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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表演还没结束。
言言往安陶跟前凑了凑,兴奋地小声道:“主人目前是最接近的,淮哥要输了。”
安陶不明所以:“你看起来很高兴?”
言言立刻变脸:“我哪有高兴,我巴不得你走,你讨厌死了。”
他抿抿唇,又小声嘟囔:“但是淮哥玩的太花了,他从小就缺德,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安陶失笑:“万一我真被赶出去了,你淮哥一样不会放过我。”
言言思忖几秒:“我可以保你,他是我表哥,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当然你得保证以后不能再纠缠主人。”
安陶笑不出来了:“……”
有钱人多他一个能怎么的,万恶的资本家。
他妈的,他就是任人鱼肉的命。
安陶的离开和回来都没有影响三个人的兴致,可沈序淮忽然抬头,看着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紧接着安陶就看到他比了个手势,台上主人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却俯身在奴隶的压力球上按了一下。
这是不是应该叫出老千?安陶心头一跳。
他不知道这方面的规矩,也不知道出老千被抓出来该怎么办,但沈序淮刚才那个眼神,分明是故意给他看的,而以现在的座位来看,能看到他小动作的只有自己和言言,言言刚才还在和自己说话没回头。
如果不是志在必得,想来他也不会露这么大的破绽,一个是自己主子,一个即将变成自己主子,得罪谁都不好。
电光石火之间,安陶选择移开眼,只当自己没看到。
反正李今呈不要他了,那他没必要再去得罪沈序淮。兴许沈序淮看他识相还能手下留情一点。
李今呈忽然也回头看过来,不带任何感情,一眼看得安陶浑身汗毛倒竖,那种恐慌感不比他被李今呈刚抓住的时候小,完全是一种生死不知前路未卜的惶恐。
他看到了,他一定看到了,安陶惊惧地想,这回是真的死定了。
李今呈收回目光,把桌上的筹码一推:“我全all。”
纪知闲察觉出气氛不对,他在李今呈和安陶身上转了一圈,忽然顿了一下,他刚想说些什么,对上李今呈的视线又闭了嘴,十分识相道,“我弃了。”
沈序淮乐了:“呈哥孤注一掷,就这么笃定自己能赢吗,还是迫不及待想输啊。”
纪知闲怜悯地看了这个傻笑的人一眼。
李今呈充耳不闻地看着舞台,没有说话的意思。
台上的奴隶颤巍巍地又按了下压力球,道,“主人,我灌好了。”
主人摘下他的眼罩,奴隶看向灌肠器,里面的溶液所剩不多,灌肠时候的鞭打太过影响感知,以至于超出了预估情况,奴隶楚楚可怜地抬头:“主人,奴隶多灌了二百三十毫升,请您惩罚。”
果然是和沈序淮说的数字最接近。
沈序淮扔下筹码:“呈哥,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轻佻地朝安陶勾勾手指:“小孩儿,过来。”
安陶没动,李今呈的脸色太难看,他不敢动,也不想动。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的命到底攥在谁手里,但李今呈的可怕程度他是真切领教过的,刚才的知情不报和背叛没什么区别,安陶没胆子再来一次。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跟李今呈回去,被打死也认了,总比像个玩具一样随意处置强,但这种可能性在安陶眼里为零。
偏偏李今呈说话了,“叫他干什么,许言意,过去。”
安陶猛地抬头。
言言没反应过来:“啊?我?我干嘛?”
李今呈道:“我的狗除了你还有别人?”
京大的准学生此刻忽然丧失了语言能力,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不是,你说我吗?我?那他呢?”
纪知闲在一边解释道:“来的时候今呈就说过安陶是情人了,不过那时候你好像没来。你淮哥压的是奴隶,所以跟他当然没关系。”
沈序淮脸色发绿:“我这么说的?操,我好像真这么说的,不是,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纪知闲也维持不住那副笑脸了:“关我屁事,我也就比你早反应过来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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