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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可笑,&1dquo;爱人”喻宸离开的这半个月,竟然是他从&1dquo;治疗事故”中醒来之后,过得最安然的日子,不用再费尽心思编造谎言,不用再痛苦等待谎言被揭穿的一刻,不用再害怕&1dquo;爱人”离自己远去。
那本来就不是他的&1dquo;爱人”。
他的淡定让两家长辈愈焦虑,喻国桥再次生出去云南把喻宸逮回来的想法,并跟他保证,一定好好教训喻宸。
常念笑了,看向众人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冷,&1dquo;你们已经&1squo;好好教育’过我和宸哥了,难道还想故技重施?”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汗颜,常念叹气道:&1dquo;你们、我,我们没谁有资格&1squo;教训’宸哥。我和你们一样,对不起他,害了他,我们都是罪人。”
那天,常念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将他、喻宸、夏许的事告知双方家人。说完之后,病房鸦雀无声,喻国桥与常非一脸难以置信,两位母亲脸色惨白,喻筱懊悔得无声淌泪——当年她匆匆从部队赶回,粗略打听完情况,就抱着刚刚醒来的喻宸,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说:&1dquo;别怕!姐姐回来了,大哥也要回来了。爸妈不会再逼你和小念,姐姐站在你们一边。”
也许错误的种子,就是由她亲手埋下。
常念扫过每一个人,看向喻国桥,又看向常非,&1dquo;你们别逼宸哥了。他3o岁了,不再是当年无力反抗你们的少年。他最爱的人因为我造的孽而牺牲,他怎么会回来陪着我?我&he11ip;&he11ip;”
说着,常念低下头,声音轻了下去,&1dquo;我也没脸再见他了。”
但喻宸还是回来见了他最后一面。
那时他已经很虚弱了,痩得脱型,双手皮包骨,眼神异常空洞,说话也很吃力。
喻宸站在床边,无法原谅,也无法恶语相向。
常念的人生是个漫长的悲剧,而自己的又何尝不是。
常念平静地看着他,艰难地开口,说得极慢,&1dquo;宸哥,我想跟你说对不起,但你&he11ip;&he11ip;你肯定不需要。事到如今,最没有用的就是&1squo;对不起’。这十年来我做的事,就像他们当年对我们做的事一样,不配被原谅。”
喻宸没有说话,只是眸光越来越沉。
&1dquo;那我还是说一件你想听到的事吧。”常念垂下眼睑,有气无力,&1dquo;上次我与夏许见面,是我故意告诉他我无法做爱。他没有羞辱我,一切都是我设的局,连自杀也是局的一部分。那天&he11ip;&he11ip;”
常念咳了几声,又道:&1dquo;那天我知道医生什么时候来,我想用自杀让你内疚,离开夏许。我成功了。”
喻宸十指收紧,心脏抽痛。
常念长出一口气,&1dquo;但后来打压夏许不是我的主意,是常非。宸哥,我已经与他们说清楚,你姐姐也在场,今后他们不会再找你和夏&he11ip;&he11ip;”
常念突然停下来,几秒后眼神变得更加暗淡,&1dquo;是我糊涂了,夏许已经离开了,他们就算想找麻烦,也没有办法找了。”
&1dquo;不。”喻宸终于开口,眼中是常念曾经见过的坚定,&1dquo;他没有离开,他还在。”
常念怔了一下,慢慢别过脸去,不再说话。直到听见门被合上的声音,才喃喃低语:&1dquo;他还在吗?也好,也好。该离开的,早就应该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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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上来说几句。
最近这几章写常念写得比较细,有人说我是想洗白他。我觉得这是想多了。我只是为剧情的展而设定了这样一个人物,写了他渐渐变成这样的过程,有说过他这样做是对的?直到目前更的这一章,他都是个做错了事,不能被原谅的人(来自他自己的说法)
前面还看到有人说文能体现作者的三观,不好意思,我不认。
这也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故事,写这篇文,我着重想写的是主角在&1dquo;情难自控”与&1dquo;道德责任”之间的反复挣扎。
理性讨论欢迎,但不要强行扯到我本人的三观,洗白小三、洗白白莲花什么的,我不认。
第3o章
春节临近,喻宸应酬多了起来。一场名流齐聚的宴会后,助理将车驶入夜色,行至一处十字路口才问:&1dquo;喻先生,今天您是回&he11ip;&he11ip;”
&1dquo;回家。”喻宸喝了些酒,单手撑在后座的车窗沿上,声音沙哑。
助理立即向右打弯,&1dquo;好的,喻先生,您先睡一会儿吧,到家了我叫您。”
喻宸没有理会,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路的火树银花,那些光影从他深邃的瞳孔中滑过,明亮的也成了沉寂的暗色。
这条路助理早已开熟,一年多以来,喻宸住在那个老旧居民区的次数远远多于其他豪宅。
每次来这里,喻宸说的都是&1dquo;回家”,而去别的地方,报的则是小区的名字。
喻宸把它叫做&1dquo;家”,但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等他归来的家人,也没有除他以外,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
半小时之后,家到了,喻宸从车里出来时,头一阵晕眩,脚步有些踉跄。助理要扶他上楼,他笑着摆了摆手,&1dquo;早点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楼很旧了,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坏了几盏,墙壁上贴着不少开锁、疏通下水管道的小广告。喻宸不想扶楼梯边的扶手,更不想撑脏兮兮的墙壁,晕乎乎地爬上七楼,费了不小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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