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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真随即退开,装模作样地低头害羞,笑着问:&1dquo;这样亲我都没醒来吗,我不信。”
&1dquo;对啊,你不光没醒来,还很舒服的样子。”李谨行把她圈在怀里,亲昵地蹭一蹭她脸颊。
&1dquo;胡说!我肯定没有。”叶真笑着拍他手臂。
那天对李谨行来说是一个铭记于心的日子,对叶真来说却很平常,她在马上晃悠好一阵,慢慢想起来一些,迫不及待闹他:&1dquo;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们还去看星星,后来&he11ip;&he11ip;后来不知道做了什么,记不清,但是殿下好像许了一个愿,是不是?殿下告诉我!”
&1dquo;难为你还能想起。”李谨行由衷感叹。
她缠着李谨行撒娇哀求,好不容易李谨行才说:&1dquo;我那时许愿,求你一生平安快乐,跟喜欢的人相守到老。”
&1dquo;那不就是我和殿下相守到老,一个愿望成全两个人,殿下真会。”叶真这才安静下来,躺在他怀里感叹。
&1dquo;不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喜欢谁。”李谨行到她耳边低低说,&1dquo;我还想过要不要许让你孤独终老,永远陪着我。但一看到你快乐的样子,就舍不得你过得不好。”
他在认真剖白,叶真不好笑出声,便假意安慰他:&1dquo;现在殿下知道,比起许愿,还是自己出手更有用。”
但他敏锐察觉到叶真隐约的笑意,问:&1dquo;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这下叶真忍不住,笑得开怀:&1dquo;殿下还有自知之明,好可爱哦。”
笑闹一番,李谨行摸摸她脸颊,揽着她缓缓前行。
叶真模糊看着前方人影,缥缈地想,从她认识李谨行到现在,十几年的翻涌爱恨,往后记到史书里,不过寥寥一。他如何在这个融融春日里,隐秘呼唤她的闺名,谁也窥视不到。
车马队伍浩荡行于山间,他们之中,一定有很多人的名字会随着李谨行熠熠生辉。
千百年后,她和他的名字写在史书同一页,亲密又隐晦,成千上万人想尽方法去猜测、赞美、诋毁、还原。时间和历史的洪流淹没所有人,在平静的记载之下,无人知晓的深渊里,他们纠缠不休,矢志不渝。
☆、番外1
春去秋来,四季轮换,转眼一年过去,李谨行的奏报一个月回来一次,每封行文简短,末了表达几句对帝后捎带李明泽的思念之情。
因此月底收到厚厚一封时,皇帝一边拆信一边想着必有大事生。拆开之后,最上面是李谨行写的政事奏报,依旧简短,第二封是他写的家书,讲了一件——
喜事。
旁边大内侍看皇帝表情风云莫测,喜怒变换,不敢上前打扰。过了好一阵,皇帝才咬牙切齿道:&1dquo;好,好&he11ip;&he11ip;”
是好事,李谨行不爱铺垫,开篇便写,三月十七日,6太尉的二女儿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他如获至宝,取名李如瑶。他有多宝贝这个女孩呢,连封号都想好了,才十几天的小孩,就请陛下封她为摇光郡主。
郡主封号一般是按地名来,例如安乐、安阳、永嘉、兴庆等,轮到他的嫡女儿这里,怎么也该是个长乐、高阳之类,偏偏他要请封个星宿。
信里继续写,6二姑娘身体孱弱,生产时不幸殒命,太子感念与她的过往深情,再请求陛下昭告天下,追封6二姑娘为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这样,李如瑶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
6太尉哪来的二女儿!皇帝把信&1dquo;啪”地拍在桌子上,短短两年叫6太尉痛失两次女儿,都不知道体恤他一下,换个人吗!
皇帝气了会儿,再往下看,有一张婴儿画像。婴儿不都长那个样子,有什么好画的!皇帝拈起来一看,是李谨行亲自画的,画上软乎乎的脸蛋微有笑意,可爱。
对着小孩气消了一大半,皇帝给身边大内侍分享:&1dquo;你看,有几分像二郎吧?”
大内侍惊傻了,躬身含糊道:&1dquo;天家气度,自然与外人不同。”
信封最后两张,皇帝拿出来一看,是叶真的字迹。开头问候两句皇帝,请他把信代给徐霜,接下来一通撒娇哭泣,来回写了五六遍生孩子太疼了她要死了,简直是鬼门关捡条命回来,平白无故好端端的姑娘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再写七八遍绝不会再生,怕死,心意非常坚定。
皇帝冷笑一声:&1dquo;都是给惯的!还怕了你不成,你不生有的是人生,难道二郎这辈子就这一个女儿!”
他不信了,李谨行再疼她,还能把皇位给她不成?
信末尾处,叶真求徐霜来看她,思念之情写的哀哀切切,铁石心肠都能被她写出眼泪,更别说徐霜这等慈母。
皇帝放下信,阴晴不定思索一阵,抬手道:&1dquo;召6太尉进宫。”
然后换了恼怒语气:&1dquo;把叶弘也叫来!”
不多时老哥俩都赶来,叶弘一进殿门,四下内侍都退下,只留皇帝贴身大内侍。皇帝劈头断喝:&1dquo;你怎么教的女儿!”
叶弘虽然不知道生什么,但这个问话,在叶真进东宫的十几年里他听了不下百遍,于是也像从前每一次一样回答:&1dquo;陛下,您都管不了她,臣有什么办法?”
亲爹不急,6望这个刚按上去的假爹诚惶诚恐:&1dquo;陛下,稚玉脾气确实顽劣,但品性是好的,不知她犯了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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