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回 邹岗山二姣同出嫁 孙碧云含羞留刘尚(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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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徐贵、徐禄双双因喜得佳婿,十分欢喜,次日中午,大摆家宴,宴请刘尚等五人,全家不分男女老幼,全来作陪。一时推酒把盏,热闹非凡。徐贵夫人张氏,徐禄夫人王氏,看了易兴阳、唐林这两位少年佳婿,飒爽英姿,丰采动人,想二位女儿终于终身有靠,越心里欢喜,同徐福夫人李氏兴高采烈,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徐贵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亲自挨个敬酒,喜孜孜道:“此次托刘头领之福,我徐家连得两位佳婿。真是天赐姻缘,喜从天降!现合家欢聚一堂,我想趁这大好机会,请一个算命先生看个日子,把小红、小青和兴阳、唐林的婚事一起办了,也了却我等一番心事,刘头领,你们看如何?”
刘尚也连连点头,道:“徐爷说得是,三位老爷看得起我东落寨的兄弟,使我二位兄弟终得贵府千金,这也是我东落寨的莫大荣幸。至于婚事,一切照徐爷说的,早些办了最好,以免夜长梦多。”王六道:“说要请算命先生定日子,依晚辈之见,拣日不如撞日,在下算了算,大后天就是好日子,就定在大后天,各位请看如何?”
徐贵听了,大喜,道:“王头领说得好,拣日不如撞日,既然王头领算好了日子,就定大后日吧。”大伙听了,齐声叫好。只是张氏犹豫道:“这日子也定的太快了些,怕是忙不过来,要请的人,怕是赶不及。”徐贵道:“这兵慌马乱的年头,也顾不上许多,日子定得紧,就不要闹得太大,依我看,就请上东落寨的头领,两家聚聚就行了。只是不晓得东落寨的孙大头领和冯军师能否放驾光临?”
刘尚趁一时酒兴,拍了胸脯道:“此事不劳徐爷费心,易兴阳、唐林兄弟都是孙头领身边的爱将,唐林虽是年轻,却还是东落寨的元老,兴阳就更不用说了,乃我寨功夫第一等高人,两人一起成亲,乃是东落寨的大喜事,孙头领理应参加;军师是徐爷的旧友,就更不用说了。何况,此事也是我刘某作的媒,孙头领,冯军师也不会不看刘某的面子。你等只管差人去人送喜帖就是。”徐贵听了,欢喜不已,道:“如此一来,乃我山寨之大幸!”当即让刘福亲自去东落寨下请帖,不题。
却说袁公寨袁勤在冯平刘尚离去之后,听从师兄和刘尚兄弟之言,将山寨上下重新布置了一番,叮嘱蒋怀斌和郑里,组织喽罗在山寨各个关卡要道,多备滚木炮石,严加防范,提防官军再次来攻打山寨,又派了一批探子,下山打探外面消息,一切安排妥当后,准备专程去东落寨拜访孙大头领,于是与蒋、郑两人商议道:“东落寨孙头领等兄弟是我等救命恩人,刘尚,冯平等又是师兄义弟,此次专程拜访,需带什么见面礼才好?”蒋怀斌听了,摇着头对郑里道:“东落寨是大寨,那孙大头领也不会稀罕金银财宝珍珠玉器,三弟你看送什么好,既不俗气又体面。”郑里想了一会,道:“依小弟之见,不如把上次缴获的马匹和军需物资相送。”袁勤听了,拍手大喜道:“妙哉!三弟的主意甚好。这些马匹和军需物资,本来就是我们两寨一起打败官军缴获的战利品,当时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商量如何处理,他们就走了,现在不如做个顺手人情,想这些军马,正是他们所希缺的,她们也会乐意接受。”
