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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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家属全都查一遍。”梁喑摘掉眼镜,抬手在酸痛的额头上按了按。
压下怀念沈栖柔软指腹的念头,两秒之内便恢复冷静,“让家属提供完整的病例以及详细的检查报告,包括毛指甲能化验的地方全部化验一次,另外再查他所有直系旁支亲属近半年来的异常收入,还有医疗费用。”
“您怀疑有人在背后操纵?”
“目前不肯定,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们恨梁氏不肯沟通是人之常情,但以他们的生活条件能承受按秒收费的高额医疗,这不正常。”
红蕊点点头,“是,他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也觉得意外。”
厂内所有员工每年体检,出事以后也安排了一次详细的检查,但并没有现有第二例器官受损症状。
红蕊说:“目前也没有消费者提出用药后有同样症状与死亡病例。”
“检测机构那边怎么说?”
“在走流程审批,我已经在想办法往前提了,争取在一周之内拿到报告。”
红蕊小心翼翼地打量他,不敢说沈栖两天前已经取走了一份样品。
她现在整个人都跟踩在刀尖上一样,只能祈求样品完全没有问题,沈栖的身体好点儿再好点儿,千万不要出问题。
“梁总,您两天没回家了,今晚回去吗?”
梁喑重新戴上眼镜,说:“过几天,省得沈栖瞎操心。”
红蕊松了口气,抱着东西火离开,梁喑侧头看了眼华灯初上的平洲夜景。
从他的办公室落地窗几乎能够俯瞰全城,光影连绵如织反衬在玻璃上。
他撑着酸痛的头微微闭上眼,还能记起沈栖被他抱着抵在落地窗玻璃上瑟瑟抖的小模样,那么乖的圈着他的腰,眼里全是慌张与无助。
应承总说他野心大,非要把全世界的钱都赚了才满意,梁正则说他不懂爱,只有一身铜臭。
梁喑睁开眼,低低舒了口气拨出电话。
那头接得很慢,磨得他耐性全无才听见一声瓮声瓮气的绵软嗓音,很小声地叫他:“梁先生,有事吗?”
“不方便接电话?”梁喑精神不自觉放松一些,含着笑问他,“还是不方便接我的电话,跟谁在一起呢。”
“嗯,方便的,没跟谁在一起啊,我一个人呢。”沈栖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梁致谨和徐令知还在讨论数据,怕他们听见只好缩在角落里小声说:“您有事直接说就好了,嗯……我一会要和师父雕皮影,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身上难受么?”梁喑停顿了一会,问他:“需不需要我回去抱抱你。”
沈栖先是愣了下,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皮肤饥渴症。
这段时间梁喑总爱亲他抱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再作过了。
“不难受的。”沈栖听他嗓音哑的厉害,知道他也一定没合过眼,轻声说:“梁先生,您是不是很累?”
“不累。”
沈栖听着越觉得心疼,明明很累。
梁喑闭着眼只用耳朵来听这个软绵绵又乖巧的嗓音,极致的高压与紧绷的冷静一旦松懈,释放出来的欲望便难以收拢。
他合着眼想,沈栖到底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总用这样软的声音跟他说话,像个讨食的小动物,只知道求人,等人真要打算挑一张口去灌喂的时候又要说不要,端出天真又磨人的姿态来。
他冷静时舍不得下狠手,收起所有抢占欲,端得一派正人君子。
夜深人静时才会放出的一缕私欲却想直接把这小动物压着灌满,也不管他是惺惺作态还是真吃不下,撑总归是撑不死的。
他至多会哭,可他不明白眼泪是兴奋剂,是只对他有效的烈性春药。
他拍的那组照片,不知脏了多少次,又被擦拭多少次。
“梁先生?”沈栖听着那头呼吸沉了几分,有些担忧地问他:“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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