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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先生轮廓清瘦，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后背因为奔跑沁出一些汗，布料黏在皮肤上。

  &1dquo;何禾，幸会。”

  &1dquo;秦舟。这位是孟玄。”

  双双自我介绍后落座，秦舟跟对面再次说明来意，经过他同意后摆放好录音设备和电脑。

  孟玄在电脑上记录，秦舟在记本上对提纲。田野民间流传的记录也是重要研究对象，虽然难以像档案馆中的历史那么准确，但是非常难得的一手资料。

  何禾作为人民教师口条很好，表达条理清晰，人也很真诚。秦舟没忍住跟他多聊了两句，知道他的爷爷辈仍然是供养人。

  秦舟惊喜地问：&1dquo;那您家有保存家族志之类的东西吗?”

  何禾想了想说：&1dquo;应该有吧，我小时候见过，但我现在不是搬去深圳定居了吗?这边的家族资料就捐赠给民俗馆了——哦对，我爷爷以前参与编过地方县志，你们去应该能查到电子版。”

  &1dquo;好的，谢谢您。”

  秦舟又询问了一些石窟和祖辈相关的事，嘱咐孟玄标记好画像演变的细节，便起身道谢准备走了。

  何禾连连摇头：&1dquo;哪里，你们辛苦了。”

  秦舟付完咖啡的账，带着孟玄又往民俗馆跑。

  有了目标以后找起来就很快，秦舟找到县志中关于何氏功绩的记载，其中就有不少关于洞窟的有效信息;孟玄也在民族馆找到家族资料，其中有段落详细描写了供养人画像始末，甚至出现与窟内对应的服饰纹样记录。

  这么丰富的收获，两个人都等不及第二天再整理，一直在那待到七点多，晚饭都没吃，光顾着研读跟申请电子备份。

  路灯照着白杨树，孟玄对着叶影伸了个懒腰，打道：&1dquo;这下感觉公文包都重了好多啊。”

  秦舟还在收拾东西，抬头关心道：&1dquo;背不动?”

  &1dquo;背得动，修辞手法不行吗?”孟玄嘟囔着拎着公文包，在门口等秦舟。

  正好馆内的工作人员要过来锁门，她跟阿姨有说有笑地聊了好久，直到秦舟出来前还在依依不舍。

  秦舟跟阿姨道完谢，揶揄孟玄：&1dquo;我要是再不出来，你是不是连相亲对象都有了啊?”

  &1dquo;刚那个姐姐就在给我介绍了，我说我不要，我有男朋友。”孟玄呲儿他。

  这要是放以前秦舟准得回一句&1dquo;谁没有似的”，但这次他选择把嘴闭死，毕竟他还真没有。

  两个人一路走到路口，见路灯下有辆熟悉的五菱宏光，车身还印着老刘车行的Logo。

  孟玄又嗑到了，意味深长地朝秦舟努嘴。

  秦舟不知道怎么接话，犹豫着走到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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