郑里道:“既然如此,也不能光送些战利品去,那马上,也得驼些东西,不如顺便驼些粮食布匹,也显得我山寨大气。”袁勤点头称善,便对蒋怀斌道:“二弟你好生看守山寨,严防官府探子潜入上来,我同三弟去一趟东落寨,不日就回。”蒋怀斌遵命,不敢怠慢,小心布防不提。
次日一早,袁勤与郑里带上几十个喽罗,赶着五十余匹蒙古马,驮着缴获的兵器和粮草物资,一路往东落寨进,山路狭窄,人员马队前后足有两里路长。接近东落寨时,早有东落寨探子现,上山报告军师和孙碧云。孙碧云这些天为刘尚的事,心里闷闷不乐,听说袁勤亲自来拜访,对军师冯平道:“看来这袁公还蛮重礼数,亲自前来回访。我等还是下山去迎接吧。”冯平晓得她心情不好,便道:“不劳大头领亲自下山,我带人下山迎接,大头领在山门迎接就行了。”孙碧云只得道:“也好,有劳军师了。”
冯平下山接了袁勤,随同袁勤上得山来,早有孙碧云领一班头领出寨迎接,寒暄几句,入厅内坐定。袁勤道:“承蒙大头领相助,解我袁公寨之围,使我山寨免遭劫难,袁勤今日特来拜见,深表谢意。山寨无谢礼相送,只得将贵寨遗落在我寨所缴获的马匹和兵器物资,趁今日乘拜会之际一并带来归还,还望大头领受纳并见谅。”
孙碧云笑了笑道:“袁公寨太客气了!袁公乃是抗元义士,远近闻名,这次被官军围剿,寡不敌众,我等出手相助,理当如此,何足挂齿。至于缴获的战马兵器等物资,原本就该袁公山寨所需之资,我等岂敢贪为已有!”
袁勤一听,更是惭愧,道:“物归有功者,理所当然。大头领这么一讲,我袁某就无地自容了。”冯平听了,便对碧云道:“大头领,这也是袁寨主一番好意,既然送了来,我等也只好愧受了。”孙碧云道:“既然如此,我等恭敬不如从命。”即一面命冯平陪同袁公到山寨各处看看,一面命王兴安排酒席,宴请袁公。
孙碧云布置完当日山寨各事,回到寝室,稍事休息,想这刘尚至今尚未有消息,心中怏怏。眼看天色已晚,正要去参加袁公的宴会,却听一喽罗来报,称邹岗山来人自称二头领徐福,要来见大头领。碧云惊诧道:“吾与邹岗山素无来往,所为何事?”喽罗道:“像是给大头领送喜帖来的。”
碧云心疑,只得回应引见,强打精神来到聚义厅。就见一中年汉子见了礼,道:“邹岗山徐福拜见孙大头领。”孙碧云回了礼,就见徐福取出一封喜帖,双手递上。孙碧云一看,原来是徐府嫁女,上面还有易兴阳、唐林两个人的名字,大惊。就听徐福将刘尚等五位头领途经邹岗山,如何偶遇徐大哥女儿徐小红,结识大哥徐贵,上山酒叙,由刘头领等亲自做媒,易兴阳、唐林同徐家二女徐小青、徐小红定了终身之事细细说了。
碧云一听,才知道刘尚原来已到了邹岗山,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又听兴阳、唐林被邹岗山招为佳婿,二人终得伴侣,不由得转愁为喜,心情畅快,喜孜孜对徐福道:“徐头领,易兴阳与唐林的婚事,乃我山寨之大事,本应由我东落寨操办,却由贵府代劳了。这么大的喜事,我当然是得去的。”就收了帖子,对徐福道:“你今日来的正好,恰好袁公寨袁寨主也来了,山寨正好摆宴,两个东道,我们就一道请了。”忙喜孜孜吩咐来人,请领徐福等人赴宴。
