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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伊丞？”

  阮辛书扫了一眼林伊丞，她觉得今天林伊丞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说起吃饭，”林伊丞听了这句话也念了起来，

  “以前老师常常请我去他们家吃饭来着，他对我比对他女儿还好。”

  “你累了的话，就躺着休息一下，”

  阮辛书向着林伊丞伸出了手，“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吧。”

  “……”

  林伊丞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车钥匙送到了阮辛书的手上。

  她们坐进了车里，慢慢拉下安全带，把车开出了环山公路。

  动机出让人心烦的声音，林伊丞把窗户开到一半，躺在车上的副驾驶上面，望着车子的天花板呆。

  阮辛书听着车子的引擎的声音，看着前面的公路，轻声嘟哝了一句，

  “……老师其实也算是善终了，挺好的。”

  林伊丞点了点头，叹气，

  “一位伟大的艺术家。”

  ---

  开到一半，等红灯的时候，阮辛书的手机亮了起来。

  她扫了一眼手机的屏幕，现是楚郁打来的电话。

  阮辛书想要点红色的拒接。

  可能是因为犹豫了几秒，划了一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边传来了人的声音。

  “是我。”

  那边声音淡淡的。

  阮辛书抿了一下嘴唇，觉得自己的手指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这种基础操作都可以搞错，

  “怎么了？”她问。

  “刚才你没接电话。”楚郁轻轻在那头说着。

  阮辛书想起刚才进礼堂遗体告别前是把电话开了静音的，

  “刚才有事。”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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