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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迅速驶入滚滚车流,我从前座倒车镜中看到,他迎风站在琴行门口目送着我离开,人来人往的街头,孤独的身影仿佛是电影中结局的镜头,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茫茫人海,就那么消失不见。至此,我终于放声大哭,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可是泪水像是决了堤瞬间汹涌而泻。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显然是见怪不怪了,回头看了我两眼,没有说话,却从前面拿了盒纸巾递给我。我开始还能控制着保持坐姿,到后来哭得快背过气去,哭得整个人蜷成了一团,弓着身子伏在膝盖上。两年了,即使祁树杰死的时候,即使当初我跟他分手,我都没有这么绝望地恸哭过……回到酒店,阿庆她们还没回来,我很庆幸没有让她们看到我红肿的眼睛。我洗了个热水澡,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可是我根本没办法入睡,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似的,支离破碎的往事一幕幕闪现。我又开始哭,断断续续,哭着慢慢睡去,也许是太疲惫,阿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早上起来,阿庆瞅着我的眼睛直摇头:&ldo;昨晚睡觉老听见你在哭,叫你也没反应,你是在做梦吗?考儿,我是真的担心你,你别怪我多嘴……&rdo;阿庆叹口气,开始喋喋不休,&ldo;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人,可你看看这两年,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为那个男人,但我提醒你,能放下的就放下,不要把自己整得太苦了。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呢?&rdo;我一句话也没说就进了浴室,关上门的刹那又开始泪流不止。长久以来,我似乎习惯了等待,即使在梦里亦不断地上演着与他的不期而遇,其实等待本身就是一种荒谬的错误,那些我期待的幸福并不会因为等待就会到来,反而会随着时光的流逝愈来愈模糊。事实上,感qg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我努力地遗忘他不过是表明我的心底只有他,而他的心底压根就没有我存在的角落,所以他在见到我时可以那么淡定自如,就仿佛我只是个路人甲。于是我不得不相信,男女间的角逐谁在乎的越多,谁就输得越惨,两年前我退出时其实就已经惨败,我不仅失去他,也失去了自我,甚至失去了魂魄。既然如此,我何苦在这里流泪,再多的眼泪也没办法让时光倒流。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不会在漫长的思念中等待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没有主张。这么一想,我终于平静下来,对着镜子用尽疼痛的力气微笑:&ldo;没什么,输了就输了,愿赌服输,不是吗?&rdo;疼痛终会消散,而生活总要继续。我迅速洗了把脸,整理了下头发,又往脸上扑了点粉,这才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阿庆已经收拾妥当,等着我下楼用早餐,她真是很细心,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副墨镜递给我,&ldo;喏,戴上,你这样子还怎么见得了人。&rdo;我默不做声地戴上墨镜,&ldo;谢谢。&rdo;&ldo;谢啥啊,我也是过来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咬咬牙就过去了。&rdo;说着帮我拎起包,&ldo;走吧,冯客他们都在楼下等着呢。&rdo;下了楼,冯客和其他同事正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他朝我跟阿庆招手,&ldo;过来过来,在这开个几分钟的短会。&rdo;阿庆嚷嚷:&ldo;有没有搞错,哪有在酒店大堂开会的。&rdo;&ldo;节约时间节约时间。&rdo;冯客是那种越熬夜越jg神的主,我们一行人熬得像鬼,就他一人jg神抖擞,小眼睛贼亮贼亮的,他一下就盯住了我,&ldo;哟,考儿,今天真有范儿啊,连墨镜都戴上了。&rdo;&ldo;酷吧?&rdo;&ldo;酷!&rdo;录音即将杀青,冯客心qg看上去不错,笑嘻嘻地打量我们一群女同事,&ldo;怎么样,女士们,昨儿逛街收获大吧?有艳遇不?&rdo;&ldo;艳你个头,就一个下午,哪够啊。