孙碧云心里欢喜,回到寝室,打扮停当,兴致勃勃到了宴厅,只见厅内热闹非凡,军师冯平、袁勤、徐福及山寨头领俱已到齐,专等碧云前来开席。碧云满面笑容,端起酒碗,道:“今天是山寨的大喜日子,东落寨真是双喜临门。一者,是袁公亲自光临山寨,送来山寨急需的军马物资;二是易兴阳、唐林被邹岗山徐府两位千金相中,两位头领共同喜结良缘,也算了却我一件心事,岂不是可喜可贺!今天二位山寨头领在此,一定要开怀畅饮,不醉不休!”说着,自己带头喝了。袁勤、冯平等听说兴阳、唐林在邹岗山喜结良缘,又见孙大头领心里欢喜,齐声喝采,一时杯碗交错,众人大呼小叫,碰碗声不断。
袁勤乘着酒兴,对徐福道:“徐府有这么大的喜事,却不向我寨下帖子,也太不够义气了!”徐福道:“原是日子定得太急,不想大办,只请得两个山寨的亲家娶娶。既然今天能见到袁公,三个山寨相聚一起,也算有缘,我现在就把你袁头领也请了,我们随孙大头领一道去我山岗,如何?”袁勤听了,大喜,道:“只是没有备好彩礼,现两手空空,怎么去得?”孙碧云听了,笑道:“袁爷要置办彩礼,这有何难!我让王兴多备一份就是。”袁勤摇摇头道:“这却使不得,哪有请人代备礼的!”徐福道:“袁公能亲自去,乃我徐家门楣生光,合家大小之幸,要提起彩礼,就俗气了。”袁勤呵呵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且先去沾沾喜罢。”忙吩咐郑里:“我等先随孙头领去邹岗山,你等回山寨,备上彩礼,随后送来。”郑里应诺。
次日一早,王兴早已备好彩礼,装了好几大车,碧云吩咐王兴负责打理山寨之事,命方云、夏全明镇守山寨,自己便同冯平、袁勤、徐福等一同下山。
一路无话,到了下午,便到了邹岗山下,就见徐贵、刘尚、唐林、易兴阳等头领,早到了山下迎接。孙碧云见了刘尚,也不理会,却听徐贵上前向碧云施礼,笑吟吟道:“孙大头领英武盖世,名扬四方,徐某久仰大名,今日相见,乃山寨之幸,我徐家合家之幸!”孙碧云笑了笑,道:“徐公过奖了,我寨兄弟能结识徐公,徐公以两位千金相许,这等大恩,我等不知怎样相谢才好呢!”徐贵同碧云寒暄一阵,又同冯平拱手互致了问候,一同打马上山。只见一路张灯结彩,鞭炮轰响,鼓乐齐鸣,山岗众喽罗列队迎接,好不热闹。
碧云等到了大厅,早有张氏、王氏等夫人与徐小青、徐小红在门前迎候。孙碧云一见,忙同二位夫人相互行礼问候,又见两位新娘真是娇羞靓面,丰姿迷人,且落落大方,更是欢喜,亲自扶了二位新娘子在身旁坐了,对二位道:“没想我这两位兄弟有如此艳福,能娶上你这么二位如花似玉的妹子,大姐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哩!”徐小青、徐小红只是低头娇羞不语。碧云又道:“只是我这两位兄弟是成天要打打杀杀的人,二位千金跟了他们,成天要担惊受怕的,不知二位妹子可有此虑?”就听徐小青微微一笑,道:“大头领何出此言,我也是看他一身功夫上,才委身于他,他既有这身功夫,如不跟随大头领干大事,岂不埋没了这一身武艺?我等也是好武之人,既然跟了他,就愿同他成双共对,出生入死,跟随大头领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一旁的徐小红听了,也跟着点了点头,碧云听了,大喜,道:“听妹子之言,真乃女中豪杰也!我山寨有此佳人,真乃苍天之佑!”忙叫同来的喽罗将带来的彩礼分别放给王、张等二位夫人,无非是些金银玉器,绫罗绸缎之类,二位夫人喜孜孜收了。
