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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字軍,李長安再熟悉不過。昔年她雖無一官半職,卻在燕字軍中聲望極高。若說燕赦一半的軍功皆歸李長安也不為過,可惜李長安是個女子,在那時不可入仕途,但依著李長安灑脫不羈的性子,若真給她扣個官帽子她也不樂意。
見李長安低眉沉思,老儒生笑道:「聽聞燕赦的小孫女對你很是仰慕,你若北上途徑雍州,不妨去見見。」
李長安皺著眉頭嗯了一聲,「她也去雍州了?」
老儒生觀她神色,笑意深長,「看來你已見過她,燕家滿門忠烈,燕赦三個兒子皆戰死沙場,唯獨長子臨行前留下這麼個小孫女,以你李家與燕家的交情不得多照拂照拂?」
李長安冷笑一聲,「我可聽說了,先帝在位時那十二位將軍便已加官進爵,燕赦賞封了個上柱國,到了那婦人手裡,更是加封了大柱國,其餘十一位尚還活著的如今也不過位居國公,死了的追封武安,得此莫大殊榮也算死得其所。可放眼整個王朝,前後兩朝算起來也只他燕赦的大柱國是獨一份,倘若此去不歸,那婦人一道聖旨世襲罔替,他燕家該得的可半分不曾少。」
一旁沉默許久的余祭谷聽聞此言,笑眯眯道:「李長安,你若歸屬我東越,莫說一個大柱國,十個大柱國我都可替陛下允你。」
李長安一瞪眼,「滾!誰稀罕!」
余祭谷對著李長安指指點點,轉頭對老儒生調侃道:「你瞧瞧這脾性,難怪當年那些個青年俊彥沒一個看上她。」
李長安一拍桌子,怒喝:「老匹夫!」
老儒生但笑不語,轉了話鋒道:「還有兩件事,老夫尚未說完,你可有興致聽
一聽?」
李長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若是與我無關的,不講也罷。」
老儒生淡淡一笑,道:「恰好與你有些關係。」
李長安眉頭微蹙,「講。」
「一件是三公主去了太學宮求學,另一件是今年秋闈兗州出了名文采斐然的寒門學子,翰林院內閣學士盧八象在看過他的文章後,稱其文章有錦繡,胸懷有韜略,屈起多才華。不多日,此人便由兗州郡守親自著人護送上京,想來明年的春闈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能得盧家斗酒學士的青睞,日後入黃庭也是遲早的事。」
老儒生講的有些口渴,飲了杯溫酒。
李長安嗤之以鼻,「姜松柏與我何干,這學子又與我何干?」
老儒生笑容隱晦,放下酒杯緩緩道:「這學子名叫陳知節。」
門外的雨聲不知何時已漸細,桌上的酒也已過三巡,酒香與雨後的清交融在一起,隨風穿過茶館堂內。
雨過天明,山陽城的大街小巷宛如一位出水芙蓉的美人,溢滿了濕漉漉的清心。在尚未過秋的悶熱午後,沁人心脾。
一如胭脂鋪老闆此刻的心情。
他這家名為綠腰的胭脂鋪在山陽城算不得頂有名氣,但因離著臨邊境的城門口稍近,每回從外地來了商販他總能第一個知曉。那些個稀奇貨,上等的胭脂水粉在其他胭脂鋪老闆來之前有一大半都落入了他的囊中,雖比不得大商戶有固定的走商渠道,但總歸能有一兩樣東西是別家沒有的。
今個兒這場雨也不知是否帶了財,街頭算命的小神棍那張破嘴倒真有一回說准了,那幾塊銅板在一位氣態雍容的婦人走入店門時,終於讓胭脂鋪老闆覺得值了這麼一回。正喜滋滋時,又來了位白衣仙子,因戰事將起的謠言幾日沒開張的老闆,心裡頭比當年娶了隔壁酒樓老闆的閨女還美。
雨停後,沒過多久,那白衣仙子便獨自從二樓的雅間出來,徑直離去。胭脂鋪老闆不敢抬頭,縮在櫃檯後頭抬眼偷偷瞟了一眼。
女子眼眶微紅,像是哭過。
就在他撥弄著算盤珠,琢磨著緣由時,先來的雍容婦人領著那名身形瘦高,面色死氣沉沉的男子下了樓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店內的小廝,老闆打量了小廝一眼,見其臉上瞧不出喜悲,心頭猛然一緊。
婦人朝男子遞了個眼神,從容朝門外而去。
男子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放在雙眼放光的老闆面前,嗓音與外貌截然相反的中氣十足,只是言語中分明帶著威脅的意味,道:「這些東西全包起來,多的銀子也不必找,但今日你所看見的倘若有半分走漏出去,不論是你的胭脂鋪,還是隔壁的酒樓都將從山陽城消失。可聽明白了?」
男子微微側過身,好叫王八眼的胭脂鋪老闆看清他腰間懸著的那把金錯刀。
世間只有一把金錯刀,世間也只有一個吳金錯。除卻余祭谷,東越唯一一個登上武評十人之一的御前侍衛。那方才那個氣態雍容,美貌絕倫的婦人身份昭然若揭。
胭脂鋪老闆自來就沒什麼膽量,腿腳一軟險些跪了下去,連連點頭說不出話來。
面色死氣的男子冷冷瞥了他一眼,走出門去。
胭脂鋪老闆一個機靈,從櫃檯上滾落下來,捧著金子不知是哭是笑。
第43章
在中原九州花雕酒分南北,江南的花雕溫和香醇如豆蔻年華的閨閣少女,江北的花雕要烈一些,好似風華正茂年紀的女子,入口時濃郁入喉時回甘。而這一壺溫火慢煮的花雕,卻讓李長安喝出了五味雜陳。
她嘆了口氣,緩緩放下酒杯,搖擺不定道:「這個陳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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