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回 义军应召抗元军 涂貌途中结义兄(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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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貌一看,连连赞叹,好个奇景!黄胜宁道:“前人云:山险必藏匪,峰秀必有盗,我看这一条道直通大山深处,两旁山势奇峻,涂将军不要只顾观山景,小心有寨匪劫道。”涂貌一听,呵呵笑道:“黄将军多虑了,一个寨匪,能有多少人马,敢拦我上万的大军么?”黄胜宁道:“如此险要之地,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军还须小心。”涂貌哈哈一笑,正要答话,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大喝:“来者何人?报个名来!”涂貌、胜宁吃了一惊,慌忙勒往了马,只见前方出现一伙人马,为头的却是一老汉,立马横刀,拦住去路。只见得:
头戴一顶乌巾帽,身着一件羊皮裌,腰束紧身牛皮带,脚穿一双麂皮靴,手执一把月牙铲,骑着白色无杂马。白白眉白胡须,神清气昂吼声巨。
涂貌一看,原来是一白须老汉,一听却是衡州口音,只得拱手道:“我乃大汉将军,奉旨率军途径此地,要去攻打襄阳元军,不知壮士有何见教?”那老汉一听,呵呵大笑,道:“你若是去攻打襄阳,老夫还是奉劝你一句,及早调头回府罢,免得攻不下城来,损兵折将,丢人现眼。”涂貌一听,心想此人倒也古怪,我打不打得襄阳,管他甚事,要来劝我!便哼了哼道:“看你年老体迈,吾不与你计较,快快让了道,让我等过去罢。”谁知这老汉也便哼哼道:“我便放你过去也不难,听你这等口气,可是欺吾老迈么?既然这样,你也要问老夫这口月牙铲答应不答应?”涂貌一听,正要答话,却早恼了义军中的李立志,拍马出阵喝道:“一介小小寨匪,也敢蔑视我大汉虎军,真是螳臂档车,自不量力!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也不晓得我义军手段!”挥舞一口朴刀来战老汉,那老汉也不答话,舞铲来迎,几番下来,涂貌没想到这老汉虽然年迈,却是功夫惊人,恰似当年黄忠再世,李立志哪是对手,眼见得局势将危,黄胜宁哪里忍得住,打马冲上来道:“李将军先歇着,让本将军来收拾这老头。”李立志气喘如牛退下阵来,那老汉却冷笑道:“亏这厮还是个将军,就这等功夫,也敢攻打襄阳城!”黄胜宁道:“你别逞强,与吾斗上几招再说。”于是二人厮杀起来,此二人又是一场好斗,只见得:
老将对老汉,都是深功夫;铜锤斗铁铲,拚得火星飞。大将虽勇,却也处处防对手;老汉犹狠,正是招招夺人命。将军狠起,吼声如雷拚硬功;老汉兴来,气势似虎使蛮力。二人杀得山林啸,两将斗得鸟兽惊。
两将大战岘山寨,来来往往斗了三十余招,不分胜败。涂貌越看越敬佩这老汉本事,想若能收服此人,我义军中岂不是又添一员猛将,担心二人有闪失,于是大呼道:“二人少歇!吾有话说!”黄胜宁一听,只得休战,那老汉也便停了下来,涂貌对老汉道:“看壮士功夫不凡,老当益壮,可是衡州人氏否?”那老汉一听,有些惊疑,道:“你如何晓得老夫是衡州人氏?”涂貌一听,哈哈笑道:“实不相瞒,我等便是从衡州来的义军,近日收编在陈天子旗下。”那老汉一听,忙问道:“你等可是衡州孙碧云部下义军?”