碧云随后来见刘尚、易、唐三头领,冷笑道对刘尚道:“你三位此次之行,艳福不浅嘛。”刘尚就有些尴尬,道:“他们二位兄弟的喜事,与我何干?”碧云哼了哼道:“此事均因你而起,怎能与你无干?”就笑着对易、唐二头领道:“今晚你们二位,得好好敬一敬这位大媒人,要不把他敬到位,让他欢喜个够,我也不会饶你!”刘尚听了,就急了,道:“大头领你饶了我吧,他们联起手来,我哪是对手!”碧云笑了笑,也不理会。冯平也贼笑了笑,对刘尚道:“刘兄弟,快快住嘴吧,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此天来,大头领身体都消瘦了不少?她操的这份子心,还不都是为了你!现在她好不容易心情舒畅了些,你就顺了大头领吧。”刘尚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见碧云白了冯平一眼,道:“就你多嘴!”冯平忙笑笑住了嘴。
当晚,徐府婚宴开始。徐府里里外外,几百张酒桌遍地排开,众人轰轰嚷嚷,闹着入座,碧云被徐家以婆家之尊,请了上坐了,碧云要谦让,徐家也不依,碧云左徐贵,徐禄,徐福;左袁勤,冯平,刘尚。婚礼开始,先是一阵细乐,见二对新郎新娘被扶了出来,就听见司仪唱念半天,引领新人三拜毕,带入洞房。仪式完毕,酒宴开始。
兴阳同唐林新婚夫妻进了洞房,哪敢在房中贪洞房欢愉,忙又双双走出洞房,双双手执酒杯,要来答谢亲友。到了碧云桌前,自然是听从碧云的吩咐,要大碗敬媒人刘尚。碧云一见,笑了笑,对二对新人道:“我也是开个玩笑,你二对新人今日新婚之夜,这酒就免吧,来日再补就是。”无奈兴阳不依,道:“我二人这等大喜之日,皆出刘头领之恩,此时不敬,更待何时!”忙叫筛了三大碗酒,自己先喝了,刘尚当着众人的面,也只得喝了。接着唐林又是三碗,刘尚也只得喝了个干净。
就听新娘子徐小青娇嘀嘀对徐小红道:“既然夫君敬了刘头领,我二位姐妹也该敬敬孙大头领才是。”徐小红听了,忙笑着点了点头,道:“对呀,该敬的!”孙碧云正要推托,却见小青早已端上酒来,递到了碧云身前,碧云无奈,只得喝了,又见小红也斟上酒来,碧云也只得喝了。正要坐下,却听刘尚道:“大头领,今日大喜之日,你代表婆家,怎么也得敬上徐爷一杯酒才是。”徐贵听了,忙站起身来,道:“刘头领倒提醒了我,这酒,该徐某先敬大头领才是。”忙亲自斟上酒来,碧云本不胜酒力,无奈不好推辞,只得道:“徐爷说哪里话!哪有让徐爷先敬的道理!这杯酒,还是由我来代敬了吧。”说完,只得自己先喝了,见徐贵也喝了。刚要坐下,却又见徐福、徐禄也要来敬孙头领的酒,碧云也只得喝了,刚喝完,又见王氏、李氏同张氏三位夫人也要来敬孙大头领的酒,孙碧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者不拒,喝了个天昏地暗。宴席结束,刘尚、孙碧云都醉得云里雾里,各自回房歇息,
谁知刘尚虽醉得头昏脑涨的,却还在亢奋状态,进了卧室,正要洗漱,却听了隔壁房间热闹非凡。原来这房间墙壁都是木板搭成,不隔音,刘尚一听,原来隔壁就是孙碧云的寝室,那王氏、李氏、张氏也喝了些酒,也乘着酒兴来碧云房间私聊。就听王氏道:“我原听那东落寨寨主是一个巾帼英雄,手下头领有几十个,人马数千人,心想这女英雄该是何等凶雄恶煞,要不然怎么能镇得住这些手下人,在四邻八乡让人望风丧胆,威名远扬。没想看到了你,却是这么年轻标致的一个美人,要不是年纪大些几岁,我们都险些把你当作我那女儿小青了。”又听张氏道:“大头领这么年轻标致,想你夫君一定也是一位英雄盖世,极品人才的了。”孙碧云听了,笑了笑,道:“夫君数年前就已身亡,奴家早已是未亡之人。”张氏听了,自知失言,一时没有人吭声。
