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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怕是总也不信朕。”“既如此,沈卿便用这里好生感受一下朕到底为你积攒了多少精力,可好?”“……”吾君真是……愈发愧对圣贤了。腿间隔着君主的膝盖,自是无法拢到一处。指尖带来的刺激一袭连着一袭,沈澜清难耐地动了动胯,却是扯得腰间一阵酸麻,本能的便绷紧了臀肌,惹得帝王别有意味地一声低笑,愈发加紧了撩拨。含嗔带恼地睨了君主一眼,手缓缓伸向两腿间那处,趁着吾君分神,沈澜清瞬间便扣住了君主的脉门:“陛下。”威胁的话虽未出口,威胁之意却是万分明了。君主挑眉,好整以暇地将下颌搭在沈卿肩上,不紧不慢地又往那处添了一根手指:“朕在。”“……”沈澜清哭笑不得。却也总算体会了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今日这一场他当真是输得够彻底,也罢,沈澜清松了手,靠着帝王,侧头含住了吾君的唇,轻轻浅浅的舔吻,撩拨到了极致。君主的怒意瞬间消融,清冷的眸子里漾起笑意回应着沈卿,手上停了搅弄,退出半截手指微微撑开了那处,仔细引导着之前留在沈卿体内的……“精力”。白浊的液体黏在帝王腿上,顺着内侧滑向皮毛褥子,斑斑点点,晕开了几朵冷梅。即便是君主在掌控,这种在他人指间身不由己的失禁般的感觉也着实算不上好。比起这等难堪,他倒是宁愿吾君别这么体贴,能任他自行清理,沈澜清皱眉咬了下贴在一处的唇,便要挣开。按住骤然外挣的腰,指尖在腰间轻抚着,示意沈卿放松。岳煜忍着细微的刺痛,复又擒住欲要退去的唇舌,兀自加深了吻,强势的禁锢着,耐心地安抚着,仔细的拨弄着,直至引净了残留。失了禁锢,沈澜清当即避开了君主的吻,闭上眼,木着脸靠在君主肩上,一语不发。岳煜轻触了触微皱的眉心,仔细擦净了两人身上的秽物,便抱着沈澜清转到了北面的炕上。窝在热烘烘的被窝里,摆弄着沈卿趴在他身上,屈腿微微分开身上人的腿,指尖剜了一块带着梅香的药膏,摸索至略微红肿的那处,从外到里,细细地抹了一遍,随后便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沈卿捏腰。含笑的眉眼依旧闭着,敛尽了温润,这副任君施为的挺尸模样想也知道是在与他置气。然,只要不是一成不变的恭敬,却是怎么都好。微微弯起唇角,岳煜低哄:“方才沈卿还说自己最会恃宠而骄,无论朕怎么伺候总能生受了,现下怎的又如此抹不开脸面了?”“……”何须要问?臣自会让陛下亲身体验一遭,毕竟……“这滋味着实妙的紧。”“嗯?”“所以,臣只是在回味。”回味好了,到时才不会怠慢了陛下。“……呵!”岳煜不禁低笑,始自心底的笑意竟是化开了那张甚少见喜怒的脸,现出几许温柔,蹭着近在咫尺的鼻尖,暧昧道,“既然沈卿喜欢,日后朕日日做予沈卿享受,保沈卿延年益寿,青春永驻。”“臣惶恐。”这等享受,臣不敢与陛下争抢。“朕甘愿。”既然沈卿喜欢,朕自不会吝啬。驴唇完全不对马嘴,然,一副情话却又说得端的顺畅。即便有些着恼,这一场做罢,更多的却还是无可抑制的动容。然,前一世受够了追随仰望、小心翼翼揣测圣心的苦闷,这一世便是又动了心,与吾君又断上了袖,他也不愿将心底真意尽数献与吾君了。自决定与吾君牵扯伊始,他便想得清楚明白。这一世,他无需更多,只需如现下这般,由君主追着他,打紧着他,便好。始终闭着眼,不过是在暗自平复心底迭起的心绪。谁知吾君倒是误会了,这样也好……眼尾扯着唇角微微上扬,沈澜清不紧不慢地道:“陛下,请您为臣解惑。”岳煜挑眉:“且说说看。”掀开眼睑,对上那双蕴着纵容的眸子,沈澜清轻笑:“既然陛下一直为臣守身如玉……”“敢问陛下,皇后肚子里即将问世的,淑妃肚子里不幸没了的,可都是神赐的真龙种?”“沈卿当知道,朕从不信神佛。”岳煜不动声色地道。沈澜清挑眉表示了然,示意君主继续。君主毫无愧色,极度坦诚地承认:“皇后肚子里那个自然是朕的,至于淑妃肚子到底有没有过还要两说。”眼尾的温润瞬间转为轻嘲,沈澜清垂眼,弯着唇角揶揄:“这便是陛下的守身如玉?”