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疯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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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很确信。”
“你不是说你查到他收到境外间谍组织的汇款吗?你是怎么查到的?”
“我查到的资料全部丢了,他们烧毁了资料,害死了我父亲,逼疯了我的母亲。”
韩清浊觉得对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赶紧劝说道:“大哥,你冷静一点……”
牛犀利攥住了韩清浊的胳膊,“我确定那是间谍。我以前也是当兵的,我听得懂英文,那就是间谍。”
“哥……证据不足,我不能就这么报道。”
“他真的是间谍,真的!我经常去他们家门口蹲守,偶尔还去翻他们的垃圾袋,你看,这就是我收集到的线索。”
牛犀利打开腰包,一股脑的把垃圾放在了桌上。
韩清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些垃圾里全都是团成一团的餐巾纸、打成结的避孕套、带血的卫生巾还有用过的老年纸尿裤。
这些垃圾都被他完完整整地装在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你瞧,你快瞧。”
“够了,够了……你冷静一点。”
“你快打开这些纸片看看啊,上面就写着间谍的密码,这都是他通敌的证据。我打开给你看。”
牛犀利激动地站了起来。
茶馆里的客人闻到那股腥臭味,纷纷离开了座位。
伙计们看到韩清浊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也赶紧冲了上来,警惕地看着牛犀利。
“这位客人,需要我们报警吗?”
“我想……”
韩清浊没有说完,牛犀利就已经把那坨餐巾纸塞到了韩清浊的嘴巴上。
“记者同志,记者同志,你快看呀,快看啊!”
“滚!”
月云海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按住了牛犀利的胳膊。
牛犀利被按得哇哇直叫,“你们沆瀣一气,都是间谍,都是间谍,你们快点报警,报警啊,我抓到间谍了,我抓到间谍了,给我五十万,给我五十万!”
“月云海,按住他。”
“还用你说?”
月云海将牛犀利放倒在地,抽出腰上的皮带,困住了牛犀利的双手。
店里的伙计们担心月云海一个人搞不定,还拿出凳子压住了发疯的牛犀利。
韩清浊喝了两口茶,涮了涮嘴,但还是觉得口中有些酸臭。他根本不敢想那团纸巾之前到底擦过什么脏东西。
“客人,你没事吧?”
“没事。”
“客人,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喝茶?他叫疯牛,是我们这儿附近出名的精神病,他一发病就会到处打人。警察把他送去精神病关了好多次了,但是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可危险了。”
“是呀,你可千万不要信他的话,刚才他恐怕又犯病了。”
“嗯,我知道,能不能再给我点茶水漱口?”
“您等会儿。”
韩清浊捏着鼻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堆垃圾。
在那些废纸堆里,韩清浊发现了一张打印纸,他拨开杂物,仔细看了看这满是油污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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