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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没到晚上，就有人在教室里点蜡烛玩，更多的少年加入，又打又闹，又笑又跳，疯成一团，差点引起安全隐患，结果被教导主任训斥一番，说好的祈福行动也就没影儿了。

  有时候，陈念觉得，

  学校是一座奇异的植物园，每个少年都像一株花儿，一根糙，或一棵灌木。

  有的少年美丽，有的少年丑陋；有的少年在有一些时候美丽，在有一些时候丑陋；

  他们像葛藤和松木争夺阳光雨水，你死我活；他们像石蕊松萝，互利共赢；更多的时候他们像乔木与灌木，各自找到合适自己的位置，分享自然，互不gan扰。

  而连学校都活不过的人，以后如何活得过社会。

  ☆、chapter18

  &1dquo;地衣好神奇。”小米对陈念说。

  陈念低头收拾课桌，高考倒计时进入个位数，很多书要逐渐搬回家。

  &1dquo;真菌和苔藓在一起，一个吸收养料，一个光合作用，生长成地衣。可如果把它们两个分开，两者就无法独立存活，都会死去。”

  前边正收书包的曾好回过头：&1dquo;小米，你感qíng如此充沛，没早恋真1ang费。最后几天要不要赶趟末班车？”

  小米一脚踢她椅子，说：&1dquo;大学里有更好的。”

  &1dquo;不一定呢。”曾好说着，眼睛不自觉往一边看。

  小米瞧出来，笑：&1dquo;已经看上好的了吧。”

  曾好也不隐瞒：&1dquo;等考试完了，我就去追李想。”

  &1dquo;诶！那你志愿也填北京的学校吧。”临近期末，分别的气氛愈来愈重，谁都想有更多的同学和自己在相同的城市。

  &1dquo;好啊。我不想留在本省，我讨厌这里的人。”曾好说。不论是曾经的胡小蝶，她，亦或是陈念被欺负，众人的无视和不理会都历历在目。

  曾好：&1dquo;等上大学后，我要好好打扮，学化妆，学穿衣，多参加社团，认识很多好朋友。”

  小米也很向往，扭头看收拾书本的陈念：&1dquo;念，到大学里，你一定会是系花。”

  陈念懒懒地抬起眼皮：&1dquo;因为数学系，或物理系，就我一个女生么？”

  曾好噗嗤大笑，拧陈念的脸：&1dquo;天然呆！”

  陈念轻轻别过脸去。

  小米哈哈笑：&1dquo;不是系花，校花，校花！——念，你去工科学校，肯定很多人追。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陈念把牛津字典放进书包，拉上拉链，轻声说：&1dquo;我杀人，他给我放火的。”

  曾好：&1dquo;&he11ip;&he11ip;”

  小米：&1dquo;&he11ip;&he11ip;”

  陈念：&1dquo;但我不会杀人，也不要他放火。”

  曾好推她的手：&1dquo;笑话真冷。你的意思就是爱你爱到为你去死，可现在哪有那样的人。”

  小米说：&1dquo;你还学会鬼畜了。——诶，说认真的啦。”

  &1dquo;把我当小&he11ip;&he11ip;朋友。我到哪里，他就跟&he11ip;&he11ip;到哪里。见不到我，他就不安心；见不到他，我&he11ip;&he11ip;就不安心。”陈念说。

  &1dquo;念，你们是小丑鱼和海葵啊？”小米笑，&1dquo;还是地衣？”

  &1dquo;no!no!no!”曾好摇头，&1dquo;陈念，你这种观念不会幸福长久。恋人之间重在平等，不是父女也不是兄妹；要有空间和自由。太黏了不行。你得改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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