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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ldo;阿鲁巴巴二世,救命啊‐‐&rdo;辰砂仰头,手肘兀自卡着,不上不下,以一个十分艰难的姿势呼救。阿鲁巴巴二世没有出现,另一个人却来了。辰砂倏然一楞。玄及哭笑不得道:&ldo;你这个笨蛋。&rdo;辰砂定了定神,道:&ldo;你怎么在这里?&rdo;玄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抱着辰砂的身子,帮他缓缓把手肘退了出来。&ldo;你接到了调查腾蛇宫的雇佣兵任务?&rdo;玄及问道,并低下身,手腕一翻,弹出钢爪,朝石缝里刮了刮,掉出一只浅蓝色的冰海寄居蟹。&ldo;我在玄龟国的古籍里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rdo;玄及饶有趣味地说道:&ldo;与岛屿有关,就带了点人,到这里来调查。&rdo;玄及将冰海寄居蟹递到辰砂的手里,道:&ldo;送给你,喜欢吗?&rdo;小东西缩进壳中,冒出咕噜噜转的眼睛,打量着辰砂。&ldo;什么重要的事?&rdo;辰砂问道。玄及微笑着作了个&ldo;嘘&rdo;的手势,神秘兮兮道:&ldo;现在不能告诉你,一切都只建立在我的猜想之上。&rdo;忽然间,寒风像是换了个方向,原本从陆地刮向海洋的风齐刷刷地转头,由远方吹来,飞向辽阔广袤,且寸草不生的海岸线。玄及道:&ldo;每个月的月初,这座岛屿都会出现,马上就是新年的第一天,你看,它来了。&rdo;庞然巨岛如同海洋怪兽的背脊,从冰层下拱出,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封冻的海洋表面瞬间如蛛网般破开,喷出十余米高的海水,冲向天空。裂纹直延伸到岸边。&ldo;辰砂?你去哪?!&rdo;玄及道:&ldo;回来!我还有话说!&rdo;辰砂朝渔村内跑去,头也不回地作了个手势。&ldo;昆布!&rdo;辰砂气喘吁吁地冲进酒馆,猛力摇晃烂醉如泥的昆布,又去拉文术。文术醉得趴在桌子上,转过头,伸出手,摇摇晃晃地去摸辰砂的脸,道:&ldo;亲爱的,我赢了……昆布……不讨厌我了……&rdo;在他的眼里,辰砂已变了两个。辰砂无可奈何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把他拍倒在桌子上。他掏出风衣口袋里的两只宠物,放到文术与昆布中间,叮嘱道:&ldo;别乱跑,我出去一会就回来。&rdo;玄及在礁石上等了许久,辰砂才再次回转,喘了一会,道:&ldo;他们喝醉了。&rdo;玄及微笑道:&ldo;走,我们上岛去看看。&rdo;岛屿的再次出现惊醒了整个渔村的住民,岸边围满了人,指指点点。玄及横抱起辰砂,在厚重的裂冰上来回跳跃,不断接近黝黑的宫殿。巨岛破冰处附近,不知何时出现了上千名玄龟国刺客,团团围住,构筑起了有力的防线。辰砂一手揽着玄及的肩膀,意识到什么,问:&ldo;渔民失踪就是你下的手?!&rdo;玄及微一颔首,道:&ldo;进去是死,留在外面也是死。为了保守秘密,偶尔的杀戮是必须的。&rdo;辰砂微微蹙眉,为这个说法而心中不快,他挣扎着下地,道:&ldo;我自己能走。&rdo;玄及也不介意,在岛屿边上把辰砂放了下来。&ldo;你们在外面守着,这次不用集结部队了。&rdo;玄及吩咐士兵们道。&ldo;什么意思?&rdo;辰砂疑惑道。玄及不予置答,他们眼望海水褪去,现出宫殿全貌。辰砂忽然感觉到有股来历不明的力量在呼唤着自己,就在这宫殿深处。紧闭的大门在辰砂的手掌前缓慢大开,发出刺耳的锈声。玄及紧紧跟在辰砂身后,寸步不离,两人沿着那潮湿的,腐朽的石路走向黑暗的宫殿深处,大门轰然合拢,门缝合上的霎那间,有道身影倏然贴着墙飞了进来。玄及瞬间转身,警惕地盯着大门。&ldo;怎么了?&rdo;辰砂转身道。玄及摇了摇头,答道:&ldo;没什么。&rdo;门关上了,四周漆黑一片,辰砂从怀里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小小的火苗燃起,照亮了他们身周的一小片地方。&ldo;小心,地面都是海藻,很滑。&rdo;玄及紧紧牵着辰砂的手,接过打火机,跳跃的火苗映在他俊秀的脸上。玄及漆黑浓密的睫毛影子投在墙上,那侧面的剪影漂亮完美。辰砂看了一会,道:&ldo;朝哪里走?&rdo;玄及道:&ldo;我也是第一次进来,这扇门,上次我用尽方法也打不开,看来这次是对的,需要钥匙……朝里面走看看。&rdo;宫殿深处有一团暗淡的蓝光,他们朝那蓝光走了一步,金属摩擦声铮铮不绝,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分解,组合。