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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嘉温柔的眼睛看着她：&1dquo;那不是善人，那是圣人。善良是应该有锋芒的，而圣人只适合挂于墙上。”

  就连传说中的月神都有私心，更何况普通人。

  &1dquo;可他做到了。”

  元嘉洒下一片鱼饵，面色不变：&1dquo;所以他死了。”

  如果没有他，没有宗越，没有小月儿，谢亦早死八百次了。

  谢亦那性子，只适合在中千界做一方受祖辈庇佑的少宗主，再往上，就不合适了。

  不过同宗越一样，他也喜欢欣赏谢亦那类人。

  只要有他们存在，他就不担心自己□□不暇时候被所有人背叛。

  宗越注视着饵料洒下后湖面泛起的涟漪，没什么情绪地说：&1dquo;所以我也早该死了。”

  圣达节，次守节，下失节。（《左传》）

  如果她早死了，也能做个言行保持节操的中等人，就不会像如今这般痛苦。

  &1dquo;我不明白娘娘的想法，但我听说过一句话。”元嘉道，&1dquo;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许，冥冥中，娘娘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娘娘更好地拯救世人。”（《孟子》）

  &1dquo;你真这么想吗?”宗越认真地问。

  元嘉犹豫片刻，摇了摇头。宗越以为他是在否定&1dquo;冥冥中让她经历一切是为了更好地拯救世人”，没想到他说——

  &1dquo;就算没有经历这一切，娘娘也能拯救世人。”

  &1dquo;人生来是有底色的，娘娘的底色是善。”

  而他是恶。

  &1dquo;娘娘天资聪颖。”

  这点他也不赖。

  &1dquo;过目不忘。”

  宗越看过的书他也阅过成诵。

  &1dquo;有心计，懂理法。”

  这点他倒略胜于宗越。

  &1dquo;战斗才情突出。”

  嗯，这点怎么说。虽总被人誉为战神、杀人机器，但他自认为他不善武。

  &1dquo;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历经苦难，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站上世界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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