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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前面有伟大的奇迹,”罗兰说,&1dquo;伟大的冒险行动。更重要的是,有事业可以去追求,有机会可以赎回你的荣耀,还有其他的东西。你也许能成为一个枪侠。我不想做最后的枪侠。最后的枪侠是你,埃蒂。我知道,我感觉到了。”
埃蒂笑了,眼泪却流下了脸颊。&1dquo;噢,好极了。好极了!那正是我需要的!我的哥哥亨利。他曾是一个耍枪的。在那个叫做越南的地方。那对他太好了。你真该看到他郑重承诺的样子,罗兰。如果没人帮忙,他自己甚至都去不了该死的洗手间。如果没有谁来帮他一把,他就只好坐在那里看BT摔跤大赛3『注:BT摔跤大赛(BigTimerest1ing),美国的一项具有娱乐性的摔跤赛事。』,然后尿在他妈的裤子里。做一个枪侠真是太伟大了。我可以看见这样的前景。我老哥不过是个吸毒的家伙,你真他妈的疯了。”
&1dquo;也许你的哥哥缺乏明确的荣誉感。”
&1dquo;也许吧。我们不可能在这个&1squo;大事业’中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你在&1squo;你的’以后使用的一个词,如果你碰巧吸了大麻或是偷了某人的雷鸟车轮,并为此而被送上法庭。”
埃蒂喊得更响了,同时也在讪笑。
&1dquo;你的朋友们,你在睡梦里提到过他们,比如那个叫库斯伯特的家伙——”
枪侠不觉吃了一惊。在他漫长的训练有素的职业生涯中从未有过这种惊讶。
&1dquo;你说起他们就像说起招募的海军军士,他们是否有你所说的那种能力呢?冒险、追求、荣誉感?”
&1dquo;他们都理解荣誉感,是的。”罗兰慢慢地说,想起所有那些离去的人。
&1dquo;他们经历的枪战是否比我哥更多呢?”
枪侠无语。
&1dquo;我知道你,”埃蒂说,&1dquo;我了解所有像你这样的人。你不过是又一个唱着&1squo;前进,基督的战士’那种歌曲的狂人——一手举旗,一手握枪。我不想要什么荣誉。我只想要一份鸡肉快餐和来上一针。我得告诉你:要走快走。你抬腿就能过去。但只要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把你的喉咙割断。”
枪侠缄口不言。
埃蒂坏坏地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到手背上。&1dquo;你知道在我们那儿管这种情况叫什么吗?”
&1dquo;什么?”
&1dquo;暴力对峙。”
有一刻,他们只是互相瞪视着对方,随后罗兰迅朝门瞥了一眼。他们两人都看到了一些情景——罗兰比埃蒂看得更清楚些——又是一个挪转。这回是转向左边。那儿摆设着珠宝。有些搁在防护玻璃下面,但大部分摆放在外边,枪侠估计那都是些不值钱的假货&he11ip;&he11ip;就是埃蒂说起过的人造珠宝饰。看上去那双暗棕色的手像是心不在焉地在那些珠宝里挑挑拣拣,接着,又一个售货小姐出现了。那些对话他俩都没去留意,稍后这位女士(姑且算是女士,埃蒂想)要求看看别的珠宝。售货小姐走开去,这时罗兰的眼睛迅转了回来。
那双深棕色的手又出现了,只是这会儿手里多了只皮夹。打开皮夹。突然间,她伸手抓起一把东西——很明显,绝对是抓了一把东西,就那么随手抓来——放进了皮夹。
&1dquo;好啊,瞧你召集的好人呐,罗兰,”埃蒂说,带点儿苦涩的调侃。&1dquo;你先是招了个抽白粉的作为你的基干人马,这会儿你又弄个黑皮肤的商店偷儿——”
可是罗兰已穿过门道走在两个世界之间了,他走得飞快,根本没看埃蒂一眼。
&1dquo;我说到做到!”埃蒂尖声叫喊着,&1dquo;你一走,我就把你喉咙割断。我要割断你他妈的喉——”
他还没说完,枪侠已经走了。留给他的是躺在海滩上那具了无生气的躯体——尚在呼吸。
有那么一忽儿工夫,埃蒂只是傻站在那儿,不能相信罗兰真的走了,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去做那件蠢事了,居然不顾他先前的警告——他确实警告过他,只要他一走——后果就是他说过的那样。
他站在那儿,眼睛四下乱转,像是一匹受了雷击惊吓的马儿&he11ip;&he11ip;只是没有打雷,只是这双眼睛长在人的脑袋上。
好吧,好吧,该死的。
也许只有那么一忽儿工夫,是枪侠留给埃蒂的时间,埃蒂很明白这一点。他朝门那边看了一眼,看见黑手提着一条金项链,一半还在皮夹里面,一半已经拎出来了,出闪闪熠熠的亮光,像是海盗秘窖里的宝藏。虽然他听不见,但埃蒂能感觉到罗兰正在对那双黑手的主人说话。
他从枪侠的包里掏出刀子,把那具拦在门口的软绵绵的还在呼吸的躯体翻了过来。那双眼睛睁开着,却空空洞洞,翻白了。
&1dquo;看着,罗兰!”埃蒂尖叫着。单调的风,白痴般的风,永远不肯歇息的风,吹进他的耳朵。天啊,任何人都会失掉理性的。&1dquo;好好看着!我要让你受完你他妈的所有的教育!我要你看看你操了迪恩兄弟会有什么下场!”
他把刀抵在枪侠脖子上。
第二章陡然生变
1
一九五九年,八月。
实习医生出来半小时后,他现朱利奥斜倚在救护车上,那辆救护车仍然停在第二十三街的仁爱姐妹医院急诊汽车间里。朱利奥穿一双尖头皮靴,一只脚后跟抵在汽车前轮挡泥板上。他换了一身闪光耀眼的粉色裤子和蓝色衬衫,左边口袋上用金丝线绣着他的名字:这是他的保龄球联队的外套。乔治看看手表,该是朱利奥那一队——至尊斯皮克斯——上场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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