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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他这就是在买货和卖货,刚刚好你缺,我多,价格公道就成交是吧?雷劲面带诚恳的表情让奈奈后牙槽紧咬,手拧着自己的手背,用力用力。好,雷公,那就不能怪她豁出去脸皮了。你以为女人都是摆摆手就自动贴上来的是吧,凭什么这么侮辱她?奈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雷功你给我听着,你就是一个自大狂,你放心,就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秦奈奈也不会睬你一下,苍天为证,立此为据。”这一声咆哮吓了雷劲一跳,刚刚那些莫名的冲动全部烟消云散。挺简单的事情怎么就变了味儿,她又怎么了,他不是都跟施舍他妈学了吗,为什么还气成那样?奈奈又想要哭了,可是必须硬挺着,坚决不能在这个可恶的男人面前哭,所以她昂着头转身自己进入楼门。雷劲想要拽住她胳膊挽留,却在她恶狠狠的回视目光下缩了手,皱了眉头。既然尊重,那就放手。于是一道门禁挡住两个人的视线,随着咣当一声奈奈眼泪潸然落下。死雷公,什么东西?真他妈的是个乌龟王八蛋!雷劲躺在椅子上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发泄愤怒,四周都是散落的电脑和零零碎碎的东西,他抓起电话打给许瑞阳,电话接通就一句:“都他妈的给我滚回来,快点!”许瑞阳和洪高远还在按摩床上做背踩,一人脑袋上面是一块热毛巾,接到电话时,许瑞阳还以为雷劲在开玩笑,笑着说:“劲哥,你拿哥几个开涮呢吧?”“二十分钟之内到旭都,你们穿裤子的时间包括在内。不到的话,明天都给我去南非弄钻石去。”雷劲的声音出奇的低沉,让许瑞阳心惊肉跳直发毛,赶紧一手拽开身上的毛巾对洪高远说:“走吧,劲哥说让我们回去。”“又怎么了?”洪高远纳闷。“不知道,大概是更年期了。”许瑞阳痛苦的说。洪高远只好也把脑袋顶上的毛巾拽掉说:“更年期也忒早了点吧,什么时候是个头阿?”“不知道,听说这玩意跟内分泌失调有关,估计找女人就好了。”许瑞阳说。“找女人就能不失调了?”洪高远套着裤子问。许瑞阳说:“那是……,就是这么回事。劲哥太需要女人了……”男生女生的卧谈会大学一道风景便是各个宿舍的卧谈会,可谓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左至人文,右至风俗无所不谈。男生女生卧谈会的内容略有不同,不同点在于,男生卧谈的多数是女人,女生卧谈的多数是男人。奈奈是卧谈会的骨干,在洋娃娃外表下,是一颗八卦的心肠。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是仍改变不了话唠的本质。记得那时,她对言情小说里男人对女人第一次告白女人屁颠颠答应的评价是:傻了吗?当然不能答应阿,轻易得到的谁会珍惜阿?记忆犹新。奈奈哭着进门,哭着洗脸刷牙,哭着敲开小陈的门,带着皱巴巴的脸钻到小陈的被窝里,强烈要求和担心一晚上的小陈开个卧谈会。为什么找小陈?理由其实很简单。奈奈没有朋友。初中的时候班上一个很帅的男生喜欢自己,除了每天一封情书还会在生日聚会上对她说着暧昧心跳的话,她很害怕,却又甜蜜蜜的,她以为那是一种一生一世的许诺,即使她没有回应,他也会永永远远的爱下去。结果,在三个月以后的放学路上,在学校旁的胡同里,她亲眼看见那个男孩子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亲吻,那个好朋友,是她把自己喜欢他的心事都告诉过的人。他们很甜,她很冷。然后默默的走开,回到家在被窝里哭了一个晚上。高中时,她喜欢上一个男生,小纸条满天飞,甚至还会因为他无意中说的希望奈奈能送他一个自己手手做的风铃,而不辞辛苦的去学着做,在被针扎了无数次后一个很可爱的风铃做好的那一天,她把心也藏在书包里一起带到学校,却在上课时听见老师点名批评,说,班里有两个人在早恋,在放学后的马路上手挽手的逛街,一个是风铃所属的人,一个是奈奈的好朋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奈奈对好朋友这个名词很敏感,对被男人告白更敏感。她初中和高中那些年几乎一直在怀疑中度过,直到大学遇见了吕毅。吕毅追求的姿态很高调,越是高调奈奈越是后退,而室友们的加油呐喊声让奈奈更是不敢向前迈进一步。直到,吕毅做了一件事,她才颤巍巍的把手伸出去,这一伸再也有去无回。“他干什么了?”小陈皱眉问。