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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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反对就是默认,庄纶深谙猫猫交流之道,他亲亲裘锦程的鬓角,说:“好耶!”
激情过后是漫长的倦怠期,庄纶找了部黑白默片,窝在裘锦程怀里打哈欠。裘锦程搂着庄纶的肩膀,手指习惯性地捋过浓密的头,像平时他抚摸裘二宝一样。窗帘紧闭,将隆隆的暴雨隔绝在外,室内只有电视屏幕作为唯一的光源,勾勒两人亲密相拥的轮廓。
回顾这兵荒马乱的一周,将裘锦程对庄纶的印象推翻重组,庄纶是个什么样的人?裘锦程闭上眼睛,竟想不起大学时那个矫情拧巴的年轻人。他当初爱上了庄纶的浪漫,败退于庄纶的猜疑,如今再次爱上庄纶的执着,然而当庄纶揭开阴暗的面纱,他感受到的,是比初恋更震荡的心动。
裘锦程拥有完美的父母、完美的朋友,和完美的生长环境,庄纶的出现,仿佛异域之境的恶魔伸出了一只手,将完美的一切撕出个灌风的破口,直白地告诉他【看啊,世界上有和你完全相反的人】,又戏谑地问他【你救不救他?】
裘锦程理所当然地选择“不救”,恶魔转身,披上了一层人皮,加入裘锦程的完美生活,伏低做小地乞怜:“求求你,让我在这里过一段日子吧。”
明知道恶魔是装模作样,心软的裘锦程还是收容了它,一段时间后,裘锦程甚至忘记了恶魔的本性。失去了权柄、被流放的恶魔,仍然是恶魔。
完美的生活安全又无聊,裘锦程允许灵魂中一小部分灰色碎片随恶魔的计谋共舞,他开口:“庄纶,你记不记得大学时候,你给我做过一朵雪玫瑰?”
庄纶因裘锦程往复的头皮按摩舒服地陷入浅眠,听见自己的名字,倏忽惊醒:“嗯?”
“雪玫瑰。”裘锦程说,“你说每年给我做一朵。”
“我做了,放在窗台上。”庄纶说,“风吹走了花瓣,剩下的花枝我留在铁盒里。就上次你问我的那个破盒子。”
“你说那堆树枝是占卜用的。”裘锦程说。
“是占卜用的,我年年对着它许愿。”庄纶说,“希望你永远爱我,不过去年的愿望不一样了。”
“什么愿望?”裘锦程估摸着给庄纶买礼物。
“希望你天天开心。”庄纶说。
裘锦程揉乱了庄纶的头,说:“我也想你这样。”
“那可以在另一个卫生间也装上全身镜吗?”庄纶得寸进尺,“我会很开心的。”
“不可以。”裘锦程拒绝。
庄纶抓住裘锦程的左手,轻轻咬在骨节。电视屏幕里的默片已至末尾,播放演职人员列表。裘锦程问:“还要看吗?”
“我找找。”庄纶舒服地枕着裘锦程的小腹,翻阅电影片单,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合心意的,干脆放了一轻缓的情歌,“球球。”
“嗯。”美妙的氛围下,裘锦程应了一声,没再反对这个称呼。
“你给我起个昵称吧。”庄纶说,“你每次连名带姓地叫我,好像咱俩不熟。”
裘锦程短暂地卡壳,眉头紧锁,思考半晌,说:“额,纶纶?”
“……好怪。”庄纶说,“还有别的选项吗?”
这要求实在过于为难裘锦程,他沉默良久,郑重其事地说:“我的丈夫。”
庄纶呛咳一声,埋进裘锦程怀里笑得颤抖:“好的好的,没问题。”他哼着歌抱紧裘锦程的脖颈,说,“我想回天津了。”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裘锦程问。
“检察院在收到公安局移送的案件后,应在一个月内做出起诉决定。”庄纶说,“若案情重大或复杂,期限可延长十五天。”
“一个半月。”裘锦程说。
“一个半月后没收到法院传票,我们就回家。”庄纶说,“到时候我如果没要来更多的钱,就把这两套房子挂中介卖掉,一半的钱给欣欣,一半的钱作为我的聘礼。”
“好。”裘锦程点头。
午夜时分,两人从沙挪到床上。庄纶抻平夏凉被,盖住胸膛,双手交叠压在脑后,说:“哥,我其实不想让你来广州。”
“为什么?”裘锦程问。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庄纶说,“我想做一个潇洒的侠客,一笑泯恩仇那种,但我做不到。”
“我做梦都想要他们死。”庄纶说,“我怕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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