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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朱厚熜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语了。或许是这会儿的气氛,实在让人怀念过去……
朱厚熜再次对着夏言笑了笑,开始专心的吃手里的糖葫芦。
意义不是很清楚的词语让夏言有一点迷惑,但是朱厚熜的那种悲伤和孤寂,他却是能够理解的。
对于这样的感伤,夏言也并不能够开解。再怎么样的伶牙俐齿,在这个时刻也都化作无言。一个人的哀伤,其他人永远也不能完全的体会。而并不知道对方在为了什么感怀的他,也并不能分担些许。
夏言有些失措,因为面前的这个文秀少年,他的身份是至尊帝王。但是他那样难得一见的柔弱,却让夏言打从心底怜惜起来。
这真的,还是个孩子呀……
是一个,早早的失去了父亲,独自一人离开家乡,孤身面对着一群完全陌生的人们,担起了大明江山的孩子。
而他还能坚持着努力着去做一个明君——或许不是很勤政,但是他努力了;或许不是很决断,但是他坚定;或许不是很英明,但是他能听取别人的想法……
真的是不容易的……
夏言轻轻地,容许自己再放肆一点,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了对面少年纤瘦细长的手背上。
赈灾归来
或许是因为在杨廷和家里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启齿,又或者两个人都觉得那天马车里自己失态了,朱厚熜和夏言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于那天的事情的回避。
他们很有默契的假装那天朱厚熜并没有出宫,夏言也没有去过杨廷和的家,对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缄口不提。所有当大朝会上杨廷和一反常态的支持了夏言的提议,并且再也没有说过要告老还乡的事情时,刘元一帮子恨不得把眼珠子摔到地上给朱厚熜看。那种惊讶几乎是不能掩饰的了,这对于位至正二品尚书的官场老油子来说,算是很失态的了。
杨廷和的合作让夏言手头的工作顿时轻松起来,而朱厚熜也从单纯的实习开始接触更多专业一点的业务了,比如批改奏折。
要说起来批奏折,朱厚熜原先以为应该不难的。不就是看看大臣们写了什么,然后按照他们给出的解决方案做批示就可以了。可是真的上手工作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事情。
大臣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他给出的解决方案中又有多少水分,能不能解决这件事情,这都得仔细的考量和审查。这些考察,有时候并不只是表面上看一看就可以了,很多时候都需要仔细的情报。
而现在朱厚熜手上能用的情报机构还不怎么完善。东厂西厂因为是由内监组成,本身就是依靠着皇帝的力量存在,所以比较好收服。但是身为太监,他们不太适合在宫外活动。而锦衣卫目前仍旧没有适合的调度人选,只能闲置着。虽说有时候会有一些小任务派给他们去做,相较于繁忙的东厂西厂,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要想到锦衣卫,朱厚熜就不能不想起来现在仍旧在禁足中的陆炳。原本就是想要把锦衣卫交给他,本来还对于让他这么一个人才去那个臭名昭著的地方有些愧疚,但是现在……朱厚熜只希望他能快一点中举,然后滚去好好工作,还清欠他朱厚熜的。
所以现在朱厚熜是真的忙起来了,每天连看闲书看地图的时间都没有了。王守仁不在京城,朝中少了一个处理政务的主力。夏言毕竟经验少一点,有些事不敢做主。杨廷和年纪大了,朱厚熜还真不能昧着良心,像他那位正德堂兄似的,往死里使唤人家。而朱厚熜自己,毕竟是刚刚上岗,很多事情还都不是很熟练。看着别人做和自己做毕竟还是有距离有区别的,眼高手低是人之常情。有时候批一份奏折都要半个多时辰,再加上查阅资料和情报之类的,一天也就是能紧着紧急的事务处理十来件。
这样的低效率让朱厚熜恨不得捶自己的脑袋。他一向觉得自己是很聪明的,上辈子大学的时候测过智商,167的智商在学生普遍聪明的重点大学里也是很傲人的了。可是为什么学了这么久了,在处理这些奏折的时候速度还是上不去?这些奏折说起来需要考虑更多的不是学术问题而是影响和关系,难道智商高了情商就一定低,以此来作为补偿吗?
无论如何还是要耐下心来做下去的,不论怎么心烦意乱,对自己没信心,反正这个工作是不能辞职的,总是要做的。如果算心理年龄的话,朱厚熜也算是将近四十的人了,这点耐心和毅力还是有的。挫败感或多或少的有些影响,但是还不至于干扰了正常生活和作息。
就在朱厚熜一点一点进步的过程中,春天慢慢地过去了,夏天一步步走近。
而王守仁,也在漫长的几个月后终于传回了要回京的消息。
王守仁在河南,并不只是处理了水患这一件事情。他从来都是个全能的人才,所以朱厚熜也放心的把他当一个全才用。这次他去河南,其实手上的权力已经包括了河南巡抚的那一部分,不论是关于赈灾或是地方政务的事宜,他都尽可以操作。
当然王守仁也很尽量的使用了这样的大权,他把宫廷里的整风运动开展到了河南去了。赈灾过程中渎职和贪污自然是免不了的,而王守仁好好的抓了一回老鼠。成效是显著的,现在河南上下的各级官员空缺六成,让朱厚熜都瞠目结舌。而河南临近其他各地,甚至有传言说这场整风运动要开展到全国,一时间全国官员瑟瑟。
这还只是王守仁的业余活动而已,他的主要活动自然是赈灾。这次的灾情并不怎么严重,只是时机有些不凑巧,正赶上春天,青黄不接。王守仁一路征收粮食,破家无数,一路走到河南,骂声震天。朝中知道这是皇帝的授意,所以都对此噤口不言,但是地方上并不知道,王守仁途径的各地巡按镇守的折子堆起来都足够供应乾清宫的取暖了。
地主们手里的存粮,比起来国库自然是多多了,朱厚熜知道,王守仁当然也很知道这一点。买,这些地主们是不给的,所以团营的作用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团营本来就是正德死皇帝弄出来陪他胡作非为的,干这种捣乱破坏的事情最是在行。王守仁物尽其用,一路上凡是不配合卖粮的地主,下场都很凄惨,被团营收拾的哭天号地。当然,有王守仁在,这些类似于抄家的行为也都是披着合法的外衣的,也并不会对地主们造成粮食损失之外的危害——只是被迫卖粮,价格上就只能由王守仁说了算了。
到了河南,开始放粮。王守仁也是在穷乡僻壤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赈灾过程中的种种猫腻也都是清清楚楚。他虽然平素行事脾气有些古怪,却是最透彻的一个人,什么鬼把戏都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想着皇帝刚即位就整顿宫廷的手段,大约是厌恶这些的,他也就没有客气,凡是犯到他手里,都是革职待办,连着名字送到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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