涂貌道:“正是。”那老汉一听,慌忙下马,道:“将军何不早说!”忙上前请安,涂貌也忙滚鞍下马,趋前拉着那老汉的手,道:“不想我衡州还有如此勇将,困在此荒山野岭之中!”又道:“末将乃衡州义军涂貌,不知壮士如何称呼?”那老汉道:“吾姓凌名环高,衡州耒阳人氏。”涂貌道:“凌公为何漂泊到这江北河南行省地界?”凌环高叹息道:“说来话长,将军如若方便,不如先到我山寨坐坐,待我细细道来。”涂貌要收他为将,只得点点头道:“也好,那就叨扰凌公了。”忙令众兵马原地歇息,宿营造饭,自己带上黄胜宁等几位将军,随凌公上山寨。
原来这凌环高乃衡州耒阳人士,早在数十年前,随父亲参加了道州、常宁的抗元起义,跟随抗元义军头领吴天保、一路打到河南,失败后为躲避元军追捕,逃避到此岘山之中,因此地乃湖广四川河南陕西四个行省交界之处,历朝官府奈何不得,因此也没有官府清剿。时间一长,这湖湘子弟也就慢慢下山做买卖,去襄阳城里做生意开店铺,为山寨安插眼线、提供钱粮,城里城外,来去自由。城内有什么动静,山寨很快就晓得。久而久之,山寨立足四十余年,已展到一千余人马。
涂貌听了凌环的遭遇,便叹息道:“凌公既然是抗元将士,何必久困此寨,今我义军大军奉旨破襄阳城,凌公何不与我义军为伍,共抗襄阳元军?”凌公一听,有些为难,道:“既然老夫与将军都是衡州同乡,老夫就直言了,今我义军虽有上万兵马,想各位将军功夫也是了得,然要拿下这襄阳城,并非易事,如若是硬拼攻城,只怕是有去无回。”涂貌点点头道:“襄阳城易守难攻,末将也听说过,凌公久居此地,对此城了如指掌,不知凌公有何破城高招?”凌公道:“要破此城,不能硬拚,只有智取。”涂貌一听,大喜,忙向凌公揖拜道:“想凌公定有高招,请凌公看在同乡之情上,也为让我衡州乡亲少流血送命,帮末将一把罢。”凌公忙上前将涂貌拉了起来,道:“将军何必客气,老夫也是出个主意,让将军作主,成也不成,只凭天意了。”涂貌忙拱手道:“愿听凌公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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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环高道:“这襄阳城地理位置特别,素有‘南襄隘道’、‘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与峡州、夔州形成三角,水6并通,一旦一城受攻,其它两城受危。因此元朝把襄阳城看得极其重要,派重兵把守。现城中守将为蒙人,叫做秃木不花,是元朝的一员勇将。另有两名副将,一个是色目人,叫贴戈从扑,一个是汉将,叫陈同,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城内将士有一万余人。襄阳城墙高筑,坚实宽厚,易守难攻。前几次汉军派兵攻打,都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如今之计,只有智取。想将军此次大军刚到吾山寨一带,城里官军尚不知情,老夫这岘山寨的一千多兄弟,都是到过城里的,城里也有不少我手下的兄弟在开店铺,做生意。将军可暂将大军隐藏在我山寨,待老夫将我这一千多兄弟分成若干批,扮成当地百姓,三三两两混入城中,待全部进城,约定时辰,来个里应外合,共攻城门,不愁不破。”涂貌、黄胜宁听了,欢喜不已,道:“好计!好计!难得凌公相助,吾等何以为报!”