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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春杏见她容色淡然的模样,却是一下想起了自己一贯遭受的忽视,如点燃的炮仗一般,她甩手拍去瓜子皮儿,疾跑数步过去,一下揪住赵冉冉随手绾的散髻,抬手就扯了她覆面的粗布。
侍女们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回过神后,各种或怜悯或嘲笑的议论声纷起。
这两年赵冉冉右眼角的胎痕淡去许多,以至于带着面纱时,旁人不仔细都不太会去注意那处。
春杏愣了半晌,当即口无遮拦地就嚷了起来:“这么个丑货,也敢去爬王爷的床啦!”
作者有话说:
作者菌抱头=-=男主绝对C,万年C。
第32章良人
再淡然的人都有不可触及的死穴,赵冉冉被她这一嗓子喊得心颤,梦魇一般无数漆黑过往交错凌乱地涌上心头。
她被扯得微歪了头,神色悲屈地一一扫过院中看戏的众侍女。
她不过是想有人真心相待,不受人欺的粗茶淡饭一辈子,那般日子才过得三年不到,怎么竟成了这样。
头晕目眩间,头发被人扯着的力道渐大,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是春杏嘴皮翻动脂粉夸张的一张长脸。
想着因了她无端遭祸的戚氏一家,赵冉冉心头急痛,挥手狠命打开女子胳膊,等她回神时,已然瞧见春杏卧在地上,佯哭叫嚣着的憎恶神色。
动静一时闹得颇大。
前跨院的做活的侍女丫鬟们都围了出来,七嘴八舌的,有指着春杏笑的,更多的则是议论着赵冉冉脸上的胎痕。
“抱歉。”她垂着头,晃了下身子就要去捡拾春杏脚旁的面纱。
她最怕被人这样议论的,狼狈无措地避开旁人视线,眼泪习惯性地上涌之时,她又强自忍下了,一股子对自己无用的愤恨骤生起来。
或许她已经错过了救戚氏最后的机会。
只要无畏一些,先前如了那人的愿。
通房也好妾也罢,乳娘的身子那么不好,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事,她却为什么做不成呢?
‘啪’得一下,一只绣鞋踩住面纱。
赵冉冉愣了下,仿佛被这只脚唤醒了神智。
遮了那么多年,她又究竟在怕些什么?
她扬起脸收回了手,若有所思地目光直直盯着地上的春杏,带着右颊浅褐斑驳的胎痕,就那么与人正视。
实在是累极了,无悲无喜的目光里带着审视疑惑,干净澄澈却让春杏被瞧得心里发毛。
“头一日来就殴伤了人。”秋纹上前驱走了看戏偷懒的侍婢们,在两人面前款款踱了两步:“念你是初犯,今儿夜饭免了,先去后跨院把积攒的衣服洗了,待晚宴散了,就劳你替大家伙儿把碗碟锅灶都收拾了吧。”
一番话说完,几个原本负责洗晒碗碟的婢子叠声朝秋纹致谢,春杏站起身倒还有些不依不饶,被秋纹拉了后耳语了句后,啐了口也就自去了。
。
两个时辰后,天色擦了黑,赵冉冉蹲坐在井栏边,她的手已然泡得发白,擦伤抹了药的地方皱成一片,虎口跌的最厉害的一道纵伤,已然变了颜色,麻木到觉不出痛来。
整整十余盆脏衣服,还剩下一大半没有过干净呢。
朗月高悬,集福堂里端菜的丫鬟们川流不息地往来着,得闲的侍女们三五成群地笑闹说话,猜度着今夜来府里造访的又是哪般贵客。
这天底下,好像就留她那么一个,孤零零地做着永无尽头的活计。
不过赵冉冉并不在乎,除了手上酸疼身子疲乏外,这种境遇她竟然并不觉着如何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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