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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眉眼弯弯：“那是自然。”

追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干咳两声缓解尴尬。“啾啾的话本子编的不错，外面现在已经传开了。而且越传越合理。凌落石早年间杀了一手提携他的恩人，当时的‘大联盟’总盟主冷悔善，并将冷家满门屠灭。那冷悔善的外号就叫做‘不死神龙’，此人险死还生的经历可太多了。曾经让人倒吊在树上鞭打了四天四夜而不死；被人制住了穴道活剥皮剥了一半忽给他冲破了穴道；曾经以一人敌住敌方整支军队，身中三十一箭还有六道枪窟窿都能不死，而且还能在伤得不成人形之际反败为胜，起死回生。现在你那话本子一出，很多人都觉得，当年凌落石杀冷悔善全家就是为了那什么‘不死神丹’了。”

南星捏捏下巴：“这边的消息爹爹那也很快就能知道吧，咱们不如等等看，看爹爹是想杀人还是诛心。”

“怎么讲？”追命问道。

南星看看冷血：“先说好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冷血疑惑的看看南星，没说话。

南星道：“杀人嘛，咱们三个足够了，保证就算那凌落石真吃了仙丹也活不成。而诛心嘛，凌落石不是最重权利地位，还想往上爬吗，那就让最上面那个亲自踩死他。你说得了‘仙丹’不上供皇帝而是自己用了的人，皇帝会喜欢吗？”

追命还在怔愣中，冷血却温和的笑了一笑：“对付恶人的恶人，比好人强。”

南星笑开：“是吗？”

冷血很认真的道：“对善人善，对恶人恶。最好。”

“这‘恶人’，咱们一起做！”追命生出一种说不清楚，但是很开心的情绪来，举杯：“来干一杯。”

南星已经吃饱了，又刚灌了一碗汤下肚，冷血内伤未愈，两人都有些幽怨的看他。追命讪笑，仰头喝了三大口酒：“我替你们喝好了。”

……

凌落石现在很不高兴，像他这样的人物，一旦“不高兴”，杀个把人简直再正常不过。所以这些日子，“大将军府”的部下都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出气筒。也有人对自己有信心，特地这个时候凑上去，以图一步登天。

追命在凌落石身边，刚刚又目睹了一个自作聪明的家伙被虐杀，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个了。虽说被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眼见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折磨成根本看不出是个“人”的状态，追命还是打心里觉得难受。晚间不当职后，便和大多数人一样，匆匆离了这座“大将军府”。

追命扮做的“崔各田”本就是以打探消息见长，他消失的次数太多，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混过去。仗着这点，他来“永远饭店”的次数是越频繁了。不得不承认，只要一见到南星笑盈盈的叫自己“略略”，还有小师弟直到好像永远不会塌下去的腰，追命就觉得心里又踏实又暖和，十分熨帖了。

且南星前几天就说了，今日冷血的伤就能痊愈，追命觉得自己这做师兄的也该过来看看。

庆祝冷血痊愈，方法很简单，大吃一顿就是。

一边吃，追命一边把最的情报讲给他们听。“凌落石要将‘四大凶徒’请来‘危城’助阵，不日便到。”

“‘四大凶徒’？这是什么人？怎么有人给自己起外号叫做‘凶徒’的？”南星问道。

追命道：“不是他们自己起的，而是大家都这样叫，叫多了便默认是这个名了。”

冷血玉麒淡淡的道：“在‘久必见亭’杀人的就是‘四大凶徒’之一的‘大出血’屠晚。”

“哎？”南星惊讶道：“是别人啊，我一直以为是凌落石……也对，凌落石身边那么多人，要做什么也不必亲手去做。”

冷血露出一个苦笑：“凌落石只是略施小计，便把我整治成这般模样，若不是啾啾的神通，这身伤且也好不了。”

南星见冷血情绪低落，赶紧拍拍他：“还以为你不在意，原来都藏着，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只是输了凌落石一阵，有什么的。你要是愿意，咱们一会就去把他杀了祭天。”

追命则说道：“啾啾没来时，你总是想贸贸然去杀他，跟他拼命，那会我就想说你了，没想到啾啾一来，你反而稳住了。这其实也算是个考验，你应以此为诫：这样冲动，当杀手尚可，但当捕快则尚须多加磨练。”

冷血低道：“是。”

追命继续道：“跟恶人、坏人、奸人的斗争，是永远不会完结的，这不是一时的事。”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世叔一直都十分重视你，说你是他最后收的徒弟，而且也是最可爱的一个！”他有力的按住冷血肩膀，望定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可不要令他老人家失望。”

冷血执住追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心中一热，一向倔强的他，几乎掉下泪来。他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哼！”一声轻哼打破了之前绝好的气氛，南星撅着嘴，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追命赶紧给了她一记摸头：“老四再可爱也没你可爱。”

南星脸都鼓了：“不是这个！你说爹爹收小豹子是最后一个徒弟，什么时候说的？我做不成姐姐了！”

追命嘴角抽了抽：“那个……只是最晚收的，又不是以后就不收了……不然你回去了跟世叔撒娇去吧，没准他老人家就再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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