凌公笑了笑道:“将军说这话就见外了,将军所部威名,老夫久已闻之,敬佩久矣,只恨无缘相遇,今日吾军助些微力,也算是个见面礼罢,老夫打算,待攻下这襄阳,我手下的兄弟们如愿意跟随将军,就请将军收留,不愿意跟随将军的,就同老夫一同回衡州,解甲归田,也算了却老夫等一番心愿。”涂貌一听,点头称好,道:“凌公若能同众兄弟一道加入我义军,我义军如虎添翼矣!”凌公道:“老夫已是年迈体弱,到了义军里,岂不是平添累赘么?”涂貌笑道:“凌公不必过谦,如凌公不加入,想众兄弟们必不能同心入我义军,依凌公此战之功,末将必将将凌公及兄弟之功奏明皇上,以封职奖赏。”凌公笑道:“老夫已视功名如无物,但能使我众兄弟有一碗饭吃,也就称心了。既然将军看得起老夫,老夫愿同众兄弟一道加入将军旗下,全凭将军指挥。”涂貌一听,大喜,道:“不想凌公如此慷慨忠义,视名利如无物,与末将同志同道合,肝胆相照,如凌公看得起小弟,小弟愿与凌公结为兄弟,如何?”凌公一听,忙摆手道:“使不得,你是大汉朝廷的将军,吾乃一介草莽,哪受得起这个礼!”涂貌一听,慌忙下拜,道:“涂某诚心实意,如凌公执意不从,涂某也要先拜上一拜!”凌环高见涂貌心诚,只得上前扶起涂貌,道:“涂兄弟不嫌弃老哥一介草莽,大哥敢不应承!”涂貌一听大喜,命将士拿香来。两人举香盟誓,凌环高年长为兄,涂貌年小为弟,情同手足,愿共生死。结拜毕,凌环高命山寨大小头目杀牛宰羊,大摆筵席,共庆一番。
次日,涂貌同凌环高一面安顿汉军人马,一面安排山寨人马分批下山,潜入襄阳城。凌环高要亲率第一批人员当夜入城。涂貌道:“兄长年事已高,不必如此亲往,留在山寨守寨罢,另外,安排人马入城,也不能全用山寨弟兄们去,我义军也派一些将士跟随。兄弟们入城后,约定时辰,里应外合攻城就是。”凌环高摇摇头道:“不可,此事不是儿戏,老夫担心兄弟们进了城,无人约束,一旦出现意外,难以应变,必须吾与弟兄们在一起,才可妥当。”又道:“也不可让你部汉军入城,此次衡州义军来打襄阳的消息,也是瞒不过这襄阳元军,想必会对衡州来的人防范得紧,若是听到有衡州口音的,就会露陷,我的弟兄虽也大多都是衡州人,然在此地待久了,也都会说本地话。而且大多数人都与守门官兵相熟,入城阳也容易。”涂貌一听有理,只得罢了,同凌公约定了攻城时辰和联络暗号。当夜,凌环高带了第一批五十多人进了城,几天后,山寨六七百多人马,6续混入了城内。涂貌得知,大喜,忙整顿队伍,向襄阳城开来。
却说襄阳城临汉水而建,三面环水,只有西北面有二道城门。元军守将秃木不花探听汉军已派一万大军北上,要来攻打襄阳城,忙在二道城门部署好守城兵力,并安放好数十门火炮、近百台抛石机及数百名火铳手,近千名弓箭手及大量杀伤器材,专等汉军前来送死。秃木不花胸有成竹,冷笑着对贴戈从扑和陈同道:“看来这伪汉陈友谅是铁了心要收我襄阳城,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能入得城来,奈何得我!”陈同道:“我听说此次派来的是刚招安的衡州孙碧云所部义军,这些山寨匪贼,倒是有不少勇将,凶狠无比,连衡州都被攻破,帖木儿将军都阵亡在他们的手下,将军切莫大意,可要小心提防。”秃木不花不屑道:“你休得将衡州城来比我襄阳,那帖木儿虽有勇却少谋,被贼匪暗派人入城作内应,里应外合,才遭惨败。”又对贴戈从扑和陈同道:“想这贼匪来攻我城,如见我城坚难攻,必会重施诡计,派人暗入我城。你等布置下去,令各城门严加对入城人员的盘查,只要有操衡州口音来历不明人员入城,立即扣留,一经查出为衡州匪徒,格杀勿论。”