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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羽站定,抖了抖身上的水,朝他一声冷笑,这才离开。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茫茫大雨里对望。
“我们分手吧。”最先开口的是颂颂。她冷冷吐出那几个字,眼神平静无波,象是早就经过深思熟虑。
“颂颂……”他无望地叫她的名字。她的冷静叫他手足无措,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被她退后一步避开。他们之间已经是不可逾越的距离。
他只好说最紧急的事,用恳求的语气:“不要太相信范羽。如果三年前是他把你推下阳台,现在他完全有动机再做一次。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起来多少,他很可能是……”
“范羽不是那样的人。”她静静望过来,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三年前的事,只不过是一个意外,请你不要造谣中伤。”
他张口结舌,怔在雨里。
“我想你对分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她的语调平静决绝,“三年前,你赔了钱我签了谅解协议书,我们银货两讫,互不相欠。既然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任何事以后也都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多管闲事。过去几个月,我会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希望我们以后没必要再见面,也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要说你爱我,这是世界上最烂的藉口,他忽然想到她在留给他的字条上这样写。可是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竟然什么也没有。喉咙象被有什么攫住,令他窒息。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说:“颂颂,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无法为自己辩解,我……”
她低着头,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只抿了抿嘴角,轻声说:“那就不要辩解。”然后转头离开。
“颂颂。”他在背后叫她,大雨打在身上,如利剑攒心,眼前一片模糊。
她已经走出几步,身形一顿又回转来,在他面前站定,目光冷厉,一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冷冷说:“现在我们才互不相欠。”然后再次转身,疾步在雨里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次更新明晚8点。
第40章分手信(1)
Remembranceisaformofmeeting。
Forgetfulnessisaformoffreedom。
记忆是一种相见,
忘却是一种自由。
----KahlilGibran纪伯伦
老郭再一次住院,是因为病情突然恶化。咳血,持续的高烧,胸腹部疼痛,令他整夜整夜无法入睡。颂颂去看他时他已经极其消瘦,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刚刚用过药,躺在病床上昏睡。他年迈的老母亲从家乡赶来,手足无措地站在病床边垂泪。
颂颂想,反正她正好有大把时间用来浪费,所以决定留下来帮忙。
她陆续从医生那里听到一些病情的解说。晚期,癌细胞转移到肋骨和肝脏,胸腹部大面积积水,医生表示对病情已经爱莫能助。其实那时候发现癌症已经三期,医生曾判定他活不过一年,他坚持了将近五年,着实是个奇迹。
无故头痛呕吐,胸部和肝区持续性疼痛,那都是家常便饭,医生说他们能做的不过是减轻痛苦,但其实止疼药基本也已经没有什么效果。她和老郭的母亲轮流陪伴。她不知道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如何吃得消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病痛和死亡的边缘挣扎,所以尽量把活都拦到自己身上,常常在病房里从天亮坐到天黑,在靠椅上蜷一蜷,又从天黑蜷到天亮。
老郭的很多时间在昏睡中度过,清醒的时候,精神还很不错,常常拿她打趣:“怎么又是你?昨天护士还问我你是不是我媳妇儿。”
她笑笑不说话,陪他去走廊里散步。老郭和她闲聊:“范羽呢?怎么也不来看我?”
她答:“他忙得焦头烂额,最近有个公司把他告上了法庭。”
他又问:“你呢?你不是毕业了?不用去出版社报到?”
她又答:“出版社的工作我并不喜欢,所以决定不去了。”
他回头看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走得极慢,半天才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他半弓着背,艰难地倚在窗台上,仿佛不能承受身体的重量。阳光从窗口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可以看见他脸上收紧的肌肉,像是咬紧了牙关。虽然他语调轻松,但天知道此刻他正承受多大的痛苦。
她觉得眼眶一阵酸痛,故作轻松地说:“不知道。上次国际电影节遇见的师兄替我介绍了一个工作,去一个纪录片剧组帮忙,也许我会跟剧组去西藏。”
老郭神色一闪,调侃地笑:“你整天混在医院,不是在躲什么人吧?”
她在心里叨叨,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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