不一会,却听王氏叹息道:“这也难怪,当今这样乱世,绿林中人,哪有不遭凶险的,这也是命。大头领也过了这许多年,何苦空守青春,白白浪费岁月,何不趁着年轻,找个意中人,也不枉大头领这好个标致美人身段。”李氏也道:“是呀,大头领这么年轻轻的,独守空房,这又何苦!看你身边英俊勇将也不少,难道就看不上一个么?”又听李氏道:“我看这刘二头领也好个高大英武后生,不知身边有了娘子没有?”就听张氏啐道:“你好不要脸,你看上了么?”李氏忙遮羞道:“我一个老太婆了,都能当他的娘了,我看上什么?亏你说得出口!我是说,要是那刘二头领身边没有人,同大头领倒是天设地造的一对。”碧云虽醉得糊涂,却也晓得这几个婆娘都喝了酒,什么话也说得出口,自己也在意幻中,也就不计较,笑道:“哪有你们说的这么轻巧,一个寡妇,有哪个看得上,何况我这心也死了,也没有心思想这许多。”就听张氏道:“大头领!快莫说了,我们见了你,都爱煞死了,恨不得亲亲你一口。我们要都是男人,还不神魂颠倒,我就不信,你山寨的那些男子,见了大头领没有想法的。”王氏、李氏听了,都嘻嘻地笑。一房间的人嘻闹到半夜,也都困极,终于退了出来。
刘尚听了碧云的话,想到了此次回城里见了欧明同妻子梅秀,二人同自己说过有关碧云的许多的话,越想越深感自己有愧于碧云,想有许多的话要向孙大头领说呢。也是仗着酒兴,竟直奔碧云寝室来。孙碧云正在洗澡,听了是刘尚半夜来敲门,很是惊异,以为生了什么大事,忙胡乱披了衣,开门请了刘尚进来。刘尚一见这碧云,正如贵妃初出浴池,一头湿半遮银盘似的脸,一件浴衣也难盖羊脂似的丰肩玉臂。一时就呆了。碧云也喝多了,很是困倦,只得问道:“这深更半夜的,你找我何事?”刘尚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万语千言,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低头僵着。就听碧云嘻嘻一笑,道:“看你这呆样,也敢深夜闯到人家寡妇房来!你要没有事,趁早出去,要是让人晓得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哩。”刘尚一见碧云虽是嗔怒,却一看那笑脸,却是千娇百媚,风情万千,那一双凤眼,更是盯得他魂都出了窃,哪里忍耐得住,也是酒壮色人胆,竟如饿虎扑食,一个箭步抢上前,一把搂住了碧云。碧云不提防刘尚竟会做出这等事来,先是一愣,接着就听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眼前一阵黑,正要挣脱,这刘尚双手就像一双铁钳,死死钳住,正要说话,无奈脑子里一阵晕旋,只得任凭刘尚将自己抱上了床。
二人趁着酒兴,混战了半夜,碧云年轻久旷,丢了两回,才沉沉睡去。天快亮时,刘尚醒来,见身边的碧云,满脸潮红,双目微闭,浑身上下,白如凝脂,不觉又兴奋起来,亲嘴摸身又折腾了一回。
碧云浑身疲软,喘息不已,半响才活了过来,嗔道:“你不把人家弄死不罢休么!”刘尚又搂紧了碧云,道:“这些年,我刘尚哪天不在做同你一起度春宵的梦,没想到今天却成了真。”碧云啐道:“呸!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这些年,我苦熬苦等,却看你哪有心于我!此次见你回城,我还以为你守着娇妻爱子,不思回山了呢!”刘尚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你才派了一拔又一拔的人来接我!”