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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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撞得头破血流。
竹园路这一带酒吧多,酒鬼三陪药贩子也多,不是个太平的地带,一晚上总有那么两三桩打架斗殴,贩毒卖淫的丑恶勾当。这不,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慌慌张张地穿过马路,跑过来拼命敲赵成他们警车的窗户。
赵成摇下车窗,女人惊呼:“前面巷子里有几个人在欺负个小青年,警察同志你们快去看看!”
赵成和小罗对视一眼,回头再想向那女人询问细节时,对方已经快步走远了。
赵成活动了下胳膊,冲小罗叹道:“出发。”也没拉响警笛,开着警车悄然无声地驶进那巷子里。
前方果然有三个人堵着个人在墙角。
赵成和小罗眯眼看仔细,小罗惊呼了一声:“赵队?!”
赵成冷哼一声:“我看见了,一群混账!”骂完就拉响警笛,开车全速冲向那群人。
就着警车的灯光,巷子里的事便一目了然。那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把一个年轻人压在墙壁上施暴,年轻人的上衣被扯得稀烂,裤子也被扒下来一半,被坏人揪起发梢,压住身体,强迫性地反身扒在墙壁上,臀部翘起,摆出屈辱的姿势。
行凶的三人听见警笛,慌忙提起裤子想跑路。赵成调转方向盘,将警车横在这个死胡同口,挡住了三人的去路,然后和小罗提着警棍冲下车,几下制服了三名暴徒。
行凶的人被反手拷起关在警车里,小罗拿着对讲机请求增派外援和救护车,赵成蹲下身查看年轻人的情况。
年轻人颤抖着环抱住身体,无力地靠在墙角,垂着头,这个角度,赵成只能看见他白皙地颈项上青紫的掐痕。
一帮孙子!赵成又暗骂一句,放缓声调询问年轻人:“哎……你没事吧?救护车马上就到,我们送你去医院。”
年轻人听到‘医院’两字,浑身抖得更加厉害,猛然抬起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不!别……我不去……”
赵成终于看清了年轻人的脸,他的呼吸,在那一瞬间,滞了。
微微上挑的眼角,浅而迷离的眼神,滴血般殷红的唇瓣……
面前的年轻人正是江宇。
也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江宇的神志有些不清楚,秀气的脸庞一片潮红,眼角挂着隐忍的泪滴。赵成看见他衣衫不整的身体上的累累痕迹,心里徒然极不舒服。捏紧了拳,好容易才忍耐住要冲到警车上把那三个王八蛋暴打一顿的冲动。
此时已近深秋,夜晚寒得很。赵成看着哆嗦的江宇,想也没想脱下外套替他披上,然后轻轻扶起他。
江宇颤巍巍地站起身,还是哆嗦地厉害,两手紧紧抓住赵成的胳膊,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赵成的身上。
这样脆弱的江宇令赵成无端想起那一夜,江宇也是紧紧地环着他,仿佛他是生命中最后的救赎。
赵成甩甩头,挥去头脑里的迤逦画面。他拍了拍江宇的背,又放柔了几分音调,轻声问道:“江宇,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赵成……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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