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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1dquo;哪里暧昧了？”

  他想了想：&1dquo;说不清楚。就是你俩凑到一块儿，感觉就不清不白的。”

  我骂道：&1dquo;去你的。”

  他却更来了劲，说：&1dquo;嘿嘿，她还要你给洗车呢？”

  我细细地吸了口烟，感受里头微辣微苦的味道，说：&1dquo;那又怎样？她敢差使，我还不敢应了？”

  小华：&1dquo;哎呦我的哥，你牛！我看那谭小姐，八成会被你吃得死死的。”

  我没再跟他cha科打诨。我的注意力，被窗外吸引。

  路灯亮起，照得空地一片雪亮。那里不知何时，停了一群鸟，十来只，通体漆黑。有几只隔窗望着我，huang褐色的眼睛，幽幽亮。

  我也盯着它们。

  小华问：&1dquo;遇哥，怎么了？在看什么？”

  我曾经见过这些鸟。

  只在一个地方见过。

  那条船上。

  我跑出店门，半空中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它们四散飞走。

  有一件事，我从未对别人说起。自从离开那条船，我的胸中就好像多了个模糊的空dong，但我总想不起自己忽略了什么，又遗忘了什么。只是时常回想，怅然若失，无知无惘。

  而现在，那些鸟，仿佛还带着江水里的腥味，扑扇着翅膀，经过那个dong口。

  一种说不清的qiang烈直觉，驱使着我，朝落在最后的几只鸟，追了过去。

  ——

  事qíng就生在我追出小半个城区之后。

  天色已经浓黑了，我跑过繁华街区，也跑过曲折小巷，最后到了河边的一段小路上。天空中的鸟越聚越多，不知道都是从哪里飞来的，大概有百余只。它们盘旋飞翔在月光明亮的空中，像一团有所预谋的黑影。

  我已跑得大汗淋漓，停在一堵矮墙边休息。忽然间那些鸟像已集合完毕，有一只出清脆的嘶鸣，然后全部鸟一下子散开，飞进了夜色里。

  &1dquo;cao。”我低骂了一声。

  正想向看似领头那只鸟追去，墙的另一边，突然窜出条人影。我刹时惊出一身冷汗，感觉浑身毛孔都变得冰凉。亦躲闪不及。

  那人一头撞在我怀里，我听到她也清清楚楚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一把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制服住她。她用力想要挣脱，我抓起她的身体一下子扣在墙上，压制住。

  她的身体微微在颤抖。

  头顶高处，有稀薄的路灯光。我看到了她的脸，愣住。

  第17章邬遇三（2）

  她也抬起头，呆呆的望着我。她的长披散肩头，非常凌乱，甚至还没有gan，有些许洗水的香味。身上穿的是套家居服，脚下是拖鞋，袜子都没穿。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路边，停着她的车，还打着双闪。明显她是非常匆忙地从家中跑出来的。而在认出我后，她的眼神变得非常奇怪，充满警惕、震惊，甚至还有几丝恐惧。微弱的光线下，她的脸也显得煞白。

  完全不似白天和我在一起时，乖巧可爱的模样。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一个女孩子，深夜孤身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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