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第2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黑料不打烊看片

  春容眼中的期许逐渐熄灭，一如风中摇曳的烛火。她退了退，敛眉垂眸，话语间满是疏离：“是春容失礼了。祝公子只当听了句玩笑话便好。”

  “一次说疯话，要我杀你。一次说笑话，要我救你。”祝眠有些头疼，他捉摸不透，“那你究竟想我救你，还是想我杀你？”

  春容默然。

  这事困扰着祝眠，以至于站在街边买糍粑时，还在思索。

  6千钱正在串着铜钱，他的铜钱上沾了许多糯米粉，祝眠手中的糍粑就是他的手艺。没有活计时，他就会在街边卖糍粑，一个铜板两块糍粑，是不错的买卖。

  “还要吃吗？”6千钱将串好的铜钱挂在腰间，糍粑所余不多，倘若祝眠还要吃，他就要提前收摊了。

  “再来一碟。”

  “最后两块。”6千钱将糍粑铲入碟中，淋上红糖，撒满黄豆粉，“换做旁人，可没有这么实在的佐料。”

  “太干了。”祝眠咬下，满口黄豆粉，糊在口腔里。

  “你有没有想过。”6千钱收着摊子，一根扁担就将他的小铺挑起。一肩挑着扁担，一边与祝眠并肩，晃晃悠悠地沿着小巷前行，“或许她说的本就是同一件事。杀她与救她，并不冲突。”

  6千钱曾受祝眠之托帮春容挡下暗中偷袭，片刻不歇地盯着她，见到过她与人缠绵时的眼神，毫无生气，像是行尸走肉。以至于他在交差后寻美人温存时，都不由自主地看看美人的眼睛，免得撞了邪、遇着鬼。好在只有春容一人是那副样子。

  “倘若杀人与救人可以混为一谈，我岂不是这世上功德圆满的佛祖罗汉。”祝眠终于将一块糍粑吃干净，再看埋在半碟黄豆粉中的另一块糍粑，他思索片刻，丢在街角。

  “半块铜板说扔就扔。”6千钱可惜道，“她早已不是寻常人。手刃血阎罗的姑娘，怎能以常理揣度？要我看，杀血阎罗这事，对她来说算是遭逢剧变，心智失常、胡言乱语都是常理。说话颠颠倒倒，不难理解。”

  “可我不想杀她。”

  “八百两银子。合八十万枚铜钱，够你吃一百六十万块糍粑。”6千钱拍拍肩上扁担，很是惋惜。

  “但我还是不想杀她。”

  “那你就告诉她。她一个青楼女人，总不能赖着你。反正你也没答应她什么。”6千钱说完，当即停下脚步，不可思议道，“你不要告诉我，你答应了要救她，却又不想杀了她。”

  “我没有。”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也不知道。”

  祝眠心中清楚，6千钱说得很对，即便他一去不回，春容也无可奈何，她赖不到他头上。即便想赖着他，连拥趸无数的谢华君都拿他没有办法，他难不成还要怕一个青楼女人？

  “你在银州城停留太久。”二人一同回到一间小茅屋中，一张床，一张桌，一张灶台，扁担往墙边一摆，6千钱躺在自己的床上，枕着铜钱慢吞吞道，“我看你是不打算走了。”

  “这件事办完就要走。”

  “那可真难办。”6千钱打了个哈欠，“你自己继续琢磨吧。我要休息。”

🎁黑料不打烊看片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