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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说你就答应了算了,不就是拍套照片么,又不是不给钱。”那边半喊着说。
&1dquo;不。”洛轩没什么表qíng。
&1dquo;我说你不要玩清高啊,有钱有就赚对不对,他们就想让你帮拍&he11ip;&he11ip;”那人继续喊,后面的徐笑天听不清,总之听起来是想让洛轩帮拍照片。
&1dquo;我要玩清高就不会跟你混在一块,”洛轩还是不急不慢,语气却很拒人千里,&1dquo;我就是不想拍,这种照片随便找个人都比我拍得专业。”
那边还在劝,洛轩直接把电话挂掉,扔到沙上。
徐笑天继续刮胡子,从镜子里看着洛轩,在他的印象里,洛轩永远都是温和的,说话不急不慢,脸上总挂着微笑,他从来没见过洛轩这样说话,冷淡中带着点不耐烦。
洛轩说他变了,他不知道是洛轩也变了,还是他对洛轩了解得不够多。
&1dquo;你还有这种样子的时候啊。”徐笑天对着镜子里的洛轩说。
&1dquo;烦死了,”洛轩把脚踩到茶几上,&1dquo;有人想拍一组别墅外景,我又没拍过,非叫我去。”
&1dquo;你现在&he11ip;&he11ip;”徐笑天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又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洛轩因为那件事,高三就退了学,之后是什么样的qíng况,他一无所知,那种沉重的负罪感让他不敢轻易问起这段时间洛轩的qíng况。
&1dquo;嗯?”
&1dquo;做什么呢?”徐笑天咬咬牙问了出来。
&1dquo;画画,拍照片,不是给你说了么,”洛轩轻描淡写地回答,&1dquo;挣多少花多少,没钱了就赚,有钱了就歇着。”
徐笑天沉默了,手拿着剃须刀,在下巴上来回划着。
&1dquo;下巴都削尖了。”洛轩笑了笑。
&1dquo;靠。”徐笑天关掉剃须刀,扔回箱子里。
&1dquo;笑天。”
&1dquo;嗯?”
&1dquo;过来。”洛轩拍拍身边的沙。
徐笑天走过去坐下,眼睛看着没有声音的电视。
&1dquo;有件事得和你解释一下,一直没有机会说清楚,”洛轩侧过身来看着他,&1dquo;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
&1dquo;什么?”徐笑天愣了一下,没想到洛轩会这么没预兆的单刀直入。
&1dquo;有人觉得对不起我,这种感觉并不好受&he11ip;&he11ip;没有谁欠谁什么,”洛轩把手搭到他肩上捏了捏,&1dquo;只要我的选择是承认,后面的事就都是一样的了,你当时怎么说怎么做,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徐笑天的手有点颤抖,洛轩的话把过去的事一下全翻出来摊在了他面前,教室里的那个吻,灯亮时的混乱,老师的震惊,父母的愤怒,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他闭上眼,膝盖上仿佛还有跪下去时的那种尖锐的疼痛。
你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朋友的这句话像毒药一样缠了他四年,现在洛轩的话让他崩溃,洛轩不需要他的内疚,他也许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一个承担&he11ip;&he11ip;
&1dquo;我后悔没有在那时一直陪着你,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那样躲开。”徐笑天叹了口气,偏开头,他不能看洛轩,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没出息地哭一鼻子,&1dquo;我不知道你后来是怎么过的,根本不敢想。”
&1dquo;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洛轩笑笑。
&1dquo;你恨过我吗?”徐笑天忍不住问了一句,洛轩的淡然让他心里有些没底。
&1dquo;当然啊,恨不得去你家把你拖出来砍几刀,”洛轩用手在他脖子上比划着砍了几下,&1dquo;后来觉得把你砍死了我会心疼,就没去。”
徐笑天转过身看着洛轩,很认真地说:&1dquo;这次我真的不会躲了,我躲了四年,已经足够了,再傻缺的人也该常挥一次了&he11ip;&he11ip;你要时间,我给你时间,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哪怕是一辈子&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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