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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行的人每一个都这么说，尽管他们工作内容通常游走在灰色地带。

  在一位前同事因非法实验被捕之后，桓墨生的项目圆满结束了，他迎来了久违的漫长假期。

  许多邀请闻风纷来沓至。

  他们随时有被抓捕的危险，每一分秒的生命都很珍贵，一般来说不会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宴会和高尔夫运动，所以桓墨生对这些邀请漠不关心。

  机器人塔拉却兴致勃勃：“已为您挑选合适活动！”

  悬浮屏幕上跳出几个字——“宛城私人拍卖会”。

  “组织拍卖会的收藏家L先生投来了商品名单，”机器人孜孜不倦地怂恿主人出行，“感兴的几率高达37%哦！”

  不等主人应答，机器人又把屏幕切成了筛选好的商品缩略图。

  桓墨生瞟了一眼，只觉得自己陷入海底。

  ——全是鱼。

  各种各样形态的鱼，一看就是被非法改造过的人类玩物。现代人满足不了自己的怪癖，就开始向机器和动物下手。

  “海鲜专场。”机器人调侃道。

  桓墨生没有答应，在它的哀叫中把电源关了。

  出航游水了一天之后，他很快顿悟假期实在无聊，这才施施然去了拍卖会。

  宛城私人拍卖会说是拍卖，却像个自由商场。桓墨生来得迟，到场时东西已经被挑选得寥寥无几了，架子上和各种铁箱笼子大部分都空空荡荡，他只瞧见一位同样姗姗来迟的女士买走了兽人少女，少女人头虎身，神情惊恐，被几个壮汉绑住手脚拖入铁箱运走，活像拐卖妇女的犯罪现场。

  “送给继女的生日礼物，”这位珠光宝气的女士如是说，“好久不见了，桓博士。”

  桓墨生答：“我来得晚，没想到能遇见你。”

  “我本来不想来的，不过想起明天是女儿生日……好东西早被带走了，下次先生应该早点到。”

  她无意继续寒暄，又说了几句闲话，很快离去了。

  所谓的拍卖会，实则不怎么合法，卖的也不是正经东西。非法改造基因的兽人。不可明说的药剂。毒品。乱七八糟的武器。

  所以来访者都是爱好特殊的家伙。为了避免尴尬意外，屋子里的访客都匆匆来去，他几眼看了过去，有眼生的，更多都是面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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