碧云哼了哼道:“你想哪里去了!要是那样,我哪怕你一辈子不回山才好呢。我是为你担心。你也不想想,你两次同衡州官军打过交道,认得你的人不少,你此次贸然回城,我又不是不晓得你的性子,一旦被人现,不但你处境危险,更殃及欧大哥及你一家老少!这要出了事,怎么得了!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来!”刘尚叹息道:“此次回城,听欧大哥和梅秀说到你,我更深感自己糊涂,我刘尚这些年在你身边,枉为男人!”碧云听了,心里一酸,不禁流下泪来,道:“欧大哥和梅秀现在怎样。过得好么?”刘尚道:“很好。欧大哥虽是隐姓埋名,但家底丰厚,倒也十分怡然自得,每日以课书教子为乐。梅秀得了你给的银两,在欧大哥同儿子媳妇相助下做生意,现在也做大了,日子过得很好。”碧云听了,点了点头,道:“这样我也心安了。”又问道:“梅秀说了我些什么?”刘尚道:“只说把我交给了你,让我要对得起你,不要负了你对我的一片心。”碧云听了,叹息道:“也难为梅秀对你的一番苦心。”刘尚想起了梅秀,不觉也心酸起来,羞愧无言。
不一会,就听隔壁传来男女娇喘之声,刘尚大惊,碧云听了一会,笑道:“我这房子,一边是你,一边是兴阳同小红的新房,人家二位新婚夫妻在闹,看把你吓的!”刘尚不听犹可,一听,不觉又兴奋起来,缠着碧云又要,被碧云拦住,嗔怒道:“你不要了身子了么?谗成这样!以后见天在一起,你还怕得不到我哩!”刘尚见她如此,只得罢了,忙又亲了亲碧云,起身下床,收拾衣衫,悄悄回到自己房中来。
谁知刘尚同碧云闹的这一夜,早又被兴阳同小红听得真真切切。众人起来,洗澡打扮停当,徐禄早已备好早饭。兴阳不敢同刘尚、碧云提起此事,小红有意坐在碧云身边,趁人不注意,悄悄附在碧云耳旁道:“恭喜大姐呀!小妹什么时候讨大姐喜酒喝哩。”碧云听了,晓得也瞒不过小红和兴阳,不觉脸一红,一时也不晓得说什么好。就听小红抿着嘴微微一笑,悄悄道:“大姐好眼光!我看这刘郎也好个英雄俊才,你们俩相配,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我同易郎这媒,是刘头领做的,大姐这媒,就由小妹来做吧。”碧云听了,更是难堪,问道:“你怎么晓得我们之间的事?”小红做了个鬼脸,道:“大姐瞒得过我么?你先同我娘和婶婶说的话,我也听了,后来又听你们的事,我心里疑虑,又问兴阳,他把什么都同我说了。”碧云嗔怒道:“这个兴阳,就是个挑事鬼,看我怎么治他!”小红贼笑道:“姐也用不着找兴阳算账了,姐放心,我和兴阳会替大姐保密,绝不对第二人说的。”
众人吃罢早饭,碧云就要打点回寨。徐贵苦苦挽留,碧云笑道:“你这二位佳婿,新婚之日,就留在徐府几天吧,不要急于回寨。我山寨现大头领,二头领,军师都在这里,山寨数千号人马,没人管理防守,心里也不踏实。好在我山寨同徐府相隔也不远,往来方便,以后多多来往就是。”徐贵一听,只得依了。袁勤见碧云要走,也要辞行,徐贵哪里肯依,定要留下畅叙,要等同兴阳等一起下山,袁勤只得罢了。徐贵忙吩咐徐禄打点礼物,备好马匹,亲自送碧云、刘尚、冯平、刘道成等下山,众人依依不舍道别。这正是:
只知二姣入洞房,谁知还有野鸳鸯,
二姣初试云雨情,鸳鸯鏖战更消魂。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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