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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箱被送進他的飼養區，咔噠展開，o12背後的翅膀也跟著展開了一瞬，帶著他離開地面，落到了一邊的樹下。

他銀灰色的翅膀還是有一些破損，但比從前好多了。

飼養區上方噴淋頭開始工作，灑下摻著消毒水的水霧。

o12走過去，坐在一塊光滑的假山石上，擦拭身上那些頑固的假傷痕。

他還扯下旁邊生長的草葉用來清洗。

他在水霧裡清洗身體的樣子，靜謐安寧，會讓人想起未開發的森林與自由棲息的生靈。

很快，畫面里出現了另一個穿著防護服的身影。對方一頭略凌亂的黑色短髮，面容在面罩之後顯得模糊，仍能看出俊逸。

他提著一個桶，閒庭信步地靠近o12。

o12一開始沒有反應，等到來人靠近他兩米之內，o12突然抬頭，將手中的草葉砸到來人身上，並且扯下樹上的花一股腦砸出去。

這是一個很明顯發泄怒氣的行為，但提著桶的男人沒被這種攻擊嚇到，抬手擋掉那些不痛不癢的襲擊物，從桶里拿出洗浴用品交給了o12。

「他在o12身上畫的假傷痕要用特殊洗劑才能洗掉。」蘇河解釋了一句。

周舍青注意不到她在說什麼，緊緊盯著畫面中兩人的互動。

男人一次次將那些洗浴用品放到o12身邊，o12一次次拿起它們砸向男人，男人敏捷地側身躲過，然後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對峙，又開始一輪你送我丟。

來回幾次後，o12不丟了，他轉頭自顧清洗身體。

於是穿防護服的男人就提著洗浴用品繼續靠近，突然間擠出洗液拍到o12背上。

o12合攏的翅膀炸開。

「雖然你看他們現在相處好像不太和諧的樣子，但其實平時還不錯的，現在這個康學長就是喜歡開玩笑，不只是o12，他也喜歡逗實驗區其他實驗體玩。」

蘇河乾笑解釋，怕好友誤會o12在這裡的生活過得水深火熱。

o12和康學長的相處方式，蘇河不是很懂，但經過上午隔離室那一出，她隱隱感覺，兩人關係其實還不錯。

周舍青愣了好一會兒。

不用蘇河說，她也能看出來，他們的關係比她想像中更加親近。

不，她比蘇河感悟更深。

這樣的o12，對周舍青來說是陌生的。

她十幾歲就在中心區研究所見到o12，o12是很標準的實驗體，他幾乎沒有人類的情緒，總是那樣不帶感情地看著玻璃外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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