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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策……原来你把沈清洛骗上顶楼，就是……要做这件事吗……”

  6策喘着粗气，闷声笑，听着很性感。

  “不然呢？把她关起来，当然是要她乖乖挨……”

  沈清洛听清最后一个字，羞愤地闭起眼。还是6策玩得花，她自愧弗如。

  弄到半夜，床乱得不能看。

  6策喝过酒，又卖一番力，比平日更早入睡。沈清洛可太清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开始看群里6知非分享的婚礼照片。

  手指一张张划过，照片里每一个人都在笑，她也跟着笑。

  有一张6策的特写。是花园宣誓时的彩排。

  6策站在仪式台前，帮言嘉宾对词，抓拍的角度很唬人，仿佛他是郎。

  沈清洛悄悄去了阳台。

  她抱膝坐在藤编户外椅子里，手机界面始终停留在6策这一张照片。

  抬头，城市霓虹闪烁，深更半夜，高架路的车流依然长不见尽头。

  不知看了多久，一条薄毯披在她身上。

  6策睡了一觉，嗓音清明，“宝贝。”

  沈清洛关掉手机，张开手臂，要他抱。

  6策很轻地笑了下，出愉悦短暂的气音，然后依她要求抱好。

  贴得近，他敏锐察觉沈清洛心情不对。

  他有耐心猜，但沈清洛这回主动说了出来。

  “6策，如果我们没在疆偶遇，你是不是也有一天和知非姐姐一样，遇到的人，开始的生活。”

  她不想矫情，不愿总假设没生的事。可后怕的情绪控制不了。

  “其实常祺说得对，我比他走运。”

  “我记得你在疆说过，也许会认识别的女生，会和别人结婚，”她打开手机，“你当郎的那天一定很英俊，像这张照片一样。”

  6策冤枉极了，“我从没这样的想法，那么说只是为了逼你。”

  “嗯，我知道……我知道……”

  6策第一万次后悔曾经使过的激将法。早知道让她如此记挂，就不该信口胡遍。

  “沈清洛，我给你看点东西。”

  他卖关子，牵她走进书房。最底层抽屉，有一只长条铁盒，6策拿出来打开，里面整齐叠放一沓北城往返明市的机票和高铁票。

  “想你最狠的时候，我去过明市。”

  “开车到杂志社门口，停太久，保安以为我心怀不轨。”

  “想见你，又怕见你，有回看到个像你的人出来，我一紧张，掉头就把车开走，还碰擦到路旁一辆四轮电瓶车，保安如临大敌不准我离开。”

  “清明节，知道你会回苏州，我每年都躲在入口外的空地看你。”

  6策心想，自己大抵也没多高尚。沈清洛孤身一人扫墓，他便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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