是我从兜里摸出手机,关了闪光灯,趁方教授不注意的时候抢拍了一张题目的照片,给了徐正,附上了sos三个字母。
多年好友心领神会,迅回来一行字:“2oo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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