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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召無奈:「意心哥,你的這些擔心無可厚非,但你到現在都不知道牧哥最怕什麼嗎?他不怕你的病,更不怕你傷害他。從頭到尾,他只害怕你再一次從他身邊離開!」
楊意心怔住,想起剛才牧靳呈悲痛憤恨的那句話。
【「我永遠是被你拋下的那個,我從不是你不顧一切的選擇。」】
這一刻楊意心醍醐灌頂,原本流不出來的淚頃刻間奪眶而出。
難怪牧靳呈那麼恨他,這些年的恨從來不是因為當年的不告而別,而是恨他的退縮,恨他沒有一起面對的勇氣,恨他是個膽小鬼,寧願躲在角落裡自生自滅也不願意依賴牧靳呈能夠照顧他、接受他、愛護他。
楊意心的喉嚨發出絕望的啜泣,靈魂像是碎掉一般痛苦難言。
盧召被他這個樣子嚇到,慌了神,「意心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哪裡不舒服?」
驀地,楊意心一把攥住盧召的手臂,滿臉淚水,哀求道:「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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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牧靳呈抱著輸完液的橙子走出寵物醫院,小傢伙洗了胃又打了針,一陣「蹂躪」,精神不太好,好在生命穩定,醫生叮囑這兩天餵狗糧的時候要泡軟,不然會不好消化。
上車後橙子不願意獨自待在副駕駛,撲騰著小腿非得爬過扶手盒挨著牧靳呈。
在抱給楊意心之前,它一直是牧靳呈養著的,所以更親近牧靳呈。
車子在夜間平穩行駛著,牧靳呈由著橙子睡在腿上,黑沉的眸子盯著前方路況,腦子裡想的卻是別的事。
手機很安靜,電話、微信一個都沒進來,也不知道盧召在忙什麼。
沒有消息應該就是最好的消息,有盧召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從爭吵到現在牧靳呈的頭疼就沒停止過,折磨著他的生理和心理,試圖摧垮緊繃的防線。
牧靳呈久違生出一絲倦意,這些年他習慣把悲痛隱藏,投身於高強度的工作讓自己忙上加忙,這樣才分不出時間去想別的事。
如今楊意心回來了,本以為事情再往好的方面轉圜,他不會放手,更不允許楊意心離開自己,可兜兜轉轉半天好似一切仍在原地打轉。
紅綠燈的間隙,牧靳呈按了按太陽穴,車裡隨著備著止痛藥,他拿出來乾咽下去,再次啟動車子時已然恢復沉穩,宛如一口不見底的深井容納所有好壞,不論時間如何推移都屹立不倒。
回到別墅時,橙子恢復了點精神,跟在牧靳呈腳邊進屋。
客廳里堆著好幾個大箱子讓牧靳呈怔了怔,樓上傳來動靜,是盧召的聲音。
「你放心,都搬來了,按照你說的內容,今天太匆忙,明天還會有一車。你的設備在樓下,你看放哪兒?」
牧靳呈神色微妙,踩著樓梯上去,看到楊意心和盧召站在三四個大箱子面前說話,盧召氣喘吁吁擦汗,楊意心還穿著他的衣服褲子,清點著東西。
二人背對著樓梯都沒察覺到他,直到橙子走到楊意心腿邊站起來要抱,他們才驚覺牧靳呈回來了。
楊意心顧不得狗,立刻轉身,看到平靜冷淡的男人立刻跑過去緊緊抱著他。
力氣太大,牧靳呈退了一步才站穩,視線掃過箱子,問盧召:「誰允許你解開他的?」
「……」盧召惹不起這尊大佛,把所有事情拋給楊意心,讓他給牧靳呈解釋,腳下抹油,溜得很快。
「你別怪盧召,是我求他的。」楊意心抱著牧靳呈不放手,抬起頭說,「我讓他把我的東西搬過來了,今晚有些倉促,只拿了衣服和我的雕刻設備,其他的明天搬。」
牧靳呈注視著楊意心哭腫的眼,喉結滾動,啞著聲音問:「為什麼?」
難得見牧靳呈露出不確定的樣子,讓楊意心又想哭,但他忍住了,堪堪穩住情緒還是帶著一些哽咽,「牧靳呈,你之前說恨我,你現在還恨嗎?」
牧靳呈低聲答:「恨。」
「那你繼續恨我吧,」楊意心笑了笑,淚光閃爍,「你永遠恨下去,恨一輩子,反正我一直在你身邊,總有把恨磨掉只剩愛的那天。」
牧靳呈的手指蜷了蜷,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問:「不躲了?」
「不躲了。」楊意心說,「牧靳呈,你說得對,我太自以為是,總是打著對別人好的旗號把事情做得一團糟,從來不管這份「好」是不是你想要的。其實我不止一次想過,如果當年我選擇告訴你一切,讓你陪著我面對故意傷人的媽媽和那個人的葬禮,結局會不會全然不同。」
「當然。」牧靳呈出現了鮮少有過的受傷神色,「你從來不相信我,哪怕是現在。」
「所以我來了啊,」楊意心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搬過來了,你不用每天下班都去我那個小公寓,就算醫生說我們會互相影響我也顧不得了,反正我們都是要一起死的,我不怕你影響我,我相信你也不……」
話音未落,牧靳呈終於抬起手回抱楊意心,要把對方透進骨血的力道,二人胸膛嚴絲合縫貼在一起,通過這個擁抱把自己的溫度和體溫渡給對方。
身體的疼痛讓楊意心甘之如飴,他也拼盡全力抱著牧靳呈,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讓一個擁抱充滿哀傷。
「牧靳呈,我記性不好,忘記有沒有給你說過了。如果說過的話,你就當第一次聽,」楊意心說鼻音很重,「我愛你,以前是喜歡,現在是愛。雖然我們分別這麼多年,但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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