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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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椯慢悠悠摇晃手中的骰盅。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比他还紧张。只有少数几个站在外围的人懒懒洋洋打着哈欠,好似已经知道结局。
骰盅打开,惊呼声爆开,三个六点。
老千赌客对这个点数大为震惊,不复先前的骂骂咧咧,人一下子沉静下来,握着骰盅认真摇晃。
萧椯右手掠过几案,悠然端起一碗茶喝。
骰蛊打开,一、一、二,四点。老千赌客眼睛都快瞪出来,心道明明自己做了手脚,怎会开出这个点数,后背渗出冷汗。
他抬头再仔细看了看萧椯。周围人不断鼓动,让他赶紧买两万钱的筹码玩第十二局,最后的赢家将一次拿走四万钱。这个套路原本是留给萧椯的,借贷的人连字据都准备好,就等他填名字按手印。
温萦注意到百戏楼外,有一名衣饰艳丽的妇人正探头张望萧椯,旁边站着赌坊小厮,对手里握着的锦囊指指点点。“就是它。”她从妇人口型里读出,悄然朝他们俩靠近。
“这锦囊不是那位郎君的,我刚才听到他嚷嚷要赎回。”温萦装作要出门,瞥见锦囊惊讶道。
“屁,这是我家红绮的,丝线还是我去挑的。这个死丫头消失两个月不回,竟是跟这刻薄脸厮混。”妇人气骂道。
“平康坊的娘子也能跑了?”温萦难以置信说。在诸夏,进城、住店都需要路引登记,像是乐籍会特别标记,无论走到哪儿,都能被教坊司轻易索回。
“我还以为她是被王郎暗害了呢。”妇人气说,继续伸长脖子张望。
“那个郎君赢了许多钱,等会儿出来敲上一笔。”温萦帮忙出主意道。“最好把他带回你们院子,四五个大汉围着恐吓。”
萧椯赢下第十二局,拿着筹码兑换一大叠钱票。老千赌客面如土灰,望了一眼同伙,声音沙哑提议道:“不如,再玩一轮?”
四万钱对楼上贵宾包厢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们这些底层厮混的喽啰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们也是看萧椯衣服富丽,是从外地来的商人,才动了心思加码,马上就是年关,再想找个肥羊挽回损失,不是一件容易事。
“不必了。”萧椯傲慢拒绝,转头要走。
忽然,老千赌客瞧见他手上戴的扳指,内侧是金属制,心下顿时敞亮,急忙上前抓住萧椯袖摆。“他出老千!”大声嚷嚷道。
周围几个同伙凑上前来围堵。“好家伙,竟然是出千。”企图用声势先压制萧椯。
“周老爷,周老爷!”老千赌客边喊,边悄然取下自己铁护腕,等周老爷一来,一切都推到萧椯身上,案上骰子、骰盅都是证据。
转瞬,他就被踢开重围的萧椯摁住手腕,全然没想到这个文质彬彬的商人力气这般大,萧椯取走铁护腕,高高举起。“究竟是谁出老千?”他洋洋得意。
另一手把先前的骰子捏碎,露出里面的磁石展示。
围观的群众惊呼不已。温萦拍了拍脑门,周老爷何曾是一个公道的主?他先前亏了一百金,自然是要通过各种手段捞回来。
周老爷站在二楼护栏前,略微惊讶说:“把这两人都带上来。”
萧椯也不是一个寻求公道的主,只是。。。想把赌坊的名声搞臭,他向来如此,只见他把钱票往空中一抛,转身往百戏楼外冲,抄起温萦的手臂就跑。
“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偷渡来平康坊,你等着坐牢罢!”温萦恼火说。十娘已经认出了她。萧椯倒是涂一张黄黑脸,脸颊两侧的土抹多了,显得颧骨分明,同平日的他好生不符。
“他们不会报官。”萧椯笃定说。“要是告到京兆尹那里去,只会被下面官吏讹上一笔钱。平康坊的人都喜欢自行处理。”
“至于认出我们?”他更是自信一笑。“贱民没有充足证据,贸然指控官员,一进衙门先是二十杀威棒,碰上心地好的官,打完直接轰赶出去,要是碰上心地不好的,立了案,等待他们就是流放、甚至处死。”
“你变了。”温萦沉着脸说。“和那些官员一样。”
“事实而已。”萧椯争辩,瞬间回过神来,收敛态度。“我朝从来不允许以卑犯尊,一定记得,凡事须徐徐图之。”
两人沉默地走在梅花荫间,各自都在生闷气。萧椯稍走在前面,拿着帕子擦脸上的土。温萦则是望向林子外店铺挂的琉璃灯,隔着重重梅花枝,光显得有些朦胧,外面的人声也是,虽然很热闹,但莫名离她很远。
林荫里的地面很不平整,每当遇到土包、水坑,他就会往后伸出手,她拉扯一下袖子,示意看到了,自己跨过去。
前方渐渐也能看见光,离李萝菡住的小院近了。
有关红绮、萝萏,她有好些问题要问,只是不知李萝菡愿不愿答。
“等会儿,你就不要进去。”温萦思忖说,林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动响,一男一女靠着梧桐树,惊慌失措看着他们俩,连外衣也顾不得捡,匆匆跑向更深处。
这个男的有些眼熟,温萦想。不好,她看到林荫外停的骏马,马兜里揣着冯翊县的案宗和邸报,那身形是纪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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