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钱的魅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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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姐姐说的都是真的?你其实是被逼疯的,你现在已经清醒了是吗?”韦佐平伤心的看着妈妈,读书后廖老师不止一次告诉过他,要对妈妈好一点,他妈妈曾经不是疯子。
“呵”张了张嘴,只得出粗哑的声音,还不成语,舒明玉张了嘴却说不出话,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你?”韦贤良背脊更弯了,却欲言又止。这是事实,虽然他一直回避没去想。
“啊良,你还不打死这她,留着这个丫头就是祸害!”韦奶奶跌坐在地上,被韦甜甜仇视的眼光吓了一跳。
“啊娘,她说送啊平读书,帮啊平买媳妇,娘,我不中了,啊平,只能靠她!”韦贤良扶起老娘,却并没有听话的去揍女儿一顿,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反驳他的啊娘。
“你信她啊?!这就是个白眼狼,她会教坏啊平的,不打死她也要把她卖了换钱,以后给啊平买媳妇!”韦奶奶不敢置信儿子不听自己的话,还在出着主意,想摆弄不听话的孙女。
“娘,我不得不信啊,现在卖的钱,以后也不够啊平买媳妇的。买媳妇的钱一年比一年涨,啊平还要十多年才长大呢。”韦贤民深思熟虑的结果就是信闺女一回,只要把着那个女人,不怕女儿不兑现承诺。至于给那个女人补身体也好,那么差的身体要是哪天死了,就没有什么能牵制女儿了。没了那女人,他绝对相信女儿下山后就不会再回来。
当晚,韦佐平的小床就搬进了妈妈的房间,韦甜甜自然跟妈妈一张床,小声的跟她说自己在山下的事情,交了什么朋友,学了什么东西。比如自己学会了嫁接果苗,一天能赚到多少钱。还有同学妈妈还帮她找了周末去果撑厂给果撑穿孔、削竹钉的活,基本上就能半工半读,还可以时不时给他们捎些钱回来改善生活了。
“啊平,我跟妈妈说这些,你不能出去说,知道吗?不然我的工作被抢了,你就没钱读书娶媳妇了。”韦甜甜特意交待弟弟。
“姐,妈真是啊爸和啊奶害得才不能说话?还变疯了的吗?”这个问题韦佐平放在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问了出来。
“嗯,妈妈是被拐来的,逃跑被打伤了,还被塞了火炭变哑的,就像啊安妈一样!”韦甜甜沉声道,想起目睹的那一幕还是害怕不已。
那时她还只有五六岁,妈妈刚刚生下啊平不久。韦佐安的妈妈是刚卖进来不到一年,大着肚子呢,向来村里来抓生的工作人员求救,说她是被拐卖的,是非婚生育。可惜那些人当作没听见,只顾抓村里生的人家催要计生罚款,就是九叔与廖老师家,当时刚生下韦佐明才一个月。那些人走后啊安妈就被啊安爸按着塞了一块通红的火炭,后来就变成了哑巴,听说韦佐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早产的,从小就是病秧子。
5月2号,黄田村风平浪静的,韦奶奶被儿子跪求,只能放过韦甜甜。韦甜甜从早开始,训练韦佐强照顾妈妈。梳头、打水洗脸、洗衣服、喂饭(后来舒明玉自己吃了)、烧水打给妈妈洗澡,为妈妈煮红糖鸡蛋。
看到妈妈竟然可以用笔纸与弟弟交流,又写给了她十几个名字与地址,这次还有一个电话号码。韦甜甜放心的下山去了,当然还给韦佐平留下了三十元买鸡蛋的钱。
韦甜甜没想到,她留给妈妈的东西与钱会被人一夜之间偷了个干净。弟弟韦佐平更是为此背上了诬陷亲人的罪名,本来有了些清醒意识的舒明玉,被刺激得再次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
5月,竹枝屯果场的果苗全部嫁接完之后,果撑厂开工了,说是‘厂’其实只不过是一台切割机、一台钻孔机,像竹钉就必须纯手工操作。
竹枝屯异常的忙碌起来,虽然不种田了,但到果场做长工的就有三十多人。到自家山上砍毛竹卖的也不少,之前这些笔竹都是自由生长没卖出过钱的。现在直接拖到果撑厂就能卖掉,一根就能卖五六块钱以,一天砍个十几二十根,也能赚不少钱。
果撑厂请了四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操作,截成八十公分、一米、一米二、一米五的规格。再用分形器,分成六片八片,然后再用砂机在一头砂出一个‘u’形。工价一片果撑五分钱,三四个人合作,一天能制作七八千片果撑,多的时候上万!
韦甜甜、莫半夏的工作是给竹钉削头,这是纯手工做的。削一片5分钱,一天从早干到晚,能削出四五百片,日收入二十多元,两天恰好够一周的伙食费。如此低的工价,林玉芬是不会做了的,她也要全力以赴备考了。林玉雪本就是家里的宝宝女,学嫁接是练一门技艺,周末基本上被她爸爸送到县城学绘画等特长去了。周末两天在果场吃好的,有肉有菜,韦甜甜周一到周五在学校就可以只打素菜,偶尔还可以打白饭吃了。这些事情,又进一步印证了她其实没有多少钱,不可能有钱给韦佐平三十元买鸡蛋吃的事情。
可惜黄田村生的那些事情没有人告诉她,直到一个月后她等在竹枝村,托韦贤书给弟弟带东西带钱时才听说。气炸后的她,也不能回山为弟弟伸冤,只能临时写了一封信安慰他。却再次坚定了要找到妈妈的家人,将妈妈带下山的决心。
又一次按着地址四处寄信,电话打了,却已是空号,从莫半夏那知道外公原来所在的厂已经倒闭了。但还是不停的将信寄往这些地方,万一有人看见了呢,她现在也不差这几毛邮票的钱了。
6月1o号,经过两天的激烈考试,林玉芬如愿得到了浦川学府初中部的入学通知书。她们嫁接的果苗的第一批梢已经茁壮的成长成熟,林珍雅也将嫁接果苗的尾款下来。韦甜甜拿到近两千元钱,甚至动了亲自前往妈妈的家乡找人的念头,她有路费了呢。
她没想到仅仅做了十多天,她竟然赚了整整278o元。如果不用读书,嫁接旺季从12月到次年4月,如果跟随嫁接队四处接活,她就能够赚到三四万元。韦甜甜心动不已,在想办法如何在嫁接旺请假离校去嫁接果苗,然后如何在半年内学完学好一年的知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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