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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霜无奈地看着他,道:&ldo;既是不舒服,便好生歇着吧。我到外面帮忙了!&rdo;阿善毕竟是野人,对这些包扎伤口的事qg,他当然是不会的,不能bi他太急了。流霜说罢,便起身到了外帐。又有几个伤员被抬了进来,那些伤员有的是剑伤,有的是刀伤,有的被弩箭she伤,箭头尚留在rou中,伤口血rou模糊,惨不忍睹。这还算是轻的,有的伤员,竟是少胳膊断腿的。流霜脑中一阵眩晕,纵然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此时,要她一个女子面对这些血腥,确实有些难以承受。战争的残酷,流霜由此窥见一角。她深吸一口气,洗净手,随着纪百糙,开始为伤员包扎。清洗伤口,上药,缠绷带,忙个不停。才不过半日下来,流霜就几乎累垮了。流霜和阿善分在了一个军帐。晚上用罢晚膳,流霜但觉得腰酸背痛,几乎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流霜才褪下外裳,内帐的帘子便被百里寒掀开了,他一声不吭地走了进来。周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冷意。流霜拢了拢衣衫,嗔怪地望了他一眼,道:&ldo;阿善,男女有别,日后,你再进我的内帐,记着要招呼一声!&rdo;这个阿善,还真是野人,若是她正在换衣服,还不让他瞧光了。百里寒眼瞅着流霜劳累的样子,心疼极了。这个傻女人,gān嘛这么热心。为别人治伤,就不要自己的命了吗?还知道说男女有别,真知道男女有别,还那么像男子一样卖命?心中有气,当下,也不理流霜的话,径直走到她身后,将流霜披在肩上的衣衫褪了下来。流霜一惊,道:&ldo;阿善,你做什么?&rdo;百里寒的大手早抚上了她的肩,开始为她捶背,捏肩膀。流霜顿觉酸胀感减了几分,极是舒服,不禁微笑着道:&ldo;阿善,真没想到,你还会按摩!&rdo;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为她捶着背,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chun花般灿烂。野人的激qg段轻痕缓步从帐内走出,他淡淡笑着,头上丝带随风徐徐飘动,一身蓝衣dàng起细软的波纹,像江南水乡里那被长篙搅动的烟水……他的黑眸也淡淡如烟水,唇角含着淡淡的微笑。抬眸望天,夕阳如火,高挂在天边。太阳,无论它多么灿烂,多么炙热,多么高高在上,它终究是孤独的。因为。这世间永远都只有一个太阳。就如同,这世间只余他一个人一般。在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只有他自己晓得,没有了流霜,他内心深处是多么的寂寞和孤独。一颗心好似开了一个dong,时时都有荒凉的风袭来。流霜站在军帐内,直到段轻痕走远了,才敢抬眸凝视着她。望着他蓝衫飘逸的身影,暗暗说道:师兄,对不起!百里寒从内帐走了出来,望着流霜呆愣的样子,双手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指关节发白。他沉默不语地走到一个伤兵身边,抓起那个伤兵的腿,一使劲,便将钉在rou中的箭头拔了下来。&ldo;哎呦!&rdo;那伤兵嘶吼一声,痛的昏了过去。流霜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走到百里寒面前一看,却见那箭头原是带着倒刺的,根本就不能直接拔。流霜慌忙从托盘里拿过来金疮药,为那伤兵细细地敷药,然后用布条包扎好。&ldo;这种箭是带倒钩的,方才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硬拔。你怎么忘了?&rdo;流霜有些嗔怪地说道,语气有些凌厉。方才他明明做得很好,这会怎么又忘了。阿善背脊一僵,忽然转身向帐外走去。&ldo;哎---&rdo;流霜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阿善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ldo;你这个师兄,脾气倒是不小啊。&rdo;旁边chuáng榻上的一个伤兵说道。流霜淡淡笑了笑,道:&ldo;是啊,他的脾气是不小!&rdo;说罢,微笑着过去为那伤兵服药。忙碌了一下午,一直到了夕阳西下,才将那些伤兵的伤口处理好。流霜担心着阿善,便急急赶回了他们的帐篷,但是帐中却空dàngdàng的,根本就没有阿善的身影。流霜原以为阿善是躲在了帐内。天色全黑,还是不见阿善回来,流霜心中担忧,便出去寻找。这些军帐是建在一个高坡之后,此时夜色渐深,空中星光时隐时现。流霜穿梭在帐篷间,却不见阿善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却也不敢大声呼喊,只能默默地寻找。段轻痕的军队纪律严明,一到入夜,士兵们都到了帐内歇息,只有巡夜的士兵一对对举着火把在巡逻。说实在的,其实流霜一个女子,呆在这全是男人的军队中,着实有些恐慌。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问道:&ldo;各位兵大哥,可曾见到我师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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