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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子夜认真记下,写完抬头冲陈惊蛰吐了下舌,“陈老师,我还不一定适合演。”
“合适啊,我看你再合适不过。”陈惊蛰丝毫不遮掩对她的欣赏,坐到她旁边,捏了捏她细嫩的胳膊,感慨说,“你可比陈池羽之前推荐给我的女演员好多了,她试戏一塌糊涂,后脚还曝出当街热吻的花边视频,我躲都来不及,我排戏不说为名为利,至少图个高兴。”
陈子夜不太关注影视圈的娱乐八卦,只是听梅汀说起过几句,不敢乱评价。
“你师父那边我来说,陈总那边,你也不用操心,虽说是梁氏制片,但我自己也投了本钱的。”
言下之意,她算是能把这件事敲定下来,至少八九不离十。
“……嗯,谢谢陈老师,我一定会尽力。”
陈惊蛰看了下时间,给她传递一个鼓励含义的笑容,说不早了,准备起身离开。
陈子夜送她到门口,身上还穿着练功服不方便出去,恭敬地等在门边。
“别送了,外面冷。”陈惊蛰想着待会儿就要上车,暖气熏得人头疼,衣服就拿在手上懒得再穿,走出去两步才想起来似的,回头问她,“对了,这周五晚上你有空吗?”
“有的。”
“那跟你师父说一声,《盐梅》有个小型的内部开机宴,都是行业人士,到时候你也来一下。”
陈子夜没有立即答应,“……这个我得问一下师父。”
“你怎么这么乖啊。”陈惊蛰走近几步,拿掌心轻轻碰了碰陈子夜的脸,替她决定,“不用你开口,我跟你师父说一声,到时候让司机接你,你有合适的衣服吧?”
陈子夜想了想,问她,“那普通的纯色长裙可以吗?”
“也不用太长。”陈惊蛰扫了一眼她的腰身,“你披个麻袋应该都好看的,简单点就行了。”
“好……”
—
陈惊蛰走后,陈子夜也没立刻回练功房,站在门边目送她的车出戏院。
她顺带往收室那边探了一眼,想看清楚替陈惊蛰开门的是谁,好把杨叔和余樵凑的几千块钱还回去。送和还心境完全不同,赠人玫瑰忌讳太急,还人礼数唯恐太迟。
过了好几天了,陈子夜自己加练完都会绕去收室看看,一直没等到余樵。
趁今天他在,陈子夜赶紧随意裹上大衣,往宿舍楼顶着风一路小跑,准备把那现金拿过来。
她走到收室前时,墙面的挂钟正好敲响12点的钟声。
杨叔的打鼾声从收室里屋传出来,余樵正在外面清点一些零散的现金,陈子夜几乎是下意识地走进去,把门带上,隐约觉得不对劲,“……你最近怎么这么晚回来。”
“马上要高考了,晚自习延长,我也有点私事。”余樵说话时,已经把桌面清理干净,重从书包里拿出几张试卷,抬起眼语气随和地问她,“你怎么也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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