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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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医生?”
“是我。”
蜿蜒的泪水无法抑制,姆卡瓦脸上已是老泪纵横。擦了擦眼泪,姆卡瓦说:“走吧,去看看他,他知道你来了,一定很开心。”姆齐纳上前扶住姆卡瓦,朝村口的道路上走去,梁森林紧跟在后面。马嘉等人不明白他们要去哪儿,只得紧跟其后。
众人穿过一个村落,路过几间民房。看着柳晓弦一人举着摄像机拍着沿途的风景,苏莱曼问柳晓弦:“您知道为什么我爸爸叫姆齐纳吗?”柳晓弦摇头,表示不知道。梁森林在前面解释道:“姆齐纳在斯瓦西里语中是中国人的意思。1970年,他奶奶难产。那时候正是桑纳的大雨季,出村的路都被雨水淹了,是我的老师杜绍书冒着大雨赶来,忙着帮给她奶奶接生。”
苏莱曼接着说:“如果不是杜医生及时赶到,我爸爸很可能就死在我奶奶的肚子里了。所以爷爷给我爸爸取名姆齐纳,纪念中国医生救了他。”
梁森林笑了:“要不怎么说巧呢,1990呢,这个小家伙就是我接生的。”
“我从小就听爷爷和爸爸讲我们家和杜医生的故事。”苏莱曼继续说道:“爷爷说,在中国医疗队来马格南布之前,我们这里是没有医生的。很多人生了一点小病得不到治疗,越拖越严重就死了。杜医生前后来过三次,他来的这些日子,除了在医疗点工作外,还会在他休息的
时间,前往附近的各个村落,帮大家看病。我记得爷爷和我说杜医生最后一次来,好像是1985年。”
柳晓弦一边听,一边转动镜头,记录着眼前的一切。突然,马嘉驻足远望、分外动情地脸进入镜头。柳晓弦怔住了,她将镜头对着马嘉,久久不肯移开。她就这样看着镜头里的马嘉,发现此刻的丈夫让自己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感动。
说话间,几个人穿过一片荒原,眼前出现了一片火红的花林,树枝鲜艳粗大,像伞冠一样蔓延开来,如红霞腾腾点燃了半边天空。
马嘉和柳晓弦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片的凤凰花林,不由地失声惊叹。他们跟着梁森林走近花林,来到一颗粗壮的凤凰树下。
梁森林停下脚步,恭敬地向树鞠了三躬,声音颤抖:“老师,学生来看您了。”
马嘉愣了,将目光投向江大乔。
“杜师爷葬在这里。”江大乔轻声说。
“1987年的时候,马格南布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疟疾。”梁森林转过身,看着马嘉:“杜老师没日没夜地抢救病人。他因为劳累过度也感染了恶性脑疟,最后把他的生命留在了马格南布。”
马嘉神情肃穆,跟江大乔一起上前,也学着梁森林的样子,给这颗凤凰木躬鞠。
“为什么没有墓碑呢?”柳晓弦不解地问道。
“这里原本是一片荒原,杜老师在弥留之际,叮嘱不让大家给他立坟立碑。
”梁森林的声音有些哽咽:“老村长,也就是苏莱曼的爷爷,为了纪念杜老师,种下了第一棵凤凰树。后来,中国医疗队在这里救治了越来越多的人,村民们为了表达对中国医生的感激,都会来这里种下一棵凤凰树,几十年过去了,这里就变成了一片凤凰林。”
梁森林说完,停了停,又说道:“你们只知道麦乐村是代表中非友谊永远的意思,却不知道麦乐村这个名字是杜老师和姆卡瓦一起取的吧。马格南布医疗点门口那块手写的牌子,就是当年杜老师亲手刻的。”
“凤凰花的花语是思念。”柳晓弦如梦讫般喃喃低语:“也许就是这漫山遍野的思念,把他留在了这里。”
梁森林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盏马灯,递到姆卡瓦手中。姆卡瓦用手摸索着,没摸出来是什么东西。江大乔又把灯接过来,把灯点燃。姆卡瓦的视线里,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个小光点。
姆卡瓦小心地摸索着,忽然混浊的眼泪淌出眼眶。
“回来了。”姆卡瓦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旁边的梁森林也不禁红了眼眶。
“这盏灯是当年老村长送给杜老师的,我在整理杜老师留下的东西的时候偶然发现的。现在物归原主了。缘份就是这样峰回路转。”马嘉低声向正在默默记录这感人一幕的柳晓弦解释。
老人历经风霜、满是皱纹的脸,在镜头里激动又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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