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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欢盯着男人的脸色看了半晌，问道：&1dquo;先生近日可是身困体乏、失眠多梦，还时常恶心欲呕?”

男人瞪大了眼睛：&1dquo;你&he11ip;&he11ip;你怎么知道的?”

&1dquo;这是肝气郁结的症状，安神香治标不治本，先生不妨尝试小店制的香药——丁沉煎圆。”

&1dquo;那&he11ip;&he11ip;那是什么?”

&1dquo;顾名思义，药圆是二两丁香，四钱沉香与白豆蔻、甘草混合而成，每日服用一丸，口中含化或温水送服均可，此药专治郁结之气。”

男人将信将疑地接过那锦盒：&1dquo;真有这么神奇?”

店伙计在一旁帮腔道：&1dquo;先生，韶华香坊向来童叟无欺，您若是服用之后无明显效果，可择日登门算账，我们店面就在这儿，总归不会跑了去。”

男人显然被说动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1dquo;多少钱?”

&1dquo;2o大洋。”

男人吓了一跳：&1dquo;这么贵?!”

柳雁欢笑道：&1dquo;上好的沉水香与檀香都不是便宜的药材，这样的价钱算公道了。”

2o大洋是普通职员一月的收入，男人面露难色，好半天才挤出一句：&1dquo;可&he11ip;&he11ip;可否赊账?”

&1dquo;不可赊账。”

男人的脸色灰败下去，又听柳雁欢说：&1dquo;不过，先生可以立个凭证，分期付款。每月付给一大洋的话，分2o月还清即可。”

男人闻言面露喜色：&1dquo;太&he11ip;&he11ip;太谢谢你了。”说着，他从兜里郑重地掏出一枚大洋，又规规矩矩地立了字句，约定下月再来付款。

男人走后，在一旁擦着货架的伙计不解道：&1dquo;掌柜的，你怎么就这样让他把东西拿走了，他看着就不富裕，要是还不起将东西昧了该怎么办?”

柳雁欢一面清点账目，一面摇头道：&1dquo;不会的，他虽然手头拮据，可衣装整洁，谈吐得体，且他的指间有一定厚度的茧子，想来是个读书人。自古读书人最好脸面，也最守信用，为了自身的名节，也断断不会欠钱不还。”

&1dquo;原来如此。”伙计恍悟，随即又不解道，&1dquo;既然如此，为何不索性让他赊账?”

&1dquo;当然不行，赊账一举，有一便有二，容易让人生出懒惰的心思。且账目越积越多，偿还的任务也加重了，原本还得起的账目，日积月累也成了巨款，反倒还不起了。所以，不仅仅是今天这一单生意，今后我们铺子的生意，只许分期付款，不许赊账。”

&1dquo;还有一条，客人每次还款，都要到店里来，这其中难保没有回头客，这样一来还能展出不少的熟客，也算是扩大了客源。”

伙计瞪大了眼睛，听着那一套套的理论，由衷道：&1dquo;掌柜的，你真的好厉害。”他原见柳雁欢年纪轻轻，还生出了轻视的心思，如今却是断断不敢再偷懒胡混了。

第35章夺魂金丝熏

这一日，柳雁欢将手头的账目清点完毕，拿着现钱到银行开户。

眼下正是私人银行业盛行的时候，短短一条朱雀街，柳雁欢就数出了三、四家银行。

他看了眼手中的箱箧，犹豫半晌还是往街口中心处的泰和银行走去。

让柳雁欢诧异的是，和后世一个个规整的柜台不同，泰和银行的内景看起来更像是一家餐馆。

大厅里放着近十张方桌，西装革履的业务员和客户一面吃东西，一面谈生意。

见柳雁欢进门，立刻有业务员上前来，笑容满面地问道：&1dquo;先生这是要办什么业务，若是您有时间，不若坐下来用个便饭，我们的宁城菜做得可是一绝。”

柳雁欢并未见过这样的阵势，又见那餐桌布置得精巧别致，遂坐下来一面用餐一面打量着四周。不多时，就见到几位泰和银行的熟客，进门便轻车熟路地坐下，直接点了最地道的桂花鸭和芋头排骨。

见柳雁欢有些面生，还有几人主动过来结交。

柳雁欢手捧玻璃杯，挂着笑脸应和着。原来众人口中无比传奇的泰和银行，实际上就是个巨大的洽谈生意的社交场所。有关财富和金钱的内容，都可以在此处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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