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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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失去了生命的一部分。
以前,在没有遇见凌念的以前,绘画和妈妈,是我生命的全部。如今,妈妈离我而去,连画画,都被告知成为妄想。下午的时候,明明还可以压得下去这股情绪,凌念上车时候神色不变同他对话,甚至撑到刚才,可是走进这间画室,那些嘶吼的痛,终于压抑不住。
不想哭,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对着这幅未完成的画,我现在唯一想的,竟然只是将它完成而已。
用右手拿起画笔,左手挤出颜料,调的整个调色板上都是青青绿绿黄黄的颜料,用尽最大力气,咬着牙去涂枯萎的花瓣,笔尖在画纸上着一个重重的点,掉落在地。
我弯下腰,捡起画笔,又凑上去着色。这次,食指示威般地抽搐了一下,画笔贴着画纸,再次掉落。
重复试了几遍,画面已经凌乱不堪。
右手因为用力过度,又开始酸麻。我忽然释然,对着面前虚无的空气笑了笑,左手拿起画笔,沿着画纸两边的对角线,只用轻轻的两笔,就毁了这画。
我现在,只能做这样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完成。
昨天网抽,没发上来。恩,其实我想说我爱鞋子爱鞋子爱鞋子,可是我买这么多鞋子穿不过来啊我个败家子!
直到凌念的手搭在我肩膀,我才有些回过神,脑子里想了太多东西,好不容易理出头绪。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他欲言又止,终究只是搂住我肩膀。那天黄昏之后,我们之间就一直是这样平和的气氛。我不再挖空心思竖起刺随时随地扎他一下,他也舍不得再伤害我一分一毫。躺在病床上的那时,我甚至有些珍惜这样的气氛。
虽然有些疏离,可也有些久违的温情脉脉。
我挣脱他,把画纸从花架上取下来团成一团扔到墙角。收拾好画具,刷调色盘他怎么也不让我动手,我也就随他。忙活完毕我们相对而立,我问他:“中井走了?”
他点点头,想了想,嘴角扯出一个讨好的笑。
我被他笑的心烦,深吸两口气道:“我有些事,要同你谈一谈。”
他忙不迭应道:“我们回房间谈好不好?”
我拔腿就走。
他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脚步声都带着忐忑。我的房间在他旁边,却几乎没有进去住过。我推开门,这屋子就算没人住也还是干干净净不染灰尘,凌念府上的佣人个个都爱岗敬业。走进去捡了把椅子随便坐下,凌念偷偷打量着我的神色,坐到我对面。我开门见山:“你打算关我到多久?”
他大概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会这么直白,一时间怔住,不知怎么回答。
我讽刺地笑起来:“无论你打算关我多久,总还要我活着才算有意义,如果我死了……你要一具尸体做什么?”
凌念大惊失色,几乎怒吼:“然然,不要乱说话!”
“凌念,我要戒毒。”
他提起的那口气被我生生阻在胸口:“那很痛苦……”
“我知道,我不怕。”
关于戒毒,医生对我的健康提出警告的时候,凌念曾经提出过一次。那时我生无可恋,实在不愿意为了活着而忍受痛苦,反而巴不得哪天毒品注射过量一命呜呼。可现在我想活着,就在刚刚,毁掉自己的画,忽然明白,我并没有资格说,失去了什么就活不下去。
因为我在失去一切之后,起码还剩下自己。
所以就算为了自己,为了以后自己想起今日不会嘲笑自己,为了他日遇到难关能用今日鼓励自己,再多的痛苦,也要忍受。
凌念犹豫了一下,轻声问我:“然然,你决定了?”
我挑眉:“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他抓住我的手,身子前倾:“然然,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我抽回手,冷着脸下逐客令:“那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了。”看着他起身又补上一句,“戒毒成功之前,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医生说过,心情对于成功戒毒也有影响。”
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苦笑:“好,我知道了。”
三天后,我踏上了去欧洲的飞机。
这种毒品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厉害,在日本还无法有效戒除,竟然要不辞劳苦跑去欧洲。其中的猫腻我懒得猜,在飞机上看着底下的景物一点点变小,连刚刚开过的大桥都变作一个灰色的长条,心里有点想感叹。凌念递了一杯果汁过来,问我:“喝一点么?”
接过来抿了一口,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一张脸。
从我说过要保持距离之后,就几乎没怎么跟他说话了。
也不知道谁躲着谁。明明房间就在隔壁,每天起码有两顿饭在一起吃。我无所事事,遛狗散步什么的偶尔也会在街口遇上他。遇上了他就下车跟我们一起走回来,也不说话,对视都不曾有一个。毒品还是会注射,医生说盲目的停用会适得其反。只有滚在一起纠缠在一起,彼此才能叫彼此的名字,亲吻拥抱,好像深爱着一样。
但其实无论我多么累,纾解了欲望之后,还是会回到自己的房间。
旅程并没有多么漫长,一觉醒来,已经看得到亚平宁半岛的轮廓。转头,凌念对我微笑:“我们到了。”
狡兔三窟,凌念在罗马市郊竟然还有一套别墅。他说这是父亲在位时买下来的别墅,母亲曾经很喜欢,每年秋天都要到这里住上一阵子。他说到这里,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他大概也想起来,在恋人这个身份前,我们首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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