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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岁洗完澡出来擦着头髮，又看到他的夫君坐在桌前撑着下巴，似乎是在发呆。

“纪川？”

纪川回神，他回头，面前的是刚洗完澡脸上还有着湿气的许云岁，如果轻嗅的话，还能闻到沐浴露的香味。

软乎乎的。

还有那张嘴，今天下午才咬过他的肩膀。

纪川心绪不宁。

但又意识到什么，许云岁，喊他不加“同学”了。他好像也没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不加“同学”很正常，但是对于许云岁来说，是不是故意的？

许云岁是不是在一步步勾引他？

纪川瞬间否定。

许云岁从一开始就在直球他，算不上勾引。

纪川又转了回去，“早点休息。”

许云岁眼眸弯弯，他上了床后，在休息前又将他手机放在床边。

纪川一直在不动声色打量准备睡觉的许云岁，随意翻着桌前不知道是什么的课本，忍了又忍，没忍住：“手机有辐射。”

许云岁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我知道，但是我今晚恐会做噩梦。他得陪着我。”

纪川心骤然一紧。

那照片是他，陪许云岁的是他的照片。许云岁似乎是真的爱惨了他。

纪川压住心中的躁动，面上不显，跟许云岁搭腔，“你还在想他们一家人？”

许云岁小声道：“也不是想。只是我胆子有些小，许勒今日实在过于变态了。我担心他会入我的梦境。”

纪川是见不得受苦的许云岁。

“晚上灯不关，要是做噩梦了，就喊我。”

许云岁拒绝，“灯不关，我睡不着的。没关系的，我总要成长的。”

纪川心一下被击中。

第二天上课，许云岁一副蔫蔫的样子，想来找茬的老高在许云岁周围踱步了半天，还是选择放过许云岁。

纪川今天没有跑步，他失眠了大半夜，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许云岁，又想着要是许云岁做噩梦了，他没睡着也能及时发现。

但许云岁睡觉很安稳，连翻身都很少翻身。

不过第二天醒来许云岁还是做噩梦了。纪川早上跟许云岁起床一个对视，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颓废。纪川到还好，收拾收拾就精神了，但许云岁并不是，据许云岁所说他做了一晚上的梦。

连闹钟响前都在做梦。

许云岁叹气，“成长也是需要代价的。我好困呀。”

许云岁的脸苍白且没有血色，确实像是一晚上没睡好。

是金贵的古董。

纪川有些担忧但也没搭腔。等出门的时候，纪川脚步顿了顿，在对跟在他旁边的许云岁说：“做梦跟成长没有关系。今晚你要还是做梦，我陪你。我阳气重。”

许云岁眨了眨眼，有些惊喜，“是跟我一个被窝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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