贴戈从扑和陈同一听,点头赞同,秃木不花又部署各城门防守事宜,并亲自带领贴戈从扑和陈同到各城门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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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秃木不花等周密作好对抗衡州汉军准备,等了半月,仍不见衡州汉军动静,派探子打听,也不见踪影,正在疑惑。这日一早,突听探子来报,衡州汉军一万之众,已过岘山,正向襄阳城开来。这秃木不花一听,反倒来了精神,道:“俺就怕他不来,让我等终日吊着心事,既然来了,也让我等杀杀这匪徒的气焰,来报帖木儿之仇。”忙亲自带领贴戈从扑和陈同到城门上迎战。
次日清晨,就见一万多汉军到了北门城下,摆开阵势。秃木不花一见,哼了哼道:“贼匪初来,其势猖狂,我要不打得他屁滚尿流,他也不晓得我襄阳官军的厉害!”便对陈同道:“你在此把守城门,吾与贴戈将军先去会会这贼军,先杀一杀他的威风。”陈同道:“这股贼军不比往日汉军,将军不可小觑。”秃木不花哪里肯听,与贴戈从扑率六七千兵马,打开城门,到了涂貌阵前,喝道:“来将何人,通上姓名!”涂貌一看这厮,头戴一顶雁羽牛皮帽,身着一身紫金乌大袍,腰束羊脂白玉镶,手提一柄大刀,说话横声恶气,便回道:“吾乃大汉天子汉军怀远将军涂貌是也,你是何人?”秃木不花冷笑道:“一个寨匪,也敢号称将军,你有何资格打听本将军大名!你要是识趣,趁早回你衡州去,不要到时候,没有人给你收尸。”涂貌一听,这家伙口气倒不少,便呵呵笑道:“你要不明事理,可打听打听我衡州义军的声名,我义军要收取的城池,没有一座能抵抗得往的。现吾奉旨前来收取襄阳,正要劝你等一句话,你等要是想保命,就老老实实放下兵器,或是归顺我汉军,或是弃城远走他处,不要到了我杀入城中之时,再来请我等饶命,那就晚了。”这秃木不花乃蒙古悍将,世代将门,战场拚杀,从无败迹,哪里听得此话,一时气得毛直竖,喝道:“大胆逆贼,如此狂妄!”挥舞一把大刀要来战涂貌,副将贴戈从扑道:“将军且慢!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来也。”便飞马上阵。这边副统领黄胜宁出马,两个交手,好一场厮杀,但见得:
一个驰聘南北,一个纵横东西,这个手持双锤上下出击,锤来神惊鬼哭;那个挥舞大刀上下砍杀,刀去禽飞畜散。阵前战鼓响隆隆,尽催勇士杀敌归,人中助威声吼吼,呼喝英雄凯旋还。
两个人拼命厮杀,战了三十余回合,难见胜负,两个都是汗流满面气喘如牛,两马八蹄扬尘飞土。秃木不花见贴戈从扑战敌不下,拍马来助。这方恼了副统领荣泽,驱马赶来道:“秃木鞑子,吾与你战上几招。”秃木不花也不答话,与荣泽杀将起来。又见得:
禅杖铲昆仑,利刀劈华山,秃将出手,禅杖铲来鬼神愁;鞑子开弓,大刀劈来妖魔逃。直杀得威风吞山河,气概平东海。
两个你来我往,拼杀了数十招。也是棋逢对手,两个越斗越勇,各不相让。涂貌一看,正是冲阵的好机会,把令旗一举,一万精锐猛扑敌阵杀去。一时吼声如雷,人马如潮般杀来,元军一时猝不及防,眼看兵阵被冲散,陈同在城楼一看不好,忙令鸣金收兵。秃木不花一听,情知不妙,忙收兵撤回城中,紧闭城门。涂貌汉军砍杀元军不少,大胜一阵,在城外安营扎寨不提。这正是:
衡州汉军动地来,襄阳守军势势待,
不是义军施诡计,难破襄阳城门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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