奈奈双眼黯然,想了一会儿说:“学生会开座谈会,桌子上有花生,他把花生壳剥开,把里面的花生粒揉碎了红衣,又把白生生的花生递给我。他说:你先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剥。”“就这么感动了?”小陈二话不说,先翻了一个白眼给奈奈。“是阿,就这么感动了。”奈奈回忆完往事有点叹息。她想,她终于找到今晚那么情绪失控的原因了。她可以为吕毅小小的细节感动,但却被雷劲的告白吓缩了手脚,生怕自己再度成为炮灰,在已经无数次成为炮灰的基础上。他施舍的态度让她没有安全感。那语气分明就是,你也是离婚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将就凑合一下,你也别嫌弃,我也别嫌弃你,刚好。是的,就是这样。离婚是天打雷劈的事吗?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被他轻贱?“奈奈姐,我觉得你心防太重。也许人家不是这么想的,这男人和女人吧通常都想不到一起去的。”小陈诚恳的说。奈奈摸摸她的头发,缄默不语。小陈还小,不知道离异以后女人的心自然会结成一层痂,那是被男人伤过的痂,即使女人平时生活再怎样开朗,这层痂都不会顺利脱落恢复从前的柔嫩,它用来保护曾经受伤的地方,直到会有人可以轻轻剥开它。可惜,雷公不是那个人。是的,他不是。旭都国际里酒气烟气揉成一片。窗外色彩斑斓的霓虹灯不停的打在几个人的身上,呈着颓败的暧昧。至从四个人被雷劲招回来以后,半天都没吱声,看着四周残败的东西,和桌子上的五杯伏尔加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茫然。许瑞阳瞥了一眼雷劲阴沉的面容,二话没说直接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说吧,劲哥,有事咱们兄弟们一起扛。”洪高远也不和许瑞阳抬杠了,端起靠近自己那杯也一口气喝光:“放心,兄弟永远都是兄弟,无论什么事都一起来。”老五老七符合自己各自的身份,喝起酒来自然是慢条斯理的,但也坚定的表示定会追随到底。雷劲端起酒杯,凝视了半晌苦笑了一下:“我想是我的的问题。”许瑞阳立即站起来:“劲哥,你身体怎么了?”老七直接就要打电话给手下:“劲哥,别相信那些庸医,我让手下从美国绑个专家回来,你说,你是哪方面的?”“你们都冷静点,听劲哥说完,我觉得应该是雷子那边的事,大哥没事,司法界有我呢,上次被追查是我的疏忽,你看这几天是不是没有一点屁事儿了?只要你说一句话,我能通到天上去。”老五一向自诩专业人士,横跨几个行业所向披靡。雷劲喝干酒,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冷静点,坐下来谈。等几个人坐好了,他又觉得自己下面要说的话有损兄弟们刚刚表现出来的义薄云天。这个……,还是不要说了吧?他越犹豫,兄弟们越激动。眼看着洪高远冲到自己屋子把封刀时勉励自己的封条都撕了,拽着剔骨刀回到总裁室说:“劲哥,还记得我们在唐人街血拼的时候吗,我们几个面对那么多沃尔森鬼佬的人都不怕,砍得丫连自己姥姥叫啥都忘了,这次也一样。别说是天没榻,就是榻了,老子也给它顶回去。”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响应。太久没运动的几个已经开始做上暖身操了,雷劲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终于放下脸皮悻悻说:“你们说,被女人拒绝了应该怎么办?”许瑞阳呆愣了一下,洪高远的剔骨刀掉在地上,其他哥俩简直差点把酒杯吞到肚子里去。过了好一会儿,许瑞阳才敢战战兢兢的问:“嫂子是哪里人氏阿?”这一句点醒了剩下的几个,老七更是笑容满面:“我说劲哥最近怎么都不喜欢我手下的小了,看来还是我们的大嫂有魅力阿。”雷劲蹙着眉头,长叹口气,“她是卖房子的。”呃……也行,所谓美女不问出处,卖房子怎么啦?雷劲又脱口骂了一句娘,说:“她还是离过婚的。”呃……也行,正可谓已婚妇女经验丰富。最后雷劲说:“就这么个条件的女人把我拒绝了,说天下男人都死绝了都不找我。”洪高远猛地站起,想要表达自己对劲哥受辱事件的愤慨,可有看见哥几个都深坐不语,憋的气顿时消了一半,只好默默坐下,和大家一起做沉思状。“那女人……,不是,是咱嫂子知道劲哥是干什么的吗?”老七智多星出马,让众人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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