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赐名(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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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毅这边大脑转的飞快,那边已有几人,在巴图鲁的带领下赶了过来。其中有族中最优秀的猎户:噶卢岱,及其三个儿子。长子噶里,便是给洪毅耍鹰的男子,还有次子更甘图吉和幼子谢伯乐,业已成年,亦可用。
一家人驯养着七八只猎鹰,与鹰同吃同住,那鹰驯的最是通灵。噶卢岱剪刀洪毅如此器重,既兴奋又拘谨,话都说不出口了。洪毅当下对巴图鲁和噶卢岱说起由鹰传信的想法,并询问这鹰能控制的范围。岂料噶卢岱拍着胸脯,说起以前一段往事。
几年前父子几人去黑水府勃利城卖了些野物,回家时放了猎鹰,只管纵马赶路。待众人到家,那些鹰竟是早已抵达。看来这老猎人对自己的驯鹰之术,相当自信、自豪。
当下洪毅便有意请他们父子出山,这可让噶卢岱受宠若惊。这些蛮人很多终生活在深山,即便到了城里也是走马观花,卖点野物换点必需品,心里藏着自卑。不过正因如此,天性淳朴善良,也异常迷信。如今洪毅有令,开心的激动不已。洪毅念着众人名字异常拗口,索性给四人改了汉名。
巴图鲁一惊,他这族长还未得天神赐名,底下猎户倒先获此殊荣,当即拉下脸来。噶卢岱活了半生,当然会意,推辞半天。洪毅的初衷倒只是觉得靺鞨人名字难念,本质上只是为了方便自己,哪想到了这许多。思衬了一会,对巴图鲁道:“要不郡利部都随我改为洪姓如何?”
与天神同姓,那是多大的荣耀。巴图鲁自然意动,但偷瞄宜静一眼,又想起心事,咬牙不吭。宜静接口道:“公子之姓尊贵,我等受之不起,不如换一个人间英雄之姓。如何?”
洪毅细一琢磨,想起了萧战。这人素未谋面,却是一切事由的根本,干脆就让郡利部人都改做萧姓,也算承了他的香火。巴图鲁看着爱女,不由也抚掌叫好,随了洪姓,日后如何还能将女儿嫁过去呢?
洪毅豪情大,改巴图鲁为萧万寿,宜静、兰欣加个姓氏也就可以了。鄂鲁改叫萧长空,页博肯改叫萧长镇。洪毅拉着噶卢岱,问萧机枢此名如何,这厚道之人不明就里,连连说好。
就这样,噶里成了萧传松,随商队驻扎渤海庆州,总管渤海国消息。更甘图吉成了萧传柏,去往勃力。最机灵的小儿子谢伯乐成了萧传杉,随巴彦去往新罗。想起巴彦,洪毅词穷,甩出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萧来财。
一通随意的赐名,引来众人开怀大笑。洪毅惦记着关键之事,便道:“机枢老人坐镇部落,先与三位建立通讯,让猎鹰熟悉路线,此为当务之急。后续还需培养更多人才,学会此法。“
”凡我控鹰之人,称为鹰卫,后期我会派学了汉语之人前去配合,称为报员。你们负责联络,报员负责汇总内容。日后可要勤奋学习,早日像夜校学生那样,通晓基础知识。”
父子四人慌忙表态,指天立誓,让洪毅不知所措。这古人呐,就是不会轻松说事,什么都搞得万般隆重。
此间事了,大家分头准备,谁料赐名的事传的风一般快。晚上上课,众学生一哄而上,吵嚷着让洪毅赐名。洪毅词汇本就不多,一时头大。亏得宜静解围,说公子几天内会编一本花名册,整个郡利部,都将取了汉名。部落中人如同得获了新生一般高兴,到处叽叽喳喳都是议论此事。
洪毅被逼得没法,谁让自己脑洞大开,嘴又欠。至少自己最熟悉的八大金刚得亲自取名吧,也图个日后方便。除了长空长镇,其余便取其原意。吉勒塔成了萧求索,巴克什成了萧志学,齐布琛成了萧致远,阿林成了萧如山,慕灵改称萧千里。至于爱新,老爹叫了萧来财,自己便改名萧聚宝。
不过移风易俗,改姓换名,客观上都对汉化进程有所帮助,也能让洪毅施展的更为舒心。人总要适应环境,若是太难,不如改变环境,让环境适应自己。洪毅有此条件,倒也觉得不错,手中有权,当真可以为所欲为。
但想起宜静吹嘘的花名册,洪毅却一个头两个大。如此伤神之事,洪毅自然是避之不及。话说自己嘴比心快,有些时候自然是不好收场,当下心虚的瞥了瞥身旁的宜静,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少女心思玲珑,早把事情暗暗记在了心里,不过看见洪毅此刻难堪的表情,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相处日久,两人渐生默契,许多想法未及开口,一个眼神便就完成了交流。
对于此事,所有人似乎都乐见其成,就连洪毅也被潜移默化,总觉得一股情愫在茁壮成长。毕竟是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伙,对于情窦初开,两人心里都不免有些忐忑,但更多的还是窃喜与激动。
结果便是,洪毅没心没肺,每日上完夜课便早早睡了,可怜宜静心思缜密,不动声色的熬了几夜,才把所谓的花名册搞定。
商队这边也准备妥当了,萧来财得意洋洋,前来禀报。只见二十只蓬船,塞得满满当当,直把那些精盐搬了个空。这可是郡利部的起飞资产,许是穷苦日子过得久了,让人总是没有自信,萧万寿千叮万嘱,婆婆妈妈,全然没有了豪气干云,直把千头万绪,捋了又捋,一根心弦始终难得放松。
众人临行之际各个有了新名,如获新生,都万谢天神,弄得洪毅好生尴尬。大家肩负重任,互道珍重,依依惜别。再见时,日子必将好过如今,或许乎想象。一想到未来,所有人的脸上,又都洋溢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一声号响,杨帆起浆。远行之人,意气风,豪情万千,都欲随洪毅大展宏图。其余四队先行出,渐渐消失在海天之际。留了五只拖船满载希冀,随萧万寿夫妇和萧来财奔大海彼岸窟说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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