“沈卿……”无论是否是装出来的,却当真看不得沈卿露出半丝不悦。无声地拢紧手臂,在背上轻抚,岳煜低声道,“年初,你离京之后,朕才逐渐确定了对你的心意。自那之后,朕便再未临幸过后妃,仅有的几次纾解俱是与沈卿一起……”向来高坐玉宇的君主硬是佯装出了几分委屈,“依沈卿之见,朕如此算不算得守身如玉?”“自然算得。”况且,守身如玉又不仅指那物事,陛下有处地方至今仍是璞玉一方,臣从未疑过。清澈的眉眼,温温润润的笑,似是含着无尽情意,竟是将那份算得上是亵君的意味掩饰得完美无瑕。雪后初晴,月至半空。满院子的雪映着月光,便是未掌灯,也将这暖意融融的东厢映得通亮。借着月光,君主仔细端量着沈卿的眉眼,却是越端量越稀罕,禁不住低叹了一声:“当日沈卿离京,远赴北益州,朕几乎每日都在做同一个梦。”“?”沈澜清挑眉,微撑起身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吾君,示意他继续。抬手覆上清澈的眉眼,岳煜低声道:“那时每每做梦都是漫天的黄沙,沈卿孤身一人在荒漠中逃亡,举步维艰……”指腹情不自禁地轻抚沈卿的颧骨,“颧骨不知比这高出了多少,梦里的沈卿羸弱得让朕心疼,似乎迈上一步都要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好在梦里的沈卿亦是聪明的很,凭着那过人的智计规避了无数凶险,可惜……”“可惜每次梦到了最后,沈卿均逃不过被冷箭穿心的命运,那漫天的血雨,像极了绽放的红梅……”“揪得朕,心底生疼。”“当日,乍见了沈卿身故的折子,朕……”岳煜兀然一声低笑,紧箍着身上的人,平静地陈述,“幸好,幸好那报信的兵士告诉朕,那死了的沈卿遗物里没有随珠。”“当时朕便想,若沈卿当真安然无恙,待他归来,此生便绝不再放他离开朕左右,哪怕让他做一辈子的御前侍卫亦无妨,只要他安安生生的在朕眼前便好……”“!”沈澜清心底骤然掀起狂澜,脸埋在细腻温热的掌心,眼尾不禁染上了几许湿意。竟是如此……帝王的心意,竟是如此。不是防着他弄权,只是想让他安安生生的在他眼前。嘴里仿若含了黄连,无边的苦意蔓延。前世,他到底是错了?何其可悲,相伴二十五年,竟然完全不了解彼此的心意,只是各自闷在心里,自以为是的揣测着……“陛下如此倾吐心意,臣甚不习惯。”清亮的声音微哑,带着一丝鼻音。岳煜轻笑,坦然道:“逸王叔说,沈卿不是云先生,朕若是学着父皇凡事都闷在心里,这辈子都休想撬开沈卿的心……”“朕不愿见着沈卿与朕愈行愈远,便只能听逸王叔的,让沈卿与朕一起不习惯。”“沈卿且忍忍,待时日久了,自会习惯。”这一夜,沈澜清趴在岳煜身上,睡得极其不安稳,连番的梦境,一场接着一场。梦中,父亲沈铄在那空旷的大殿内,伏于案上翻着待修订的岳史实录。银白的发丝扫着书稿,父亲脸上星星点点,点着许多褐色的斑点,显见已然老了。却也说明,自他去后,吾君应该并未为难沈家。至少,父亲到了垂暮之年依旧是大学士。干瘦的手,执着笔,勾勾画画。幸甚,单看父亲落笔的力度便知,父亲虽已年老,身体却康健的很。然,父亲,您因何顿下笔,盯着那底稿凝起眉宇,露出感伤?顺着父亲的手,落在那页底稿上,只见端端正正的簪花小楷清清楚楚的写着——岳史实录列传九十四——沈澜清传。蝶梦庄周岳史实录列传九十四——沈澜清传。沈澜清,字九思,幽州渔阳郡人,卫国公沈尚坤之嫡长孙。父沈铄,官至保和殿大学士、吏部尚书。澜清貌美,具古君子之风,人如其名,内含玉润,外表澜清。世祖少时赞曰:“溯古追今,无出澜清之右者。”澜清自幼聪敏,博览群书,工行草,善丹青,精音律,一手飞白冠绝古今,世人敬称九思公子。幼为世祖伴读,世祖与之甚密,常抵足而眠。定安二年,秋试中解元,转年春试中会元,殿试时世祖钦点其为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时年十三岁。世祖赞曰:“澜清大才,他日必为朕之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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