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金蝉脱壳(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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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半阴气始,淅然云景秋。
天蒙蒙泛白,街道上66续续有了人影。
乞巧节过后的街巷,各种损坏的花灯,杂物垃圾,堆积成山,哪怕街道司衙门已征用大量的劳役连夜打扫,也还有大量街巷的清洁未曾完成。
一个穿着粗布短褐的老头,押着一车泔水从小道朝城门口赶去,还有几辆泔水车紧跟在他的身后。
“让一让,劳驾,让一让——”
出行的人们都自动避开,让出一条道来。
守城门的衙役头子见到来人,蹙着眉头,捂住口鼻,“于老头,咋的,昨日的泔水还没运完,你这伙人,这都是第几趟了,莫不是昨晚你们偷懒,你也去那画舫看美娇娘了?”
另一衙役翻了个白眼,道:“就他身上那味,丢到澡堂子泡个三天三夜,刷都刷不干净,青楼的姑娘都嫌他味重,上床也得给他踹下来。”
此言一出,引得在场的衙役一阵哄笑。
“怎得这‘金汁’生意越做越红火,你下面不是有粪夫吗?还非得亲自来运?”
“各位爷,就不要取笑小的了,这哪敢叫生意啊?昨晚乞巧节,这秽物之物难免多些,我不是来搭把手吗?”于德顺弯着腰,满脸堆笑,小心翼翼回答着。
他随即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装着碎银子的钱袋,悄悄地塞在领头衙役的手里。
领头的衙役接过钱袋,在手里掂了掂,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昨晚有细作,上面了话,每趟都得查,老规矩,兄弟们看看去。”
几个小史捏着鼻子,象征性凑上前看了几眼,用长枪装模作样地朝里面刺了几下。
“走,走,走!”
于德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出城门,他就和其他的人分开,自己独自把泔水车赶到一个僻静的林子里。
于德顺搬开一个个木桶,打开了其中一个木桶。
木桶里面赫然钻出一个男人,正是昨晚引得锦衣卫四处追查的人——阿鲁泰。
于德顺见他完好无损,感慨道:“阿鲁泰将军,委屈你了,昨晚锦衣卫查得太严,主子也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才出此下策。”
阿鲁泰起身,不住的打喷嚏,好似他浑身都弥漫着让他受不了的粪臭味。
他黝黑的脸似又黑了几分,看不出任何表情,双手抱拳道:“多谢!替我给五皇子说一声,他舅舅杨潋,保在我身上,边陲没人敢动他。我鞑靼族人必会庇佑他,请他放心,我们期待与他深入合作,助他早日登上大位。”
于德顺不住皱眉,这蛮人就是不通情理,这种事何必宣之于口。
他笑得有几分勉强:“一定,一定,山高路远,将军一路保重。”
阿鲁泰板着脸,问道:“大夏的男人都会悬挂象牙腰牌吗?”
于德顺沉思片刻,“你说的怕是朝参的牙牌吧?上面是否还刻有字?”
“确实,我只看到一个萧砚二字。”
于德顺大吃一惊,恍然大悟:“那是京官出入宫廷必戴的凭证,那可是北镇抚司指挥使萧砚堂!”
阿鲁泰是鞑靼部落的将军兼任军师,在军中有很高的威望,传言他母亲也是大夏国人,大夏语自然说得顺畅,一般而言,是不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于德顺万般不解,他们此番怎么就被锦衣卫给盯上呢?
原来是阿鲁泰遇到萧砚堂那个煞神了!
五皇子遇到他都得绕道,阿鲁泰实在太不小心了。
说不定还跟他起了冲突,才会有如此风波。
真是好险!
吁吁——
接应的人到了,阿鲁泰矫健地翻身上马,回头狠狠地瞪了那一车泔水一眼。
真是奇耻大辱!
萧砚堂,我记住你了,我阿鲁泰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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