辰砂与玄及一同屏住气息,玄及拿着打火机,手臂划了个圈,照向巨大的石柱后,声音停了。恐怖的静谧,两名少年都不敢出声,过了许久,辰砂方问道:&ldo;那是什么。&rdo;玄及道:&ldo;也许是防盗的机关,别过去,我待会喊&lso;跑&rso;,你就别管我,朝前跑。&rdo;然而意料中的机关没有出现。他们继续朝前缓慢走去,石柱后,探出半截金色的铁管子,戟天松了口气,以右手不断拧动左臂上戴着的金属炮。这玩意儿太久没用,卡住了,戟天郁闷得很,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给它上油。玄及的话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ldo;待会如果有危险,不要动,相信我,我虽然是个窝囊的刺客,但也可以保护你。&rdo;辰砂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ldo;因为我比你更窝囊吗?&rdo;玄及哭笑不得道:&ldo;不是那个意思。&rdo;咔嚓一声,打火机合上,走到近前,辰砂才发现,那个蓝色的巨大光球是浮在空中的。且足足有房子般大小。光球中笼着一只通体洁白的水蛇。&ldo;腾蛇,果然让我找到了,谢谢你,辰砂。&rdo;玄及仰头端详巨大的水蛇,它的眼脸足有车轮大小,此刻却是闭着的。&ldo;这就是神兽?它怎么了?&rdo;辰砂微诧道。玄及答道:&ldo;它快死了,这只蛇没有用,我只要它的蛋。&rdo;说着抖出刚爪,小心翼翼地指向腾蛇的腹部。玄及的语气透出一股迷恋,狂热的思想,正如某个千辛万苦的寻宝人获得了宝藏,而这宝藏可以帮助他统治世界。他的眼中投出近乎灼热的,□裸的希望,那是目标近在眼前,只差一步便要获得成功时的欣喜。辰砂察觉到不妥,按在玄及的手上,道:&ldo;别杀它,你要它的蛋做什么?&rdo;&ldo;不要插手。&rdo;玄及的声音低沉下来,道:&ldo;神兽产卵后,母体就会马上死亡,你救不了它的。&rdo;&ldo;我很抱歉,辰砂。&rdo;&ldo;不,等等!&rdo;辰砂转过身,拦在玄及与那团光球中间,蹙眉道:&ldo;告诉我,你究竟……&rdo;&ldo;耐心一点,我马上就要死了。&rdo;女人温柔的声音从光球内响起。辰砂心头一凛,转过身,愕然与玄及一同注视着那只巨大的白色水蛇。&ldo;你就是阳光之子?&rdo;腾蛇睁开了它巨大的双眼,双目如同明黄色的灯光,照射着玄及与辰砂两人。玄及挥出钢爪,不由分说地把辰砂拉到自己身后,道:&ldo;请把你的蛋交出来。&rdo;腾蛇温柔地说道:&ldo;玄龟的传人,你无法胜任,只能交给他。&rdo;辰砂结结巴巴,在巨蛇的注视下十分紧张,半晌后道:&ldo;阳光……什么的,是说我吗?你叫什么名字?&rdo;他充满疑惑,正要问时,腾蛇却低下头,微微张开口。一团光华流转,洁白的,手掌般大小的石球拖着晶莹的碎光,飞出光团外,落在辰砂手掌中。辰砂道:&ldo;这是你的蛋?有什么用?&rdo;腾蛇的声音虚弱了许多,道:&ldo;好好照顾它……以后……&rdo;&ldo;……&rdo;辰砂抓狂道:&ldo;喂!不带这样的啊,先别死!我还有话要问你!&rdo;包裹着腾蛇的蓝光倏然消失,玄及喝道:&ldo;小心!&rdo;他拖着辰砂猛地朝后拉扯,两人退开几步,房屋般大小的腾蛇轰然落地。它的骨骼仿佛尽数折断,蛇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瘪下去,污黑的腐烂臭水刺得辰砂几欲作呕。辰砂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着蛇头:&ldo;别死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交代清楚!&rdo;腾蛇从尾部开始腐烂,短短数十秒,死亡已蔓延到大半个蛇身,它艰难地以腹部支起头,答道:&ldo;你是……阳光之子,神兽们必须……服从于你……凛冬……春……&rdo;&ldo;阳光之子是什么意思?&rdo;辰砂焦急地问道。腾蛇断断续续道:&ldo;是……是……就是……&rdo;&ldo;是什么?!快说!&rdo;&ldo;是……&rdo;腾蛇脑袋重重拍在地上,挂了。&ldo;……&rdo;&ldo;去你的,耍人吗?!&rdo;辰砂只想把手里的蛋摔出去,忽地改变了主意,转身朝玄及道:&ldo;你一定知道的对吧,告诉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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