&rdo;阿庆抱怨。短会也就是jiāo代下这两天的日程安排和要注意的事项,几句话的事qg,因为不断有人打岔,冯客说了上句忘下句,急得抓耳挠腮。正好我的手机响了,我到一边接电话,母亲打来的,问我月底回不回去,老爸的生日……&ldo;妈,我现在在上海,爸生日我肯定会回去,我这边的工作还有两天就结束了。&rdo;我就怕母亲跟我在电话里唠嗑,她要一唠嗑没个把小时不会挂电话,我在外地,手机漫游费很贵的。我三两句打发了老太太,一转身,吓一跳,刚刚还被我在心里鞭挞的某男从天而降似的杵在我的旁边,对我露齿一笑:&ldo;真巧啊。&rdo;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一点也没发现。&ldo;你……&rdo;&ldo;我在这边见个朋友,刚好看到你在这。&rdo;他的神色再自然不过,好像一切真的是巧合。我当然不信他的鬼话,我只是纳闷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住的地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到了上海就是他的地盘,他想知道的事qg总会有办法知道的。我于是也gān笑两声:&ldo;是啊,太巧了,耿先生一个人来的?&rdo;&ldo;你戴墨镜的样子有点怪。&rdo;他根本不接我的话,悠闲地打量我,东拉西扯,&ldo;这墨镜不适合你,改天我送你副好的。&rdo;&ldo;抱歉,我很忙,马上要去工作了。&rdo;我保持镇定,说着就朝冯客他们走过去,他扯了下我,朝我伸出手,&ldo;把你手机借我用下。&rdo;我诧异他这么个大人物居然会没有手机。虽然当时手机还不是很普及的通信设备,但连我这样的糙民都用上了,身为知名人士的他会没有?他耸耸肩,&ldo;我的好像没带。&rdo;如果我不给,似乎显得小气了,只得迟疑着将手机递给他。他拿了我的手机不慌不忙地拨了个号码,结果忽然从他身上传来熟悉的童谣,&ldo;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rdo;我正诧异着,他却不慌不忙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时髦的玩意,诺基亚最新款,国内还没上市。&ldo;瞧,在我身上呢,怎么没想起是放里面了呢。&rdo;他面不红心不跳地看了看显示屏,确认我的号码已经显示在他的手机上,这才摁掉铃声,将我大众版摩托罗拉递还给我,&ldo;谢谢。&rdo;我真想抽他!而正在这时,从大堂旁的茶座传来一阵哄笑,我循声望过去,三名衣冠楚楚的男子正瞅着这边笑得前仰后合,其中有个我认得,是昨日在琴行遇见的韦明伦。他率先起身,一边朝这边走过来,一边在笑:&ldo;我说墨池啊,天还没亮你就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们喝早茶,结果你绕了半座城把我们带这来,等赶过来早茶已经过了点,你就让我们空着肚子喝咖啡,还净给我们扯白,敢qg你是拉我们来陪你守株待兔哪,你丫也太不厚道了,事先也不打个招呼。&rdo;&ldo;是啊,我都喝得胃疼了。&rdo;另外那两人也起身走过来,一看都不是泛泛之辈,其中一人大约是这几个人里最年轻的,身材却最高大,非常英俊,他瞅着耿墨池直乐,露出一口白牙,&ldo;我说你这追女人的手法也忒老土了吧,一点创意都没有。&rdo;如果不是念及还有同事在那边,我真想踹他一脚,&ldo;你真无聊!&rdo;&ldo;别听他们胡扯,真的是碰巧,我又不知道你住在这里。&rdo;这人还在睁眼说瞎话,大约是没睡好的缘故,眼底布满血丝。&ldo;咳咳咳……&rdo;旁边几位忍住笑,拼命做咳嗽状。其中一位穿蓝色西服的很斯文的男子说:&ldo;行了,你就别编了,还不赶紧介绍下。&rdo;耿墨池指了指我,&ldo;白考儿。&rdo;又一一给我介绍他们,&ldo;韦明伦,你昨儿见过。这位是huáng钟,这是sa,都是我朋友。&rdo;后面的qg形就有些乱了,冯客他们见我在跟这几个人搭讪,也跑过来打招呼,耿墨池也表现得很热qg,跟这个握手,跟那个握手,将绅士风度发挥到极致。而就我对他的了解,他对陌生人素来是很冷淡的……而他带来的三个人一看也是在场面上混的人,也很得体地跟冯客这边寒暄。两边人马把原本安静的大堂搅得热闹非凡,进出大堂的客人无不侧目,因为不光是这边人多,主要是耿墨池这几个人扎人堆里足够抢眼,个个衣冠楚楚,气场qiáng大,连阅人无数的冯客也对耿墨池的身份产生好奇,递上烟套近乎:&ldo;耿先生,做哪行的?&rdo;&ldo;音乐。&rdo;耿墨池一般qg况下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通常只报姓不报名。但是我忘了身边的阿庆是出了名的嗅觉敏锐,她在旁边观察一阵后,忽然问道:&ldo;请问这位先生是不是就是弹奏《love》系列曲的耿墨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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