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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敢回头,将剩下银两尽数塞到裴千烛手中,便埋头往前冲,她怕银子不够。棠谙疾走到山脚下,胸中灼烧感逼得她停下。她抬手想撑住竹子休息,这一简单动作,却牵出背部剧痛。
原来那句“抱歉”是在说这个么?棠谙反手轻揉后背钝痛处,念及损失银两,后悔不已。
裴千烛站在原地,日头在他身后一点点落下去。身旁人潮往来,他虚握着还留有余温的银子,另一只手搭上腰间坚硬剑柄,抬眼望着棠谙离开的方向。往日平静无波的目光中,显出一丝疑惑。
天色已晚,堆蓝山上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沿着山脉起伏,连成橘红绸带。这灯笼是炼器师所做,天暗后便自行亮起。
棠谙腾不出手,打算拿脚踹开木门,但她刚伸出脚,便觉木门早已被孙耀踹倒。坏了!棠谙看着暗沉天色,想起屋内纸人。
她匆忙将东西放到地上,踮脚取过檐下灯笼,指节对着门框,重重地敲了三声。
第2章笑面鬼
“咚咚咚”
棠谙压着嗓音,朝屋内喊道:“主人已回,请客慢行。”
屋内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动静。但站在门口的棠谙,却感觉有道目光,正死死盯着她不断开合的嘴。
棠谙拧紧柳叶眉,眼神冷厉与那道目光回望,加重语气再次开口:“请慢行!”婆婆教过她,在与鬼打交道时,无论对方是何种态度,都要先拿出自己的诚意来。
那道目光在棠谙嘴边巡视许久后终于撤回,但它似乎没有出去的意思。残破的纸扎女童歪七扭八站着,面向桌上铜镜,吊起朱红嘴角,它身体中的那只孤魂野鬼,对这具纸身体很满意。
棠谙看着被扫落在地的纸张和竹篾,气不打一处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有礼貌了。棠谙提着灯笼,踏进屋内,但她的脚刚越过门槛,纸人就消失在桌前。
一阵阴冷气息扑面而来,棠谙猝不及防被绊了一跤,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形,不怒反笑,清绝面庞勾魂夺魄。棠谙缓缓蹲下,用沉静眼眸,盯着纸人紧贴过来的脸,那上面还留有血迹。
棠谙任由纸人小手,伸向自己脖颈,今日生的一切,都让她心情很不好。她咬破指尖,在纸人头顶边写边说:“既然你不想出来,那便呆在里面陪我好了,永生永世也不分开,除非魂飞魄散。”
淡淡金光逐渐将纸人笼罩,那鬼这才突然惊觉,棠谙是来真的。他忙舍了这副躯壳,落荒而逃,纸人身躯软倒在地上,空白眼眶恢复呆滞模样。
棠谙懒得费劲去追,她将渗血指尖含入口中,回忆起往事。教棠谙纸扎手艺的婆婆,从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坤道。因为要照顾尚在襁褓,就被遗弃的她,弃了这奔波行当,转做纸扎匠。
纸扎店有许多不成文的规矩,其中一项便是必须在夜幕降临前关门。因为店内纸人极易吸引阴物,若无房门阻挡,找不到躯壳的孤魂野鬼,便会在纸人中安身。
棠谙忙碌了一整天,头昏昏沉沉的。她收拾好东西,和衣卧在湿漉漉被褥上,棠谙得养足精神,应对明日考核。
天微亮时,棠谙便睁开眼,她整理好衣装,素白忍冬纹抹胸,外罩靛蓝长褙子,下撒茜红百迭裙。
她用一根木簪将流云般的乌挽起,妙目含波,如雾中芙蕖。只是那张笑唇显得有些苍白,平添哀怜。
棠谙小心翼翼走下湿滑台阶,这片简陋屋舍租金便宜,但位置偏僻。于是原主索性不去听课,棠谙也因此在竹海中迷了路。
“请问这位姑娘,炼器考核怎么走?”棠谙终于等到一个人影,她见那位束马尾的女修,与她穿同色外衫,欣然询问。
温玉看清棠谙的面孔,目中闪过一丝讶异,笑着开口:“我可不是去考核,因此并不知道路。”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
温玉的背影转瞬间消失不见,棠谙只能凭感觉,在林中游荡。耳边有细微人声传来,棠谙顺着走去,看见一处宽阔的平整空地。
空地上有许多人在练剑,他们皆着群青色竖领内衫,外搭月白圆领袍,袍角绣着花纹,但棠谙看不清。
“棠谙,这里是剑修考核处,不可随意闯入。”
苍老的嗓音从棠谙身后传来,但执剑鞘挡在她身前的,却是一旁长身玉立的俊朗男子。
棠谙终于看清剑修衣袍上的花纹,根根银丝勾勒出细叶修竹,与这束袖收腰的干练衣着,倒是十分般配。
她快从裴千烛劲瘦腰间收回眼,那腰太细,棠谙很难不注意。她心虚地望向裴千烛纤长羽睫下的眼眸,找不到一丝波澜。
裴千烛翻腕收剑,动作舒展流畅,他垂眸静立,没有再看棠谙。
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棠谙差些怀疑,这人是炼器师造出的假人。她看见裴千烛习惯性地将手搭在剑柄上,不知为何,后背伤处疼得更厉害了。
棠谙抬手揉了揉背,对着身后老者歉然道:“我并非故意闯入,只是寻找炼器考核地点时,不小心迷了路。”
老者也是第一次见棠谙这懂礼貌的样子,他捋着苍白长须,将眼神投向裴千烛:“千烛,我记得你今日是去监考炼器,对吗?”
“是。”裴千烛咬字干净利落。
“那便麻烦你将她带去吧,省得多生事端。”
棠谙还在等裴千烛回“是”,但转头就看见这人走了有十米远,她忙小跑着跟上,心道,剑修可真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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